? 第一百十三章 疯狂的萱姑娘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身边还在熟睡的沈妙歌,红袖的脸上一红;她现在完全相信什么叫做无师自通了——沈妙歌根本不需要人教他什么“人事”;笨拙是笨拙了一些,不过他却的确很温柔的。
昨天晚上他的温柔让红袖有些吃惊,但也很感动:被一个人捧在掌心里呵护,是女子最大的幸福吧?
红袖在心底满意的一叹,却不再让自己想下去:因为她现在不止是脸红了,脖子及身体也有些泛红,再想下去……;她悄悄的又看了一眼沈妙歌,便想自他的怀抱中坐起。
她现在可是衣不遮体,想趁沈妙歌醒来之前穿好衣服,免得自己尴尬。
“你醒了?”沈妙歌的声音在她刚刚一动时便传来了:“我以为你还在睡。”他早就醒了,只是因为看到红袖还在睡,才没有动。
后来看到红袖偷偷看他,他更不会动了;直到红袖想挣脱坐起时,他才开口:他可不想红袖起床后,自己一个留在床上。
红袖脸上的红晕根本没有褪下去,听到沈妙歌的话后轻轻的“嗯”了一声;这一次她没有试图起床,反而向被里滑入。
沈妙歌立时因为红袖的小小举动呼吸急促起来:“袖儿,你、你最好是不要再动。”他的声音低沉起来,却带着一种莫名的磁音;说到最后,他居然还长长的呻吟了一声。
红袖感觉到的可不只是沈妙歌的呼吸有变化,所以她立时把身子向床里靠了靠,再听到他那一声呻吟,羞得根本不敢睁开眼睛。
沈妙歌知道现在天色不算早,不过想到今天一大早他们还有事情要做、还有萱姑娘的事情要烦,再加上昨天红袖又累得很,所以他并不想再和红袖亲热;但是红袖向床里靠去的举止,让他十二分的不满。
他手上用力把红袖抱了回来,抱得紧紧的:只是这样一来,他的渴望更重了。
“你、你……,我们、我们起床吧。”虽然感觉自己两世为人,如此表现很丢人,可是红袖却大方自如不起来。
沈妙歌却不想起床,他现在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会说“**苦短”了;不过往常他们小夫妻这个时候还真应该起来了:要去练功嘛;只是今天他并不想起。
他也不没有费脑筋去想借口,冲口就是一句:“我有些冷,抱、抱着你暖和。”他现在哪里冷了?就算是冰也会被他呼出的热气融化掉。
红袖自然听得出来他的借口,再感觉到他身体的渴望,她的头也有些晕了,呼吸也急促起来。
沈妙歌看着怀中的红袖,痴痴的看着,然后再也忍不住、慢慢的伏下了头;他又一次对自己说,要一辈子都让红袖快乐幸福。
这一吻让两个人都呼吸困难了才分开。他虽然意乱情迷了,倒底心中记挂着红袖的身体,所以最终关头还是放开了红袖。
红袖不太明白他的心思,看他忍得十分辛苦,便忍住羞意轻轻的拉了拉他;可是沈妙歌一下子躲开了,几乎跳到床下去。
“袖儿,那个,我们、我们起床吧。今天,还有的你累呢。”
红袖听到此话真得感觉很温暖,轻轻一笑道:“现在还早吧?既然不用练功那我们就躺着说一会儿话吧,这个时候起还真是太早了些。”她忽然间便在沈妙歌面前放开了。
虽然她还有些羞意,但些许的羞意已经不会让她再失措了:沈妙歌,真正的进入了红袖的心中,以一个男子的身份进驻。
沈妙歌当然不想起床,不过他也不想自己做出什么“意外”之举来,所以并没有再抱着红袖;两个人只是面对面的躺着说起了话来。
说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儿:萱姑娘的事情当然不是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说的话;他们说得只是平常的琐事,两个人却说得很有滋有味,笑得都很甜蜜。
甜蜜的笑意,直到他们夫妻起床,赵氏带着韵香、点娇等来进来道喜服侍他们时,还挂在脸上;赵氏等人看到两个人很恩爱的样子,都会心笑了。
韵香和点娇、映舒向来是话多的,所以免不了要打趣红袖和沈妙歌;可是让她们有些吃惊的是,自家的姑娘虽然脸上红晕重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太过害羞;听到她们的打趣,有时候还会和她们的五爷相视一笑。
这可同平日里的姑娘有些不同;不过几个丫头都看得出来红袖心情很好,所以也就代主子开心,并没有多想。
点娇看到红袖和沈妙歌如此,心下更明白自己当初的做法是对:五爷心中还能容下其它女子吗?就算容下了又能怎么样,他绝不会像对红袖姑娘一样待另外一个女子的。
她也要像红袖姑娘一样,被一个男子放在心中:那个男人就算无权无势,但只要有心就足够了。
红袖和沈妙歌的新院子向外漾着甜意:经过此院子里的人都感觉到了。
小夫妻起床之后,便赶到沈老祖的院子里给沈家的长辈们请安;而沈家的长辈们都早早赶到等他们小夫妻呢。
看到红袖和沈妙歌走进屋里,沈老祖的脸上盛开了一朵大大的菊花;她笑道:“我可等着吃茶呢,今儿一口水都没有吃。”根本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怪这小夫妻来得晚了。
来得晚了好,来得再晚些才好!沈家长房的长辈们恨不得沈妙歌和红袖来得更晚些:她们抱孙子的希望便会大几分。
屋里的众人听到沈老祖的话都笑了,纷纷打趣红袖和沈妙歌。
红袖自沈老祖开始,依次开始敬茶:沈家长房的人吃茶吃得极开心,但是其它各房各院却心思各异;只是有老祖宗在,众人表面上还是喜笑颜开的。
沈三夫人接过红袖的茶时,把她准备好的东西放在了茶盘上:那是一对成色极好的玉质珠花。
绿珠的事情到现在也不见闹开来,她心知此事一定和长房的人有关:她还是第一次对长房生出了感激之情——因为萱姑娘的身家。
热闹过后一起用过了早饭,并没有一个人提及绿珠:如此高兴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想扫老祖宗的兴。
而萱姑娘的人终于可以出院子了,沈太夫人的媳妇子已经回去复命。
“你说什么?!”萱姑娘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再说一遍!你是不是说错了话。”
那丫头把沈府现在的情形又说了一遍。
萱姑娘跌坐在床上,她喃喃的道:“不可能!绿珠居然什么也没有做?这怎么可能?她甘心就这样等死不成?”
不过此事并不会让萱姑娘失色失态,她如此是因为丫头所说,有关于红袖和沈妙歌的恩爱样子、沈府上下的喜气,这些让她心如针刺。
萱姑娘虽然不曾亲眼看到,但是她闭上眼睛便能想到昨天晚上沈妙歌和红袖圆了房:那样的幸福,理应是她的;再想到沈妙歌现在对红袖的呵护倍至,更让她心中的恼怒无处可发泄。
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扑到桌子上把东西都扫落在地:“不,不,不!琦哥哥,琦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她一面喊着一面又把旁边的花架推倒了:她需要发泄,她现在想要毁灭一切
她状如疯狂的样子吓坏了丫头们,直到她把一支花瓶摔碎时,丫头们才反应过来扑过去阻止她。
可是萱姑娘却对着丫头们又打又咬:她的心痛、她的心怒……,总之她的心极为难受;她如果不好好的发泄出来,她一定会真得疯掉。
闹到筋疲力尽之后,萱姑娘伏在床上大哭起来:她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如此偏帮郑红袖。
她这几天哭得时候极多,丫头们都有些习惯了,看到她不再打闹只是哭泣,都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哭过好一阵子,萱姑娘忽然坐起狠狠的抹了一把泪水:“梳洗、更衣!我要去看看绿珠。”她不能就此认输。
就算郑红袖好好的圆了房又如何?自今天开始,便不会有她的好日子过。
她要让绿珠说出实情,她要让沈家的长辈们还她一个公道:她要成为琦哥哥的妻——就在郑红袖圆房的第二天,她成为琦哥哥的未婚妻,那郑红袖的脸色一定会很精彩!
想到此处,她脸上的悲苦与恼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冷的笑。
丫头们一面给她梳洗一面苦口婆心的劝她:今天可不是去见绿珠的好时候;可是萱姑娘一意孤行,丫头们根本就劝不住她。
最终没有办法了,一个丫头道出了实情:“婢子也想去问问绿珠的,可是却没有找到她,因为绿珠已经不在柴房了。”
萱姑娘猛得转身,睁大了眼睛;然后一拳捶在桌子上恨恨的道:“沈家的长辈们都糊涂了吗?居然为了遮掩沈四爷的丑事就把绿珠遣走了,这样就能遮住实情?”
“不是的,姑娘。绿珠还在府中,她、她在老祖宗用过早饭后,被带到了老祖宗那里。”
萱姑娘一下子转怒为喜:好!现在绿珠可以有机会好好的说一说了。
昨天晚上可能是绿珠没有机会吧?难道昨天晚上没有人去偷偷打开柴房的门?一会儿就要让人去看看,那个收了自己银子的婆子倒底为什么没有按自己的吩咐去做。
她立时便催着丫头们赶快给她收拾:她要赶到老祖宗那里去看戏,而且她还会是今天戏里的主角。
“姑娘,绿珠是被老祖宗收回身边了。”那丫头看主子一会儿嗔一会儿喜的,便马上一句话把事情说明白,免得主子再生出其它误会来。
“收回身边?这怎、怎么可能?!”萱姑娘忍不住揉了一下耳朵,此事绝不可能啊:“绿珠所为,老祖宗怎么可能会原谅她?”
丫头扫了一眼萱姑娘,心下轻轻一叹:人家绿珠现在可没有什么错,只是落了一个伺候不周的罪,回老祖宗身边不是正好?
萱姑娘还震惊中,她想不明白沈家的人如此是想做什么。
“姑娘,沈三夫人来了。”外面传来小丫头的声音。
沈三夫人?萱姑娘的眉头立时便皱了起来:她现在最不喜,就是沈家三房的人了;况且还是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
不过她当然不能把一切摆在脸上,所以还是轻轻的道:“请三夫人到厅上奉茶,我马上更衣就去给三夫人请安。”
夜猫子进宅!这个时候沈三夫人来,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萱姑娘想到沈四爷,心中更对沈三夫人不喜。
沈三夫人是奉命来的,不过这趟差事却是她争取来的:明儿,就要给萱姑娘和沈四爷文定了;这是沈老祖的意思。
她要来敲打一番萱姑娘:免得她于自误误人!
萱姑娘到了厅上,听到沈三夫人的话后,她一直挂在脸上的假笑立刻便不见了:明天就要给她定亲!沈老祖如此做的用意,她不用想便明白了。
看来,绿珠的事情被沈老祖知道了,所以沈家的人这是不想夜长梦多再生变故!他们明知道沈四爷没有和自己如何,却还是要让自己嫁给沈四爷!
萱姑娘已经惊的不知道应酬沈三夫人;而沈三夫人也没有久留,起身看着萱姑娘道:“萱儿自幼在我们沈家长大,我一向视萱儿为己出,希望可以长久留萱儿在我们沈家;不想现如今我们真成了一家人,这便是天意、缘份了。”
沈三夫人的话,很值得人回味一二。
萱姑娘清醒过来之后,便急急的赶去了沈老祖那里:绿珠不开口,她开口!她不要嫁给沈四爷!
沈老祖听完萱姑娘的话后,冷冷的看着她:“萱儿,你一直是个乖巧的好孩子,知礼守礼;可是如今却让老祖宗太失望了。”
萱姑娘哭着伏在地上,分辩自己的心意:沈四爷那天晚上不在她的房里——她眼下是真的豁出去了,这样的话她也说出了口。
沈老祖的面上更加不喜,也不多同她说什么,直接唤绿珠出来和她对质。
萱姑娘听完绿珠的话后,呆傻了一般的看着绿珠,完全不知道应该再说什么:绿珠说她那天晚上一个人睡着了,因为没有伺候沈妙歌所以被老祖宗责打。
萱姑娘看着绿珠,她不明白绿珠为什么要说谎,她不明白沈家的人为什么要把绿珠当天晚上失贞的事情瞒下来。
她什么也不明白,好像什么都明白。
“萱丫头,女子的贞节比性命还重,明白吗?”沈老祖开口时,已经带上几分怒意。
老祖宗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开:闹开对沈家不是好事儿;但也必须要给萱姑娘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应该收敛些——以她的聪明,想明白沈家人的心思应该不难;可是不成想,自己的教训还没有给她,她便闹到了自己的面前。
红袖听到萱姑娘赶到了沈老祖院子里之后,微微一笑:“看来,她是要提前收我送给她的薄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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