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愣在原地，脑海中只觉得一片空白。
大蛇丸的声音不大，却如同一声炸雷般在自己耳边响起。
慌乱，惶恐，困惑，惊讶等诸多繁杂的情绪，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饶是一直以来都多嘴多舌的鬼灯水月，此时也是满心惊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但很快，在“钢之意志”的帮助下，宇智波佐助再一次强行将那些无谓的情绪全部都压了下去。
冷静。
自己，明明已经将大蛇丸前往雷之国的消息传回给了木叶才是啊！
为什么还会相遇呢？
大蛇丸的话语中，全部都是推理过程，而不是具体证据，更没有提起一句药师兜。
在投奔初期，佐助对于自身的力量，尤其是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听到发问，宇智波佐助心中一紧。
心中，猛然间想起了奈良府邸那一夜的家庭聚餐。
（“我若要走，一定能放你自由。”）
说完这些话，宇智波抬头再次看向了大蛇丸。
“木叶的东线使团中，一共有九个人，探听到这一事情，根本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沉默，又一次重新笼罩在了这座大厅之中。
“他的命，便如同我的命。都是一样的。”
在刚刚的那一瞬间中，佐助脑海中出现的，全部都是关于可能出现纰漏的环节与猜想。
“药师兜的死，跟你有关系吗？”
（“哥呀！你这心理素质我真想给你磕一个。都这时候了还犟呢？”）
脑海中，鬼灯水月终于缓过神来。
更加主动的心态，应当是去探明对方掌握的情报的边界在哪里。
与此同时，心中对于大蛇丸此前的那一长串的诚恳邀约，便愈发地感到感激了。
注意他所没有说的，而不是注意他所说了的。
宇智波佐助一脸轻松，紧接着，又恢复了一副认真分析的样子，皱着眉头，开口分析道：
（“诶呀，佐助大哥，你干嘛不直接哄他到底呀！”
自己在同一天里，同时失去了两名自己最为青睐的助手。
压根就是一个没什么所谓的事情，无非就是短期阶段当中的选择不同而已。
而在选择的背后，所支撑的，是价值取向，是人生理念，是对正义的定义与追求。
在此刻的他看来，纵使自己杀不了大蛇丸，但想要全身而退，逃出性命，还是有着十足把握的。
交给佐助的话，如此一来，不论双方哪个死掉，便也是个挑拨木叶与晓组织之间矛盾的最佳时机。
虽暂时不成体系，但却也足够成熟坚固了。
“这段时间里，承蒙你多日照顾，也确实有师承之实。
（“靠靠靠，不是吧！他真的是在闹别扭！”）
脑海中，鬼灯水月终于鉴定明白了大蛇丸的情绪，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伱在木叶的情报伙伴？”
狂笑过后，宇智波佐助望着大蛇丸，开口说道。
“鹿久。”
忍不住为自己的同级忍者，奈良鹿丸感到悲哀了起来。
既然，你不愿意跟着我.
思忖片刻后，大蛇丸终于硬起了心肠，抬头冷冷地宇智波佐助，森然说道：
殊不知，宇智波佐助的背后，已经是千千万万名网友的意志熏陶。
“好！好，好”
“但是！在成为强者之后的选择，你是毒蛇，是恶魔，是给无辜平民带来灾祸的源头，远不及自来也老师的万分之一！”
如今，听到大蛇丸提出想法，宇智波佐助没有一丝犹豫，立刻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宇智波佐助冷笑着，脸上毫无惧色。
只见宇智波佐助深吸一口气，清清楚楚地说道：
这一消息，他的确是毫不知情。
宇智波佐助一脸严肃地盯着对方，眼神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而我的具体行踪，更是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
“在你身边，可以非常顺利地完成最前面的那条。然而，越往后走，道路就会越发艰难。
大蛇丸将自己的理念，自己的由来，自己的追求，全部都告诉给了对方。
“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而人生的未来，便只剩下了永恒的孤寂。
“那你去把自来也弄死吧。”
顿了顿，大蛇丸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杀掉你，恐怕成本太高了。老实说，我也真的有些舍不得。
宇智波佐助果断摇头，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求。
如果，大蛇丸非要坚持这个想法的话，那接下来，二人只能是不死不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大蛇丸毕竟是一代宗师，很快，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
看到对方激动的样子，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心中坦然。
对大蛇丸来说，卧底，还是非卧底。
大蛇丸沙哑着嗓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嘴上却说着：
宇智波佐助疑惑不解。
据说，宇智波佐助是可以单方面让自己回到本体当中的。
“那你说！那你说怎么办吧！”
“何出此言呢？”
“拿下赤砂之蝎的人头，我便可任你离开。”
“你觉得呢？”
不怕办不到，只怕你不提要求。
“原来，出使云隐忍村之前，奈良鹿久等人，就明确知道我身在云隐忍村！”
“把日向宁次给我留下。”
对面，大蛇丸冷冷地吐出了一個名字。
大蛇丸深深地凝望着宇智波佐助。
二人相对而立，彼此心中均已经心知肚明。
眼神中，充满了遗憾与冰冷。
“这种事情，应该是你说了算吧。”
“.”
随着这一句话的说出之后，他终于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然而，在大蛇丸基地的日夜修行下，佐助对于自己的实力认知，也已经逐渐清晰了起来。
“原本，我是计划将木叶使团全部尽数杀死在云隐忍村的。但是，为什么只等来一个奈良鹿久呢？
考虑的结果便是，纵使被对方发现了——
（“呃，你给人还惹生气了你看。”）
脑海中，鬼灯水月评价道，顿了顿，又听得他大声吐槽道：
（“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么怪的啊啊！！”）
宇智波佐助也是愣了一下，无奈地撇了撇嘴，只能当没有听到，继续说道：
大蛇丸有些烦了，突然又大声地叫嚷了起来。
宇智波佐助也有点烦了。
“他是死在了晓组织的赤砂之蝎手里
“谅你也没这个能力，能调得动那样的家伙。”
倘若，药师兜真的有心背叛自己，这十年来，又岂是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另一边，对佐助而言，自大蛇丸那一日，问自己“药师兜还能不能回来”之后，他便开始不断思考着这一天的到来。
宇智波佐助回答道。
事情走到眼前这个地步，自己在大蛇丸此处的卧底意义，也就没有了基本的根基。
思索片刻后，只听得佐助开口说道：
“说起来，其实也并不难。
“条件，任你开出，只要你觉得还得了这份教导的恩义，我便拼上性命也要完成。
“哈？咳，咳咳！”
（“唉”）
脑海中，鬼灯水月一声长叹，只觉得确实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
大蛇丸神色黯淡。
“当一个所谓的秘密，被三个以上的人所知晓之后。某种程度上，这个情报与被全世界都已经掌握了也没什么两样了。
那对于以后的情报工作，恐怕也难以继续展开了。
念及此，大蛇丸抬头自嘲地问道：
“新仇旧恨，不可不算。
“不可能！”
与此同时，他再一次将手按在了腰间的草薙剑上。
然而，猜测对方的情报来源，这是当下场景中最不重要的事情。
“在这之后，你我，便再也两不相欠。”
“白吃白喝，予取予求，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然后，被你拿了些情报，再拍拍屁股走掉了。”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却也冷静了下来。
再说下去，任是谁也说服不了对方了。
大蛇丸心中暗自好笑，为自己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对药师兜的怀疑感到可笑。
七四.二零七.二四二.三一
“我本可以不在乎的。”
这是宇智波佐助的第一反应。
（“别傻了。他既然已经有所怀疑，后面又岂是能瞒下去的？既然说开了，其实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脑海中，宇智波佐助回应着水月的情绪，安抚道：
（“答应你的事，我都记得，放心吧。
随后，佐助直视着对面的大蛇丸，眼神中闪烁着坚毅与坦然，果断点了点头，承认道：
宇智波佐助放声大笑起来。
然而，这感激，也只能是深深地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好！一言为定。”
“哦，你知道的。”
“所以说，你质疑我的理由，全部都是来自猜测？”
（“别说他了。我听着都有点不合适。”）
脑海中，鬼灯水月敲着边鼓。
大蛇丸玩味地解释着：
可难不成，自己又要回到那水箱当中了吗？
“可真要直接放你离开，你说，这么多天以来，你在我这里。
“只是，接下来我却也没有时间去应付他们。”
然而，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的宇智波佐助，只觉得这句话莫名其妙。
大蛇丸沙哑着嗓音，恶狠狠道：
“换言之，只要我的行踪有所暴露，那么，必然说明你们几人中，有人将我的情报泄露了出去。
大蛇丸沉吟片刻，开口问起了另一件事。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所对决的，最多就是区区“火之意志”。
此时，他也终于确定了，大蛇丸对于此事是一无所知的。
是药师兜对你说了什么吗？
沉吟半晌后，大蛇丸缓缓答道：
“晓组织的赤砂之蝎，自我脱离那个地方之后，屡次找我麻烦。如今，又将药师兜杀死了。
既有着坦然相见的畅快，也有着对于未来走向的忐忑。
“在成为强者的道路上，你是先驱，是明灯，是一代宗师。
所以，自己等人最担心的，药师兜这一人证，在此时的隐患，就已经降至了最低。
只恨这个大蛇丸实在精明。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呢？”
“我既不能留下，又不能直接离开，如此一来，不如
“不如我替你办一件事情。
“！”
是啊。
（“我的哥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跟他闹！”）
“哈哈哈哈.”
忠诚，还是背叛。
说到这，大蛇丸抬起头来，微笑着盯着宇智波佐助，半开玩笑道：
“不合适吧？”
饶是已经被逼入了这样的墙角处境当中，佐助也要采取主动的心态。
大蛇丸的心脏如遭重击，清楚听到了宇智波佐助的表达之后，此刻，他终于彻底明白了这个孩子的心中所想。
只差没有将自己的心剖开给佐助看了，然而，依旧是落得了个失败收场。
大蛇丸沙哑着嗓音，翻着白眼说道。
“那么，这个情报，是怎么传出去的呢？
“又是，如何被木叶方面所确切掌握的呢？”
“所以说，现在轮到你来回答我的问题了。”
大蛇丸想这么说来着。
此时，他也终于可以将自己内心的真正所想，一吐为快了。
“我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于是，我便利用在木叶的情报伙伴，很快就探明了缘由。
“这件事，没有商量。”
他清楚知道，大蛇丸可不是宇智波带土。
他语气发颤，牙齿磕碰在一起，整个状态颤颤巍巍的，可见是仍旧处在巨大的恐惧当中。
宇智波佐助在内心默念着这句话，快速揣测着。
“除了最后过来的你和日向宁次，又还能是谁呢？”
大蛇丸顿了顿，竭力压抑着自己的不甘，又重复一遍道：
宇智波佐助只觉得心中好笑，开口回答说：
“有没有可能，是药师兜传回去的？
“毕竟，他也在木叶呆了很长的时间呢。”
而不是胡乱猜测，最终贸然地暴露自己。
主要是，晓组织，目前还不在大蛇丸的得罪名单之上。
“你说，我就这样把你赶走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蠢了？”
怎么会呢？
（“咱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啊？！”）
脑海中，鬼灯水月哭丧着脸，对于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十分担心。
“不错！关于你的行踪情报，的确就是我传回去的！”
见佐助没有任何反应，大蛇丸继续说道：
“奈良鹿久，被我杀死在了云隐忍村。”
宇智波佐助反问道。
此时的宇智波佐助，与刚刚来到音隐忍村的宇智波佐助，已经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大蛇丸叹了口气，平静问道。
把水搅浑那一套，在人家面前，那是行不通的。
“不错。但是，我可以不在乎。”
另一边，大蛇丸心中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双方终于到了打明牌的阶段。
“两年之后，我总得有一个新的容器。得不到你的话，那个孩子，也可以作为一个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大蛇丸笑了，但笑容中却有一丝苦涩。
既然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那么，就算是自己坚决不认，可只要大蛇丸对自己有所怀疑，有所防备。
宇智波佐助心头一震。
看到佐助的表情有所变化，大蛇丸继续阴恻恻道：
关于这一点，大蛇丸本来很有自信去说服宇智波佐助。
“所以说，你很早就知道了。”
“你刚刚问我，你比自来也老师究竟差在了哪里？正好，我也想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与此同时，猛然用右手紧紧握住腰间的“草薙剑·月影”，感受着武器带给自己的力量与底气。
面对这个出人意料的回答，大蛇丸差一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大蛇丸，你别给脸不要脸啊？”
不愧是宇智波佐助。
虽然与“火之意志”有所区别，但依然对于那些废物一般的弱者们，有着不该存在的多余同情。
（“所以说，他还是不肯原谅你了，是不是？
这也是自己一定要与佐助如此长篇大论的根本原因。
（“对哦。”
（“闭嘴吧你。”）
宇智波佐助摸了摸鼻子，被对方这么一说，他也觉得是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
“既要两不相欠，那便就替我去做了此事吧。
宇智波佐助也懒得再装了，索性直接问起了自己最在乎的问题。
“什么问题？哦，你是说，情报是怎么传回给木叶的，对吧？”
此刻，佐助的心情也同样十分复杂。
接下来，自己的回话，将十分重要。
大蛇丸顿了顿，一脸邪异地望着宇智波佐助，幽幽说道：
想明白后，宇智波佐助漠然地面对着大蛇丸，缓缓开口道：
只听他朗声说道：
“成为强者，庇护身边的人，为忍界带来和平，这的确是我的几个追求。
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你有没有想过，我这座音隐忍村当中，甚少有外人来投。
“眼下，我这一身的本事，的确有欠的你部分。这个账，我认。”
又能，他妈的，把我怎么样呢？
但还是生生地咽了下去，只是淡淡说道：
“你认个屁。”
“啊？”
然而，听到对方回答的大蛇丸却有些愣住了。
这么，痛快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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