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这斩钉截铁的话,一向没什么地位的商王说道:“没听到王妃的话吗!还不快去把那小子打发走!”
门人刚想离开前往打发赵穆,站在一旁的忠孝王妃说道:“且慢!”
听到忠孝王妃的话,门人连忙停下了脚步。
忠孝王妃说道:“殿下请先息怒,我曾听小女说过,代侯自从买下颖国公府后便在驿馆之中一病不起。几日前小女还假扮成府中侍女亲自前往探望过,当时代侯确实面如菜色身体有恙。想来他是想病好之后再来拜会大家吧。”
听完忠孝王妃的话,寿康公主问道:“哦?那人面色如何?”
门人回答道:“却如忠孝王妃所言,面色不佳,似是大病初愈一般。”
听完门人的话后,寿康公主的气才消了一点。
赵穆现在真要好好谢谢阿朱,女孩子就是比他这个男人要心细的多。
之前阿朱假扮赵穆的时候,因为赵穆对外宣称是自己病了才不见客的,因此阿朱在装扮的面具上,故意添加了几笔,将面具的脸色变成了病态的苍白。呼延瑾回去后便将这个消息告知了母亲。不过呼延瑾并没有对外说赵穆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说赵穆人不错,她要考虑考虑。
而赵穆在出门的时候,也特意给赵穆妆点了一下。让他有了一个病体未愈的样子。
不过赵穆的脸色倒也不全都是装出来的,至于原因这就要问刘夫人了。
“代侯归来后可曾拜见东平王?”寿康公主望向了东平郡王妃。
东平郡王妃回答道:“回禀姨母,三叔归来后并未登门,甚至连拜帖都未曾递过。也并未拜见太妃。”
寿康公主又看向了太妃柴氏,柴氏也是点了点头。
寿康公主冷笑一声说道:“看来这小子是真的病了,回来之后连自己的兄嫂和母亲都不见。”
这个时候忠孝王妃说道:“我看是他买下了那套阴森森的凶宅闹的,当年颖国公一家构陷夫家祖上,得益于包大人昭雪平反。颖国公阴谋败露,联合襄阳王造反。最终被先祖连同我大宋的忠臣义士击败,庞家上下近百口人被株连,那栋宅院自此便荒废至今。真不知道赵夫人是怎么教孩子的,一回来就买这么一栋宅子,也难怪他一病不起。”
这个时候忠孝王世子妃说道:“婆母,公主殿下,既然小穆回来了,又是来给世子吊丧的,还是让他先进来再说吧。”
寿康公主点了点头,随后吩咐道:“请代侯入府吧。”
门人得了命令后立即前往门前迎奉赵穆进门。
当赵穆进门,门人喊道:“代侯爷,入场吊唁。”后,所有的宾客都齐刷刷的望向了赵穆三人。
毕竟这位代侯爷买下了“凶宅”,许多未曾见过他的都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而那些认识赵穆的权贵子弟们,也想看看这货现在过的怎么样了。
不过眼下的赵穆却令这些人羡慕嫉妒恨的紧。
先不说赵穆带着两个漂亮姑娘进门,单单他献上的“挽金”就足有一万两银子。
听到这个数字后,在场的众人都吃了一惊。
尤其是赵穆的亲戚们。
今日前来吊唁的有赵穆的大哥大嫂东平郡王夫妇,还有太妃主母。赵穆的大姐忠孝王世子妃,还有三姐夫妇。
至于赵穆二哥一家,距离京城遥远,而且自从离开京城后,也不想再回来。因此东平郡王太妃就以二儿子的名义送上了一份挽金。
至于赵穆的二姐,一来并非是太妃嫡出,加上天波府门风清正,一向不喜作恶多端的柴家兄弟。因此二姐在嫁人后,不但与柴家素无往来,就在父亲死后连东平郡王府的来往都少了。因此并未前来凭吊。不过因为当年杨延昭与柴郡主的亲缘,天波府虽未来亲自吊唁,但看在以往的亲缘上还是送了一份“挽金”。
寿康公主在屋内听到了赵穆送的“挽金”数目,也是问道:“太妃,你们家这位赵侯爷几时这般富贵了?先是花了五十万两银子买下了颖国公府,如今凭吊也如此出手阔绰。”
柴太妃苦笑一声说道:“不瞒公主殿下,先夫在世之时偏心得很。对待他的小娘子可是宠爱的紧。当年他将不少各地官员送的奇珍异宝给了他们母子,当年他们离府的时候,我买下他们母子居住的静园就给了他们十多万两银子。穆儿出手有这么阔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直坐在一旁的东平王赵雍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看来这小子这回回来是专门跟咱们摆阔的。”
忠孝王世子妃,赵穆的大姐赵岚此时说道:“大哥说这话就有些刻薄了吧。小穆虽是庶出,但也是我们的同胞兄弟。更何况当年你还欠小穆和小娘一个大人情。”
听到哥哥话锋受挫,赵穆的三姐赵菁说道:“大姐这话才是刻薄。当年父王如何偏心他们母子,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而当初他本来没有爵位可以继承,是公爹,父王,还有忠孝王爷三王保荐他,才给他求来了一个爵位。若无我们这些亲眷照顾,他现在不知道在哪当一个无名小吏,岂有今日的荣华?咱们对他们母子已经仁至义尽了。如今他回来跟咱们摆谱,大哥说他几句还不行了?”
柴太妃听到儿女们的争吵,她呵斥道:“好了!伱们的父王都已经亡故多年了,这陈年旧事就不必再提了。况且穆儿回来,也并未求咱们什么,今日他前来凭吊算他有心。待会见到他,不可失了礼数!雍儿!尤其是你!”
听到母亲的训斥,赵雍和赵菁都闭上了嘴。赵岚虽不再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蛮得意的。
他们在房中争吵,赵穆则是在外面按照丧礼的繁文缛节献祭文,送挽联,供挽金,走完了这一套繁琐的流程。
如果不是木婉清和阿朱事前准备过了,不然的话她们早就笑出声来了。
她现在感觉赵穆简直太坏了,柴庆是就是他算计死的,如今又来吊唁他。而且最关键的就是赵穆写的祭文。祭文朗诵的时候倒是没有人注意什么,但是祭文全篇的字,若是每一个为首的字横着念的话,就是“柴庆死有余辜”。
当初阿朱和木婉清看到这篇祭文的时候,都笑到肚子疼了。
不过幸好这篇祭文从诵读到扔到火盆里烧掉,都在赵穆的手中,而且这篇祭文这么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因此这才糊弄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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