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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送上。今天应该不用加四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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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栗听了嘴角直抽,瞪了刘井儿一眼。
等大家分宾主坐下,柳叶就用盘子托了新沏的茶来。
葡萄忙帮着捧了两杯,一杯奉给张槐,给郑氏的却是一杯白滚水;柳叶则捧给板栗,并帮刘家诸人都换了新茶,然后才退下去了。
张槐喝了口茶,笑道:“说吧,啥喜事?不然不能来得这么齐全。”又看向板栗,“你早知道了?”
板栗点头,咳嗽了一声,大家正等下文的时候,他却对刘井儿喝道:“你自己说!”
刘井儿一正身子,道:“说就说!”转向张槐和郑氏,“禀告老王爷王妃,我想娶红椒,红椒也乐意嫁我。”
这就完了?
众人都愣愣的回不过神来。
板栗悻悻地想道,看来不是他一个人没料到,爹娘也一样没料到,连刘爷爷刘奶奶、黑皮叔和葡萄姑姑也没料到。
还真是出乎人意料啊!
刘黑子首先跳起来,对着小儿子就是一脚,嘴里骂道:“死小子,胆子比斗大!你……你怎么敢想?”
他们两口子都是实诚人,他们觉得,刘井儿做再大官,那也是靠着张家来的,就算没有卖身契,他也应该遵张家为主子。
在他们心中,小葱姊妹比公主也不差多少。
他怎么就敢去招惹红椒呢?
还有,他们对田夫子很崇敬的,儿子在这个时候跟田遥争红椒,那不是挖田家墙脚吗!
老刘家会叫人戳脊梁骨的。
刘井儿翻身躲开爹的飞腿,跳到一旁嚷道:“爹,我想娶红椒做媳妇有啥不对?我又没背地里使坏。不让她嫁田遥。”
刘总管问道:“那好好的二姑娘为何要嫁你?”
刘井儿道:“我人这么好,红椒为何不能嫁我?我早觉得红椒和田遥不对了,可我啥都没说。我就不娶亲,我就等着,等着红椒自己想明白。这不,今天下午她就跟我说了。问我愿不愿娶她。我当然愿意了!”
他实打实的老实话,把个张槐和郑氏听得郁闷不已:这小子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呢;还有,自己的傻闺女居然主动求亲,真是一点心机手段都不会。
见刘黑子还要撵着他打,张槐忙道:“刘叔别打他了。咱们坐下说话。”
等坐下后,郑氏和张槐凑一处小声嘀咕起来。
见此情形,刘黑子和刘婆子不安地对视,然后一齐狠狠地瞪刘井儿;刘总管也皱着眉头。
只有葡萄姑姑神情镇定,仿佛胸有成竹。
张槐和郑氏商议了一会。郑氏便对刘家人道:“井儿没什么不对的。说实话,若是红椒真能选他,我们只有高兴的。”
刘黑子两口子顿时惊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井儿就咧嘴笑了,道:“王妃放心,真是红椒答应了。要是红椒不乐意,我绝不敢哄她。”
郑氏微笑道:“可是我还是不能现在就答应你。”
刘井儿一呆,问道:“为啥?”
刘黑子骂道:“臭小子。还敢问!”
他以为郑氏是说,红椒已经定给田遥了。所以不能再许刘井儿了。
郑氏忙道:“是这样的,红椒这几天心里不痛快,我担心她跟田遥赌气,才说要嫁你的话。不如这样,等几天再说。等田遥那边的事了了,红椒见了田遥还是跟今天一样不想嫁他。那我们就答应你。”
少年男女,总是容易冲动的。
若是红椒今天赌气说嫁刘井儿,等过几天见了田遥,又舍不得他,那不是闹笑话么!
所以。郑氏才跟张槐商议,要让红椒多考虑些日子。
刘井儿恍然大悟,急忙点头道:“这是应当的。我今儿也这么跟红椒说,我不能哄她嫁我,得她自个想明白,不然往后会后悔的。”
张槐和郑氏听了不住点头,虽然他憨憨的,却考虑周全。
张槐对刘黑子道:“这也是为了井儿好。”
刘黑子忙陪笑道:“就怕他没这个福气。”
刘婆子也瞪刘井儿道:“红椒多爽快的人,你小子能配得起她?”
郑氏急忙道:“快别这么说。井儿也能干的很,人又实诚,如今都是将军了,不知多少闺秀想嫁他呢。这事咱们就这么定了,多等几天再说。”
刘总管就急忙起身,和葡萄姑姑一人一个,扶起老爹老娘,向老王爷王妃和玄武王告辞。
刘井儿仿佛打了一场仗一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板栗在旁听见,忍不住好笑,上前低声对他道:“这几天不许找红椒。要是过几天她还惦记你,那才是真心。”
刘井儿无奈点头,抱怨道:“咱们一块长大,王爷都不帮我。”
板栗气道:“谁不是一块长大的?”
刘井儿正要说话,刘总管转头对弟弟道:“还不走?也不瞧瞧都多晚了,老王爷王妃要歇着了。”
刘井儿只好再次跟张槐和郑氏告辞,也走了。
等他们走后,张槐父子三人重新坐下说话。
郑氏疑惑道:“这红椒怎么……这么一天工夫就……想到刘井儿头上了?”
她十分怀疑女儿在赌气,为了气田遥,所以要立马找个人嫁了。果真这样,她绝不许。
张槐也道:“胡闹!井儿人是不错,那更不能随便把人家拉来充数。”
板栗安慰道:“爹,娘,你们不用操心了。刚才不是说了么,这事等些日子再定。等些日子自然就看出真假来了,要是他们心意不变,再商议不迟。这事小葱也知道了,晚上肯定要去问红椒的,姊妹间也容易说话。”
郑氏点头,想着明天也要跟红椒好好谈谈。
张槐转而问起田夫子的事。
如今不仅仅是田遥和红椒的亲事了。镇国公府死了两人,外面谣传很厉害,对田家父子影响很不好。
板栗道:“这事我已经派人在查了。总觉得蹊跷。因牵扯到夫子的过往,先前也不便追查,没想到最后会闹出人命来。还有一事——”
张槐问道:“什么事?”
板栗却踌躇起来,尤其是对着郑氏。半天张不开口。
郑氏敏锐感觉不对,起身笑道:“怎么,还有什么不能让娘听的话?那你们谈吧,我正要去洗澡,等下还要检查你弟弟的功课。”
板栗急忙道:“不是的,是大苞谷。”
他生怕娘疑心,一着急,就把大苞谷拖出来抵杠。
郑氏停住脚步,诧异道:“大苞谷怎么了?”
板栗笑道:“他呀。鬼神通大的很,居然在背后查田遥那个娘,还有那个表妹。”
张槐和郑氏听了,对视一眼,齐声问道:“没出事吧?”
板栗见他们紧张的模样,显然是被这个爱惹事的儿子弄怕了,呵呵笑道:“没出事。有些事我还要问他呢。回头就找他来问。”
郑氏这才松了口气,嘱咐道:“告诉他收着点。别惹出事来。人家那事,他查干嘛?嗯。肯定是为了红椒,想整人了。”
张槐苦笑摇头道:“真不省心!”
郑氏不再答话,转身去了里间。
她看出板栗有话要对张槐说,而且不想当着自己说。虽然心里好奇,但还是自动回避了。
儿子肯定不会害她的,必定有不能当着她说的理由。她又何必让他为难。
等郑氏一走,板栗对张槐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出去了。临去时,张槐唤柳叶“老王妃要洗澡。进去伺候。”
柳叶忙答应,带着两个小丫头进去了。
张槐父子来到板栗的书房。坐定后,又唤人上了茶,板栗才低声对父亲说了一番话。
张槐的震惊不亚于张杨,也是霍然起身,坚决否认,说自己绝没有这回事,不但如此,连他们说的那种不明不白的醉酒也不曾有过。
“那一年,咱们村的周小满娶媳妇,爹喝醉了。那时你跟小葱还不会走路,还在手上抱着呢。后来就再没有过了。”
板栗拧眉道:“我当然知道爹了。我也是这么跟小叔说的。可小叔也发誓说他绝没有这回事。这可奇了,难道是我猜错了?”
张槐却忧心忡忡,很不安地看了板栗一眼。
板栗瞬间明白了爹的意思:要真猜错了还好,就怕是张大栓……
两人都无法接受这个想法。
“绝不会是爹,”张槐道,“世上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再说,你小叔事多,没准忘了呢!”
他宁愿弟弟惹下风流债,也不愿已经过世的老爹有半点不是。
板栗点头道:“我也就是这么一问。既然爹和小叔都没有这回事,那咱们再往别处想。”
见张槐起身要走,忙叮嘱道:“爹,别让娘知道这事,回头她听了堵心。”
张槐哂笑道:“为啥?你爹我又没做亏心事,为啥要藏着掖着?我这就回去告诉你娘。没准她还能帮着想出关窍来呢。你刚才就该当着她面问,我们三人也有个商量。弄得鬼鬼祟祟的,你以为你娘不知道?”
板栗赔笑道:“我这不是怕爹万一……有那个……”
张槐瞪了他一眼,道:“怕你爹万一有啥事?要有也是你小叔有,你爹绝不会有!”
说完,转身大步出去了,丢下板栗一人坐着发怔。
愣了会,他才失笑摇头,心想小叔肯定也在怀疑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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