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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信在营帐内听着探子的回报,知道了睿王凌烨率领的宣国大军已经连续攻破了南羌的四座土城,直逼他们的首都王庭。他的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试问这天下除了凌烨之外,还有谁有此等本事?
扬手让探子退下,目光清湛而幽深,静静地凝着一个点微微出神。凌烨能于绝境中力挽狂澜,他黎子信自然也不甘落后。今晨,于双已经遵循黎子信的军令,领着争云骑的前锋开始进攻西玥边城了。
我提着药箱进入营帐准备为他伤口换药的时候,见他正倚在榻旁,一手扶着额角,莹润纤长的十指掩着那张越发清隽的英俊脸庞。虽然我离开这个时空接近一年的时间,但也已经知道了关于黎子信在这段时间内的所有境况。这个年轻的帝王,为了实现父辈们没有统一天下的野心和愿望,一连几个月,全身心的投入战场,虽然他的军事谋略都算称得上人上人的君主,但他面对的也是实力不俗的西玥和南羌,再加上背后操控一切的司徒镇南,在这样三方势力的压迫下,他能独自支撑到现在,不被击垮,已经足见他的政治领军能力和变态程度了。
想到尉枫告诉我有关于烨进攻南羌的情报,我不由得撇了撇嘴,虽然他们的心中怀揣的理想抱负不一样,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没一个是正常的普通人。
“头很痛吗?”我站在离他两丈处开口问道。
黎子信抬眸,望了我一眼。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看到我呀?但不行哦,我现在可是大夫,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所以,要换药!”我嘿嘿一笑,将药箱放到案几上。
黎子信带着狐疑的眼神望着我,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里满是不解:“你回来那么久,我从没有看到你笑得如此开心,如此灿烂,那笑意。是从内心深处而发的真切,很温暖。”
我微微一愣神,是么?有这么明显?
“是因为他要来的缘故么?”黎子信又道。
我毫不掩饰的点点头。还有两天的时间。我期待已久的重逢,就要来临了......
他的脸上有一闪而过的落寞还有羡慕,我抿着嘴佯装不觉,其实他又何尝不让我跟烨羡慕呢?人总是这样,对于自身拥有的东西。常常不以为然,非得等到失去的那刻,才会正视和追悔。
我不是大道理主义者,这些东西,得他慢慢地去体味和感受,但我想。现在的他,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政治上吧。
“我先帮你换药吧,过一会儿。我再煎一副安神的茶汤给你喝。你之所以头疼呢,跟你思虑过度有关,战事现在有于双和尉枫在操心,你就好好休息片刻吧,反正。这战,一时半会儿是打不完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革命成功后也无法好好的享受呀,你说是不?”我一边打开药箱,取出里面的药粉和纱布,重新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劝道。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说辞好新奇,不过,小薇一向都是如此,黎子信倒也不以为怪了。
下午回到营帐的时候刚坐下歇息不到片刻,便听到帐外传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声响。我望了晓怪一眼,她会意的起身,咚咚跑到帐外,抓了一个士兵问发生何事。
我端着茶杯悠悠喝着茶,这两天心情很好,做什么是都感觉很带劲儿,就连一整天帮着伤兵营的士兵处理伤口,也不觉得有多疲累,果然是心态决定一切呀。
兀自傻笑着,晓怪掀开帐帘,跑了进来。
“开始迁营了,前面,尉枫和黎国的于将军已经开始大规模的攻城了,黎国皇帝下旨,全军前进!”
我叹了一口气,早上对黎子信的吩咐算是白说了,也罢,他本身就是那种不消停的人,让他躲在后面休息,看着自己的下属在前线拼命,那是不可能的事,跟他的行事风格也不搭调。
“那我们准备收拾收拾,出发吧!”我放下水杯,微微一笑。
晓怪环视了营帐一眼,翻了一白眼。“有啥好收拾的?这缁旅自然有士兵收拾,将你那奇怪的包袱带上,咱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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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了震天的鼓声,夹杂着漫天的呼喊,晓怪拉着我跑上一处高高的山坡。
“这里离战场远,但地势高,所以还是能完整的看到那边的战况的。”晓怪指了指远处的土城,侧首说道。
自从有了烨的内力后,我的视力越发的好了,就像现在远距离的观看,也丝毫不费力,还很清晰。我点点头,望着远处战场上箭矢如雨,刀枪横飞的景象。
无数的士兵沿着架起的云梯向上攀爬,勇往直前,而城楼上驻守的西玥士兵,却早已是严阵以待。耶克尔登基前后做的最为明智和得力的事情,就是修建城池,可以有效地抵御外敌的侵扰。以前的西玥,虽然悍勇比之现在更甚,但那时没有城池,若是多方联军袭扰的话,想要完全的将敌军挡在边境之外,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而现在有了耶克尔下令浇铸的土城,这土城可是用粘土混合着兽血烧制成红砖堆砌的,比起中原用石头垒砌的城池,更加坚固和险峻。
城墙只有五六丈高,但是在一片平原之上看起来却格外的高耸入云,带着一种难以逾越的森严。
这不是我第一次看到战争,但此刻战场上的悲壮还是令人不忍直视,在敌我双方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命在残酷的战场上只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符号。双方的人马都在不停地倒下。刀剑就像镰刀在收割麦苗一样,收割着士兵们的性命。震天的喊杀声,频临死亡的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刀枪剑戟的交击声......
满眼都是飞溅的鲜血和折断的残肢,血流遍地,杀声震天......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个最高的位置的金字塔下,需要多少士兵的血肉去铺陈堆垫?
手紧紧的握着,看着上一秒中还活着的人。下一秒就成为地上躺着的尸体,而结束他生命的人,说不定在下一瞬也会成为他身侧的同伴。成为一样的尸体。
攻城的战争还在继续着,晓怪看得浑身热血沸腾,摩拳擦掌,若不是有我按着她,说不定。这一刻她就飞奔上了战场,加入了厮杀。
“你想干嘛?手想废掉么?”我瞪了晓怪一眼。
晓怪朝我苦笑道:“小薇,我的好姐姐,你让我去好不好?我看得都着急死了,攻了这么久,连人家的一个垛口都没有拿下。让我怎么能安然站在这里看呢?再说,我的手一早就好了,别忘了我可是有浑厚内力的人......‘
“攻了这么久。连西玥土城的一个垛口都拿不下,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了西玥兵的守卫不是盖的。你去了就能拿下了?若是你这么有把握,我不介意去向黎子信请命,推荐你去当前锋!”我好不客气的白了晓怪一眼,虽然。我有点打击她的意味,但也是为了她好。尽管她有浑厚的内力,但韧带拉伤的事可大可小,若是因为挥剑造成二次伤害的话,情况会比第一次严重,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她去的。
晓怪红着脸,支吾道:“你笑话我就直说,我可没有那一剑定乾坤的本事!”
我扑哧一笑,拉着她的手往山坡下走:“看着阵势,就是到晚上,这城池还是无法拿下来的,但看战场上的壮烈场景,今天的伤兵一定会很多,我还是先会军营准备药材,一会儿有的忙的,你若是闲得慌,不如来军营给我打打下手吧!”
晓怪一头黑线,但还是勉强的点了点头,应道:“遵命!”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攻城的战争还没有结束,而军营的伤兵营这边,一片灯火通明,痛苦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军医们个个神情专注的为受伤的士兵们处理伤患。
我跑进去掀开帐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面暗自责怪自己来晚了,一面洗净了手,准备加入战壕。
晓怪虽然是个穿梭在血雨腥风里的人,对于伤病,早就司空见惯,但此刻的她似乎也被眼前鲜血淋漓的景象吓呆了。断肢,残骸,额头被刀剑砍中,看上像婴儿小口那样张合着,不断冒出鲜血......胸膛被黑钢翎箭射穿的,总之,什么样的伤兵都有,哀戚的呻吟声和远处的擂鼓声交织在一起,分外的苍凉恐怖。
我忙着处理伤兵的伤口,但目前还是没有医女可以使唤,不由看了站在一旁的晓怪一眼,将一个空盆塞到她怀里吩咐道:“晓怪,去帮忙烧水......”
晓怪愣愣的看了我一眼,随后才回过神来,应着蹬蹬跑了出去。
当她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我已经处理完一个伤兵了。伸手轻轻的探了一下水温,刚刚好,对着晓怪露出赞许的微笑:“你来帮我吧!”
“小薇,我不行!”晓怪忙摆了摆手。
“没有谁天生就行的,你只要帮我拿医用器具就好!”说完不不再看她,朝抬着伤兵的士兵吩咐道:“下一个!”
这个人的创伤,让我心不由一跳。那一刀再深一点,说不定就会要了他的命。我用涂了麻药的银针刺入伤口附近的穴道,用消毒的汤药盥洗了伤口,做好清创之后,对晓怪说道:“给我针线,这个伤口必须要进行缝合!”
晓怪颤颤巍巍的递过已经穿好鱼肠线的医用缝针,看着我手指灵巧的在伤口上飞针走线,嘴张得几乎可塞进一个鸡蛋。
“小薇,你是专职大夫呀?”
我微微一笑:“你烨师哥的胃病是我治好的,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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