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这才后知后觉,低了头准备出去。
王老板却突然又叫住了他,“我也没有说不行啊。”
“去把房门关上!”
邪祟愣了愣,像是没有听到,只是加快了脚步往门外走去。
谁料王老板不依不饶,叫人挡在了门口。
“免费请你看春宫,你还不领情。”他笑着吩咐手下,将邪祟的胳膊架起,迫使他抬着头,看自己和女子做那事。
女子完全不顾邪祟,放浪的叫着,扭动身子迎合王老板。
王老板连门都没关,来往路人都好奇往里面看。
邪祟整张脸憋的铁青,紧攥着的拳头上青筋暴起。
完事后,王老板丢给女子一袋钱,又走过来,从下人手中接过几个铜板丢到邪祟脸上。
邪祟侧过头没有去捡。
王老板往他脸上啐了一口,“下贱玩意儿!”
说着扬长而去。
门外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见王老板走了,纷纷瞪大了眼睛扒着门框,去看躺在桌上浑身赤裸的女子。
女子顶着众人的目光,将衣服一件件穿上,“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给钱了吗你就看!”
她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凉馒头,狼吞虎咽的吃着。
“还不赶紧去给我弄只鸡来!”
邪祟呆愣的跪在原地,闻言木着脸,起身出去了。
他像具行尸走肉一样,买来了鸡,在厨房做饭时,老鸨突然推门而入。她腆着大肚子,在厨房找寻吃的东西。
“什么味儿这么香。”她说着走了过来,一把夺过邪祟手中的大勺,“这鸡我要了。”
邪祟木着一张脸,直愣愣看着老鸨。
老鸨用手指用力点着邪祟的额头,“你这样瞧我做什么?又不能将我瞧死。”
“你个窝囊废,赌钱把自己和你老婆都卖给了我,你们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想要就要!”
她说着还不解气的拍了拍邪祟的脸颊,“废物!还他娘的读书人呢!哪个朝廷疯了招你这种废物作官?”
“呸!”老鸨说着在邪祟脸上吐了一口浓痰,扭着大屁股走了。
他呆愣着,又转身去二楼找女子。
女子看了一眼他空空如也的双手,只重重叹了口气。沉默着又递过来一点银子。
他接过银子的那只手紧了紧,转身出门。
他重新买了鸡,收拾好做熟之后,端着盘子就要上二楼。
可老鸨又一次的挡住了他。
“钱还完了没有?一天两只鸡,挺阔啊!”她说着又一把夺走了男子手中的鸡。
“这是给我娘子补身体的。”邪祟说着就要上前去抢。
可还没碰到老鸨就被她身后的护卫一脚踹了出去。
老鸨笑着上前,肥大的脚踩住了他的脸,“第一次听到有人管窑姐儿叫娘子的。”
周围响起一阵哄堂大笑。
老鸨将手中的鸡随手给了护卫,转身大摇大摆的走了。
走廊里,邪祟又迎面碰上一个人,那人是他的同乡,一个杀猪匠的儿子。
他浑身倏地一颤,下意识的挺起脊背。
可下一秒,他忽然反应过来,那点所剩不多的自尊叫他勃然大怒。
他冲上前去揪住同乡的衣领,目眦欲裂的盯着同乡男子,“混蛋!你来这里做什么?”
同乡扯出一个猥琐放肆的笑,“呦!这不是咱们村的秀才大人么?怎么在这种地方打杂呀!”
“不说是秀才呢!娶得媳妇儿就是带劲儿。”
他将脸凑过来,欠揍的小声道:“嫂子真的很水灵呢!”
他说到“水”字时,语气压得格外重,满嘴的臭气熏的邪祟脸色惨白。
他飞起一拳狠狠砸在同乡男子脸上。
同乡男子顿时被打的一个后仰,身体狠狠撞到木门上。
他不解气的提着男子的衣领,一拳又一拳的往他脸上砸。
这巨大的声响将二楼的所有人都引了过来。
女子惊叫一声,上前将邪祟拉开。
同乡男子大喊大叫着要去报官。
女子拉着他一起跪下给同乡男子磕头认错,又将一整天挣来的钱全都奉了上去,同乡男子才罢休。
等把同乡男子送走后,女子回过头来,深深看了邪祟一眼,“鸡呢?”
邪祟不说话。
女子重重叹了口气,“今日是我的生辰,我就想吃只鸡而已。”
她落寞的回了房间。
邪祟双手颤抖着,站在原地。
没过多久就又有一个男子进了她的房间。
晚上的时候,邪祟又买了一只鸡回来。
他怔忡着,又将鸡收拾好,做熟,撒上调料。
这次他没有立即将鸡端去给女子,而是自己先吃了一块,随后才端着鸡去了二楼。
女子一整天只吃了一个馒头,见到鸡后,恨不得连盘子都整个吃掉。
但她还是将一个鸡腿夹给邪祟。
等女子吃完后,邪祟沉着声音缓缓道:“娘子,我们一起走吧。”
女子吃了鸡后态度终于缓和了一点,她擦了擦嘴,“你先忍一忍,过段时间,我定让他们碎尸万段!”
邪祟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着下楼去烧热水。
回到二楼时,女子捂着腹部疼的死去活来,一见着邪祟她立刻破口大骂,“混蛋!你在鸡里下了什么药?”
邪祟关了门后,转身看着她,“鹤顶红。”
他说这话时,牙齿一片鲜红,“娘子,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们一起走吧。”
女子闻言朝着他摔过来一个枕头,“混蛋!你要死你就去死,扯上我做什么?”
“我李家世代书香门第,从没有出过做娼妓的女子。”
他端着热水一步步朝女子走来,口中含血,一字一句缓缓念道:“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娘子,洗一洗,我们一起上路罢。”
“去你娘的贞洁!老娘瞎了眼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
女子大骂着吐出一口血来,“有本事你去杀了那些骗你钱的人,去杀了外面那些欺负你的人啊!你去!去啊!”
邪祟沉默着将手巾浸湿,而后一点点给女子擦身体。
“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贞妇贵殉夫,舍生亦如此。波澜誓不起,妾心古井水。”他蛊惑似的,一遍又一遍的念着赞颂女子守节的诗词。
女子因为吃的多,很快就没了气息。
邪祟硬撑着给女子擦干净身子,又挣扎着从衣柜里取出女子来时穿的衣服,整整齐齐给她穿好。
就像拼凑着自己破碎不堪的尊严。
“你瞧,这样,这样就好看多了。”他说着终于断气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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