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元在这场‘世纪大战’中的角色是帮凶,没有用体力参与战斗。在两人倒地时,他帮芩糯收拾抄好的经文。
“糯糯,你的字和小时候一样!”
“堂兄……要批评我的字丑可以直白点,不必拐弯抹角骂我。”芩糯捂住胸口,故作受了极大的伤害。
芩元虎头虎脑的,他很少会直白的夸人,但这次他尽力表达,尽管有些别扭和吃力。
“糯糯,六年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物是人非。”
芩元大个子忽然搞起煽情那一套,反倒弄得芩糯不知所措,芩元家与她家同出一脉,血缘关系匪浅,她五年前就听说芩元家纺织生意越做越走下坡路,手头收入一年不如一年。虽然老爹没少帮衬他们家,找出货源,但效果甚微。
芩糯怕触及堂兄的伤心事,一直没问他家近况,只是进宗门前三个月听说芩元一家已经沦落到变卖家产的地步。
“是啊,堂兄,不过有些事我们无法控制,节哀顺变。”芩糯起身,痛心地拍了拍大胖个堂兄。
“但糯糯,你不同,六年了,你依旧关心我,依旧活泼无忧无虑。”芩元圆乎乎的脸上展开笑容。
“她到处关心别人。”躺在地上的萧白翻了个身,似乎对边上两位堂兄妹的互相安慰煽情戏码并不感冒。
芩糯额头闪过黑线,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萧白莫名烦躁,躺在地上翻来翻去,总是不由自主想起他们的对话。
他们之间已经居然认识这么久了。
三人没想到的是,朱列长老居然转头回来了。
在一声声斥责叫骂中,朱列长老将芩糯拎回和阳峰。
“和风,你教的好徒弟!”给朱列长老气的,一五一十道出芩糯上课睡觉打呼,玩弄墨水的事。
和风仙尊饮下一口桃花酒,两颊绯红,指着芩糯的鼻子喊:“逆徒!还不赶紧向朱列长老道歉!”
芩糯小嘴一撅,不得已低头:“长老,弟子知错,日后一定加倍努力,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朱列长老怒气仍未消除,“罚你今日之内去后山砍竹子将柴房放满。”
朱列长老走后,芩糯连连叹气,今天真倒霉!还惹的师尊不快。
“师尊,弟子下次绝不再犯,定不会再让师尊您在其他长老面前丢了脸面!”芩糯追悔莫及。
瞧瞧朱列长老那语气,一出口连最基本的仙尊都没有,好歹师尊在宗门的地位要比数位长老高出一点点,长老们对宗主和恒泽仙尊毕恭毕敬,对师尊却……一言难尽。
她不能再成为师尊让人笑话的把柄!
和风仙尊夹了一粒花生米,懒懒丢进嘴里:“哦?你说说看,你错在哪了?”
“弟子不该不遵守长老教诲,上课打盹,也不该与同伴玩乐令大殿脏乱,更重要的是,弟子不该令师尊蒙羞!”
和风仙尊忽而笑了:“芩糯,你是本座选出来的亲传弟子,就这点小举动还不至于令本座蒙羞。”
“就这点举动?”芩糯仰起头,虚心请教面前的小老头,“您说的大举动是指?”
“咳咳咳……用饭吧!”和风仙尊一个眼神,外门弟子萧白乖乖端菜去。
“居然还冒着热气!”芩糯端起大米饭,心生感动,“师尊,您对弟子真好!”
和风仙尊:“其实是萧白他……”
“师尊,趁热吃。”萧白给和风仙尊盛饭,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和风仙尊满面春风接过,心想,小兔崽子,做好事不留名,没见过这么拧巴的。
他光顾着喝酒赏花,哪还顾得上厨房的三两小菜?本来烹饪就是他的闲暇活动之一,平时练练手用的,以防手艺生疏。
加之烹饪之后能看见某只像几百年没吃过饭的野猪似的芩糯大快朵颐,又能省一点下酒菜。
至于冷了的饭菜为何端出来却是热乎乎的,想必是贴心的某人做了手脚。
和风仙尊眼角一瞥,那男人正时不时偷瞄芩糯呢!
那双如玉骨般的手继移动筋烧排骨后,再次把糖醋鱼移到芩糯面前:
7
“把它们全吃了。”
“我要减肥,不能吃这么多肉。”芩糯边扒饭边说。
“我不喜欢吃肉。”萧白夹了点青菜给她,之后就把三个肉菜盘子都倒进芩糯饭碗里,“多吃点才能长个。”
芩糯仰头看向说话的小白,说到身高,她不得不承认萧白确实有一览众山小的身高优势。
他在全宗门弟子队伍那一站都是相当突出的存在。
可这和吃多吃少没关系!
“师尊,下次青菜炒多点,少点肉,否则您的徒儿真要做一辈子大胖子了!”芩糯眨巴眼说道。
“徒儿,本座教你一个减肥秘诀,一般人本座不会告诉她。”和风仙尊放下酒杯,突然将脸凑近饭桌前,神秘兮兮说。
“什么方法!”
“你趁肚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快速将饭菜吃进肚子里,这样就不会再胖了。”和风仙尊表情一本正经。
芩糯不想理师尊,人生中的三秒钟狠狠浪费了。
“胖胖的肉肉的也没什么不好。”萧白细嚼慢咽,一字一字从口中说出来。“冬天来了,还能御寒。”
芩糯表示今天一整天都不想理他们。
正午,芩糯正盘膝跪坐入定午休,江林不请自来,身后跟着经常伴随他的左膀右臂小跟班凌丰。
江林随意张望了下,向和风仙尊草草行礼,径直来到芩糯偏殿住处敲门:
“朱列长老吩咐,让我来监督你们,柴房满了才能回和阳峰。”
本来上午就没睡好,芩糯如今更是眼睛都睁不开,江林御剑飞行不愿带她,她只能用师尊做的飞行灵符去后山。
江林懒懒挑了块风水宝地一坐,偷偷打量着芩糯和萧白的穿着。
芩糯挥起砍刀劈了两下,就听凌丰问萧白:“方才我见你从偏殿出来,外门弟子在和阳峰能住偏殿?”
江林给了他一记异想天开的眼神:“你想去和阳峰当打杂的?和阳峰没有人会管你。”
“没,没有。”凌丰猛地低下头,说话竟开始结巴。
芩糯听了只想扶额,原主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看上江林?她早就注意到江林身上的丝绸要么是蚕丝缎要么是锦绣匹,件件衣服看上去价值不菲,可她记得江林家境不好,他哪来的钱财购买山下的丝绸布匹呢?
今日见凌丰身上穿了相同布料,再从凌丰腰间佩戴的剑鞘上不凡的雕刻,她想,她明白江林的钱从哪来的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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