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在那藏了,早发现你了。”出声的是鲤鱼,容年这筑基的实力在他这都不够看的。
容年从林中走来,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你藏那干嘛?”鲤鱼歪着头问道。
“我迷路了…”容年笑着打哈哈道。
“这位是?”容甜好奇的看向面前这人,她总觉得面前这人有一丝眼熟。
“那个王五的儿子,叫王年。”
容年对着容甜笑着挥挥手,她跟以前不一样了,沉稳了许多,肩膀处有华丽的链条摆动着,这玩意他以前没见过,赵无垠给的?
容年正思索着,那边发话打断了他的思考。
“王五叔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容甜一脸惊讶,多半是见过王年的。
容甜长辈似的发言,让容年不自觉的有些古怪,好像他俩身份调换了一样。
“这位怎么称呼?”但容年还得装着不认识,询问道。
“就叫我…容姨吧。”容甜摸了摸容年的脑袋,表达自己对小辈的喜爱。
“容姨?就你这样子谁…”鲤鱼察觉到容甜的目光,立马闭嘴。
“容…姨。”容年艰难的说出这两个字。
“诶!乖!”
容甜这一般是不会有旁人来的,今天容年的到来,显然让她很高兴。
她招呼着容年吃菜,容年看着满大桌的菜,都是鱼,偷摸的抬眼去看鲤鱼。
却只见他面不改色的端起鱼汤,顿顿顿的往嘴里灌,灌完还擦擦嘴边。
“好!”鲤鱼只说得出这一个字,然后就匆匆去外边了。
容年看到他在外边吐,端着碗的手都抖了几分。
“别管他,他吃不得凡间的食物,为了我开心罢了。”容甜给容年夹菜,总算有一个能尝她菜的人了,她可不能放过。
容年看着碗里的菜,其实容甜这厨艺不错,做出来的菜光样貌看,都是没问题的。
他忐忑的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嚼了嚼,不可置信的睁开眼。
容年将桌子上的菜都尝了一遍,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是不好吃吗?”容甜问道,似乎有些紧张。
容年赶忙回答,“不是不是,很好吃。”还作势将饭都扒进嘴里。
容甜见他喜欢,总算把悬着的心放下了。
容年看着鲤鱼走进来,对着他摇摇头,似乎在警告他不要多嘴。
一顿饭吃完,容甜倒是高兴了,容年被鲤鱼拉走了。
海浪拍打着沙滩,这是鲤鱼常来的地方,他闲着没事就在这修行。
“难为你了,吃这么难吃的东西,诺,给你。”鲤鱼给了容年一个海螺。
容年端着海螺,里面一股浓香飘来,居然是酒。
他就着海螺喝了一口,口齿留香,果然不一般。
“也不算难吃,就是没味道。”
“没味道还不难吃??你脑子没坏吧。”鲤鱼作势还要摸摸他的脑袋。
“我脑袋没坏。”容年拦住了鲤鱼的手。
“容…姨,她做菜不放调料?”容年问道。
“调料?什么是调料?”鲤鱼明显不清楚这些。
“你就别管了,她瞎做的。”鲤鱼就一个目的,容甜开心就行,其他的都不归他管。
“还有啊,你小子可别多嘴,小心我打断你的腿。”鲤鱼警告道。
容年识相的点了点头,他心里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比如说容甜为什么会在荻花洲,天水宗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秘密缠绕在他心头很久了,他实在憋屈。
“容姨,她为什么住在荻花洲?”容年打算旁敲侧击。
“你问这个做什么?”鲤鱼很谨慎,就算是王五的儿子,也是需要防备的对象。
“不是说荻花洲不让外人进吗?”容年想起了先前的规定。
“瞎说,赵无垠不就是外人嘛。”
鲤鱼说的太有道理了,以至于容年无言以对,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发现鲤鱼一直避重就轻的在说别的,并不想谈及容甜的事。
容年现在想知道,可能只能去问赵无垠了…可赵无垠那性子,怎么可能跟他说这些。
“哦?你回来了?”门口站着的是宁辰星。
她百无聊赖的靠在门房处,看样子是好多了。
“赵无垠回来了吗?”容年四处打量着。
“他要回来我还能在这?”宁辰星嗤笑。
“那你是…在等我?”容年指了指自己,宁辰星点了点头,一把拉住容年,将门叩上。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宁辰星把容年堵在角落里。
“我能知道什么?无间大阵有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呢!”容年梗着脖子说道,宁辰星好像信了几分,瞬间又抓住容年的手臂。
“那荻花洲为什么留你在这?!”宁辰星似乎发现了华点,双眼盯着容年看,盯的容年发毛。
“我…”容年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怎么告诉宁辰星。
“你不说也没事,我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宁辰星的实力压容年一截,容年怎么可能打得过他。
他正打算呼唤666,却没想到赵无垠回来了。
宁辰星被弹开,见来人是赵无垠,无所谓的晃了晃手。
“切…”宁辰星瞪了容年一眼,回房里去了。
“师傅!”清澈的声音从赵无垠身后响起,是芝朝。
“芝朝?”容年看着芝朝向自己面前跑来。
“大长老让我送她过来。”赵无垠话说完,就打算离开。
“等等。”容年喊道。
“还有什么事?”赵无垠停下脚步,看向容年。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
“问吧。”
赵无垠将容年带到了一片竹林里,容年看着这布局,似乎跟荡剑峰的很像…跟他被刺的那片竹林一模一样,他莫名的觉得心脏有点疼。
赵无垠背对着他,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容年走上前去,看到了一个小土包,他瞳孔微缩,这是…他的墓?
赵无垠不是恨他吗?为什么给他立碑?
容年看了看小土包,又看了看赵无垠,有些琢磨不透。
“我想问容姨的事。”容年这会倒是叫的顺口了。
赵无垠琢磨了一下,他说的应该是容甜,以他现在的身份叫她容姨也没错。
“她的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赵无垠并不想告诉他关于容甜的苦难,只会徒增烦恼。
他蹲下身来,清理着土包上的杂草,容年虽然回来了,但并不想认他…恐怕是来报复他的吧…
赵无垠低着头,默默的擦拭着那石碑。
容年看着自己的墓碑,心里也是五味杂陈。
但容甜的事没人愿意说,那一定是一件不小的事,不知为何,容年突然感觉不太舒服。
刚才的心脏痛不是空穴来风,容年捂住心口。
察觉到容年不对劲,赵无垠赶紧回头,拉住了即将倒下的容年。
在昏迷前容年似乎听到了机械音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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