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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刚从茶厅出来,便见到白卉匆匆地朝她走了遭“如何?”齐莞迎了上去,压低声音问道。
白卉说道,“杨君柔和她的丫环去了前院,姑娘,果然不出你所料,杨君柔心思不正,恐怕是冲着老爷去的。”
齐莞脸色一沉,“交代李永了吗?”
“跟他说了,让他寸步不能离开老爷身边。”白卉道。
“我们赶紧跟着去,杨君柔这人不简单,只靠李永还是不行的。”齐莞说着,已经急步往前院走去了。
和杨威等同僚在前厅的齐正匡的确喝醉了,他是一个文人,平时喝酒是为了应酬,而杨威和其他人都是军官,喝酒是大碗大碗址喝,齐正匡哪里能跟他们喝下去,一轮下来,已经醉醺醺的,杨威才让丫环扶他到倒座的客房休息。
李永因有了齐莞的嘱咐,不敢离了齐正匡半步,亲自扶着齐正匡来到客房。
那两个丫环服侍齐正匡躺下之后,便离开了。
李永看着面色潮红的齐正匡一眼,便想去喊杨家的丫环帮忙打一盆热水过来,他得给齐正匡擦一下脸,可是外面已经不见了丫环的身影,他又不好离开。
还得让人去跟夫人和姑娘说一声呢,不然让老爷就这样醉倒在杨家,也有些失态了。
他觉得刚才杨威那些人是故意想要灌醉老爷,老爷是个儒雅温和的文官,那几个却都是粗野的武夫,话不投机半句多,每当老爷说起太子的事儿他们就拼命地敬酒,难道这还不是故意的?
“李小哥,我给你们老爷送了解酒药,你怎么站这外面呢?”李永站在门外皱眉沉思的时候,便听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在旁边想起回头看去,原来是杨姑娘身边的丫环。
“谢谢碧波姑娘。”李永伸手要接过托盘上的药,却被碧波避开了。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伺候老爷吃药,还要让我来吧,总是细心些的。”碧波笑着说。
李永站在门外不动,“不劳烦碧波姑娘,平时出门在外,都是我在服侍我们老爷的。”
碧波笑道,“我知道你担心别人伺候不好你们老爷不过,我方才瞧见齐夫人身边的丫环去了前厅找你,不知找你有什么要紧事呢。
难道是夫人找他有事儿?
“要不,我先把药放下,然后替你站在这门外看着,你先去问问你们夫人找你可有急事?”碧波道。
李永便是担心陆氏身边的丫环找不到他,所以才想去前厅看看,又听碧波说不进去只在门外,点了点头“那麻烦碧波姑娘了。”
他拿过碧波手上的托盘,走进屋里,因为药汁还冒着热烟,便没立刻喂齐正匡吃下,他上门,对碧波笑了笑,大步地朝前厅走去。
李永刚离开没多久杨君柔就出现了。她回头看了看周围,对碧波叮嘱道,“你在外面看着,谁也别让进来。”
碧波神色复杂地看着杨君柔,“姑娘,你这一进去。。。。。。是怎么也洗不清了。”
杨君柔冷冷看了她一眼坚决替推开了门。
就在杨君柔前脚踏进屋里,齐莞和白卉的身影就出现在碧波视线中。
“齐。。。。。。齐姑娘,您怎么到这里来了?”碧波拦住齐莞的脚步不让齐莞靠近那屋里半步。
齐莞冷笑一声伸手快速将碧波撂倒在地上,让白卉给用力按住然后用力地撞开了那扇门。
在屏风后面,刚解开腰带的杨君柔被这撞门的声音吓了一跳。脸色攸地发白。
齐莞的人影已经来到杨君柔面前,嘲讽地看着她露出桃红色肚兜的胸前一眼,“没想到杨家的姑娘服侍这般周到,竟然还宽衣解带。。…。。服侍到床上来了,嗯?”
杨君柔脸色惨白惨白地看着齐莞,两片嘴唇微微地颤抖着,心底又气又怒又羞,气的是碧波没用,竟然让齐莞发现了,怒的是自己目的还没达到就被发现了,羞的是被齐莞那嘲讽轻蔑的表情不屑地看着。
“怎么?杨姐姐难不成还不死心,想当着我的面说我父亲玷污了你的清白?”齐莞冷笑地问着,“瞧我父亲如今这模样,你就算赤条条地站在他面前,他对你也是无动于衷,你何必自取其辱呢。”
杨君柔双手微抖地将腰带重新系好,抬起雪白美丽的脸庞,目光凄楚可怜地看着齐莞,轻声说,“我喜欢他。。。。。
齐莞讥讽地看着她,“那又如何?这是我父亲!”
“我们姐妹一场,你为何不能。。。。。。”杨君柔哀求地说。
“姐妹?你这是在羞辱你呢,还是在嘲笑我?这是我的父亲!”齐莞声音如凛冬里的寒冰,如刀地割向杨君柔。
杨君柔咬了咬唇,低下头,“你早就知晓了,是么?”
齐莞没有回答她,“你有大好前程,为何要这样做?你应该知道,今日就算你设计我父亲得逞了,也只不过是个小妾,将来无论如何也成不了主母的。”
她一直没想明白,上一世杨君柔设计勾引齐正匡,那是因为母亲当时病入膏盲,她清楚以自己的身份一定能够成为继室,可这一世呢?母亲身体健康,齐正匡对她也不是特别上心,只想将杨君柔给太子当棋子使,杨君柔到底在图什么?难道还真的对齐正匡痴心一片,非君不嫁了?
杨君柔默默流泪,楚楚可怜地说,“我不知道,我并不知自己为何就这样死心眼,明知这是自甘堕落,可我就是无法控制。。…。。”
她这是实话。
也许是命运,也许是被生生改变的羁绊,杨君柔知道自己不可能取代陆氏的时候,曾想过要放弃,可是,冥冥中她有种感觉,好像本来不应该这样的,这不是命运的安排,但究竟该怎样,她又想不出来。。。。。。就是放不下。
齐莞听着却有些暗惊,心想若不是她莫名重生,得知未来种种加以破坏,杨君柔必然和上一世一样得偿所愿。。。。。。
不过,她可不会因为杨君柔的眼泪就可怜她。这女人究竟是什么蛇蝎心肠,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不能让别人知道杨君柔在这里做什么,否则不但齐正匡名声受损,杨君柔也会达到目的,想起早上母亲在马车跟她说的话,齐莞脸上露出怜悯的神色,“你走吧,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对你名声无益,我也不想让我父亲受你连累。”
杨君柔痴迷地看着在沉睡的齐正匡,又看了看齐莞,知道今日计算不成,以后是再也不可能有机会近他的身边了,心中一痈,转身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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