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云水听祁善当着这么多人把送礼之事说了出来不免心生埋怨。
说是送礼私下里给就得了,却还弄的这么张扬?今儿她的风头已经足盛了
扭头瞧这一席的夫人们目光都带着探究的投了过来,能与长公主这一席多是宗亲贵妇,刚忍着没提那戒尺的事,如今却又冒出一件稀奇的,这目光不免都瞧向叶云水,不知祁善把玩什么花样。
叶云水面色微露尴尬,相比之下秦穆戎倒是一脸的淡然。
长公主似是看出叶云水的不妥,随口笑斥祁善,“你这小子又耍什么鬼心眼儿?越发的没深沉了,怎能拿世子妃胡乱打趣。”叶云水今儿已经备受众人非议了,实在不适合再出什么差错。
“这可不是拿二嫂打趣,可是我孝敬二嫂的一份大礼”祁善说着举手拍了两下巴掌,几个小厮从外面推了个长条箱子过来,放置在这雅间中央。
祁善笑看叶云水言道:“二嫂,好歹就这一席都不是外人,这礼好歹您得收下,这点儿面子总得给弟弟不是?”
叶云水眼瞧着也躲不过去,索性也硬着头皮豁出去了,笑着回他道:“今儿这都怎么了?明明是我们姝蕙的好日子,却都朝着我来了”
“这可是提前跟二哥讲好的,可不算弟弟逾越不懂规矩”祁善那桃花眼一眯,满眼都是狡黠之色。
叶云水朝着秦穆戎看去,秦穆戎已经站起身,拽着叶云水上前:“既是祁善孝敬你的,你就收了,跟他还有什么客气的。”
秦穆戎既然都这般说话,叶云水只得起身上前,那一人高的红木箱子上镂空的是双层的竹叶花,上面熏过竹叶香,飘逸着淡淡香气,她惊诧的看向秦穆戎,却见秦穆戎在微微点头,只有她亲近的人才知她喜竹叶香……轻掀那木箱子的折门,那门一打开,不由得晃了她眼睛
在座的众位夫人们也都惊诧出声,连长公主都不免露出惊讶
这却是一件纯金丝织的嫁衣嫁衣那一片耀眼的澄色上坠的都是黄豆粒大小的晶石,连盖头、披肩都是金丝制的,盖角处的几个坠子坠的是小指甲般大小的红宝……这一件嫁衣足以算是个大礼了
叶云水瞪大眼睛捂住嘴看向秦穆戎,秦穆戎却是抿嘴微笑,祁善在一旁得意的道:“二嫂,上次赏月宴答应那一件金嫁衣弟弟我可是没失言,只是上面这坠的晶石红宝可是二哥要求的,银子自也是他出的,但这嫁衣的样式可是弟弟亲自着人瞧的,怎么样?这份大礼可没让二嫂失望吧?”
叶云水没想到秦穆戎也跟着祁善胡闹,不免心中涌起感动。看向他的目光泪眼涔涔,也是在问他为何当众把这物件公开,终归还有这么多夫人瞧着,叶云水的脸红的跟熟透的苹果一般。
秦穆戎笑看她却并不答话,显然之前祁善只准备私下里把这物件给她,可如今虽未当着大庭广众送她,单有这长公主一席做衬也非寻常人能比,这是秦穆戎和祁善临时决议为了安抚她的吗?
祁善见叶云水只看向秦穆戎不免心里酸溜溜的,那桃花眼一眯,笑的像个狡猾的狐狸。插话言道:“去年的今日,二哥二嫂大婚,弟弟没在涅梁却没赶上吃酒,今儿算是补了礼,改日还得上门讨酒吃”祁善吩咐人把那金嫁衣包起来,“说起来这衣裳想要上身也不容易,光是金子制成的线可就有一百两,再坠上那些晶石宝石的,还得添不少重量”
其余的夫人们眼睛里不免露出羡慕之色,早听说镇国公在赏月宴许出去一件百两黄金的嫁衣,没想到今儿却能亲眼所见,各自都少不了惊叹唏嘘,更有追捧两句叶云水有福气的话。
叶云水被说的羞涩的低了头,余光却看到长公主在笑,但陆郡王妃却是满眼的嫉恨之色……
这一段插曲却是让叶云水因那戒尺的恼意消散了去,秦穆戎随着祁善到各桌敬酒,叶云水就似是个小媳妇儿似的坐了长公主一旁不吭声,长公主笑着揶揄道:“羞什么?在座的这些个羡慕你还来不及,各个都会吃酒耍乐,能有你这福气的可少的可怜”
文代荷在插嘴附和道:“没想到世子爷旁日里那么冰冷的人心里却是热的,不过也只对世子妃您一个如此,果真是珠联璧合,让人羡慕”文代荷嘴上如是说,心里却有些酸溜溜的,不过转而也庆幸她没执意进了王府为侧妃,这二人心中眼中哪里还容得下别人?如今嫁给肃郡王兴许也是一好归宿……
叶云水被这两番话说的脸越发的红起来,祁善这时候把金嫁衣赶制出来应是秦穆戎提前打过招呼,叶云水曾提过去年大婚也是今日理应纪念,秦穆戎显然也往心里去了,不过这份结婚纪念日的礼物对她来说却意义深刻。
去年她进王府门时可不是穿的大红色嫁衣……
这一件金嫁衣虽弥补不了当时的缺憾,但在叶云水心里来说,这份情意却是更重。
想到祁善她只觉得这小子实在鬼心思太多,却也得领他的情,只是那一份意她恐是不能全了……
长公主这一席没多久就散了,兜兜和姝蕙也都年岁小,早就在嬷嬷们的怀里睡了过去,秦穆戎显然没少被人灌酒,敬了一圈酒回来已有醉意,看向叶云水的目光带着炽热。
“……兜兜和姝蕙都睡过去了,这边席不知何时散,爷如若还走不开,我们娘儿几个先回。”叶云水柔声细语,另倒了一杯浓茶递给秦穆戎,秦穆戎一饮而尽,吩咐秦忠去准备车马,“我与你们一起回。”
叶云水点头应下,祁善这流水席要连开七日,即便答谢也不急于这一时。
祁善自是送二人行到门口,叶云水这才想起忘记与祁善道谢,刚要开口就见祁善瞪了眼睛率先开口,“二嫂莫说谢字,伤感情。”
叶云水没想到祁善看出她的心思,欲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那就请小公爷改日到府上吃茶。”
“二嫂放心,往后叨扰的地儿还很多,爷总得常去看我闺女吧。”祁善笑眯眯的故意漏说一个字,却被秦穆戎发现,辩驳道:“是义女”
祁善揶揄道:“还不都一样嘛”
“不一样”秦穆戎狠瞪他一眼,祁善心虚的摸摸鼻子。
叶云水不顾这二人斗嘴,只身上了暖轿,王府的队伍前行,祁善一直站在原地看着王府的队伍淡出他的视线,转身欲归时正瞧见长公主的马车经过,自是上前招呼一番,长公主嘴角带着轻笑,“羡慕人伉俪情深,就早日定下一个,出了孝期就完婚,也免得太后总惦记你”
祁善何尝不知长公主之意?只得苦笑一声,“再做不出第二件金嫁衣了”
“金嫁衣虽贵气却不是谁都能穿得上身的,远看着欣赏一番也是一种乐趣。”长公主说完便吩咐车夫开动,祁善眼望星空,慨然一叹,转步回楚香楼内与那群公候公子继续拼酒玩乐……
秦穆戎和叶云水刚进王府大门,就见孙二过来回话,“王爷跟前的卓公公来知唤了两次,请世子爷和世子妃回来后到‘翰堂’去一趟。”
秦穆戎直接吩咐侍卫先不回“水清苑”,直接去了“翰堂”,吴嬷嬷和邵嬷嬷换乘了另外的轿子,带着睡熟的兜兜和姝蕙先回了“水清苑”。
路上,叶云水想起长公主的吩咐,“……长公主提点妾身不妨与王爷说一说那戒尺之事。”
“说也无妨,此事应不但只针对你。”秦穆戎的回答让叶云水颇感意外,难不成皇后赐她这把戒尺还有旁的涵义不成?
二人到了“翰堂”,庄亲王爷一直在等着他们,见只他二人来也并未问起兜兜,而是直接与叶云水言道:“皇后赏你那戒尺呢?拿来给本王瞧瞧。”
叶云水没想到庄亲王爷上来便提起这件事,只得让花儿去暖轿上把那金镶玉的盒子拿来,“……终归因陈府的事妾身考虑不周,被皇后娘娘斥责也不冤。”叶云水这般试探了一句,就见庄亲王爷冷着脸子,明显心有不悦之意,“甭在本王面前说这番虚假之言,你心里头冤不冤自个儿还不清楚吗?”
秦穆戎在一旁没吭声,叶云水却是撇了撇嘴,这老头子晚上怎么了?如此气恼?旁日里她说两句王爷不会恼……目光看向小卓子,就见这孩子在角落里低头不语,就跟没他这么个人似的,庄亲王爷提早得知叶云水得了戒尺一事这不稀奇,可这老头子为何恼了她却不知,秦穆戎不言索性她也不语……
花儿这会拿来了那金镶玉的盒子递给叶云水,叶云水自是亲自送上前给庄亲王爷,“这便是皇后娘娘今儿赏下来的物件。”
“驴粪蛋子外面儿光”庄亲王爷冷哼一句,忽然把那盒子狠砸了地上
“唏哩哗啦”的一阵碎响,叶云水却是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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