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当着两个人的面给沈淮礼打电话。
结果沈淮礼的手机关机。
傍晚六点半。
沈淮礼关机?
沈矜年感觉不对劲,下午六点半这个阳间时间不应该关机吧,何况沈淮礼工作时候也需要用手机联络,不可能会出现关机的情况。
他转而给公司前台要了沈淮礼助理的电话。
这次没有关机,不过也是等待了好久才接通,接通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了两声急促沉重的男性喘息。
沈矜年没意识到什么,但是庄知意的脸颊却瞬间红了个通透。
陈含以为他是被打肿了脸,贴心地要了两个熟鸡蛋,剥皮以后用来给庄知意消肿。
庄知意不好解释自己听到了什么,于是任由陈含用滑嫩的蛋清按压着自己的肌肤活滚动。
沈矜年则询问助理他哥哥的行踪。
助理那边窸窸窣窣地忙碌了好一阵,才开始说话:“沈总还在加班开会,您有急事我可以替您转达。”
沈矜年喔喔两声:“那他开完会回来叫他看一下手机,我给他发消息了。”
助理还没说话,手机里突然闷哼一声。
沈矜年突然察觉到有些耳熟,很像沈淮礼:“我哥在你身边?”
“是秘书小刘打翻了饮品,您听错了。”陆斯明语气轻快甚至染上了笑意,道,“小少爷放心,我会将您的话及时转告给沈总的。”
“那麻烦你了。”
沈矜年挂了电话。
他莫名其妙地感觉陆斯明助理的状态怪怪的,打着电话还能突然自顾自地笑起来,怪吓人的。
陈含见沈矜年已经挂了电话,虽然没有直接听到沈淮礼的回应,但是还是对着他郑重诚恳地说了句:“谢谢。”
恰逢其时,婴儿房里的月嫂抱着孩子走出来问:“家里的饭菜要凉了,沈先生您看我需要再热一下吗?”
沈矜年被提醒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晚餐,肚子已经小声地咕噜起来抗议了。
“你们也没吃饭呢吧。”沈矜年推测这个时间线,估计两个人也没吃,他怕庄知意会不好意思所以特意对着陈含问,“留下来一起吃?”
没想到陈含比庄知意拒绝的还要快。
“不了,我今晚订了个审查不严的民宿,离这边有些远得赶紧买药出发了。”陈含道,“等知意搬完家以后,我再请你们一家三口过来吃饭。”
“什么一家三口?”
沈矜年反应巨大,瞬间面红耳赤。
本来还想客套一下的话在被陈含激化以后,说出口只剩下三个字:“滚吧你!”
庄知意听到八卦,瞬息之间就收干净了眼泪,湿漉漉的桃花眸看看陈含又看看沈矜年,刚想问问什么一家三口。
结果被沈矜年一起打包提溜到了门外。
就在他和陈含面面相觑的时候,身后的门板突然又从里面打开了,沈矜年拎了一包小饼干,他身后是宝宝委屈的抽泣声。
沈矜年充耳不闻,把小饼干送到庄知意手里:“我家没零食,这是我儿子的磨牙棒,路上饿了填填肚子。”
庄知意侧着头对着宝宝埋怨的视线,讪讪地缩回身子,没有接:“不用啦,再饿也不能抢孩子的零食。”
沈矜年知道庄知意担心孩子哭闹,强行塞到他手里:“别客气,我儿子就是小气鬼。”
跟顾砚一个德性,他前两天给孩子准备了一箱磨牙棒,现在一盒都舍不得分给漂亮哥哥。
庄知意笑起来:“那谢谢你。”
沈矜年挥手和两个人道别。
送完礼物后偷偷给陈含发消息:“哥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和陈含兄弟一体,他对庄知意好就是陈含对庄知意好,追求漂亮老婆这事儿势在必得。
陈含发了个大拇指。
沈矜年收起手机来,直奔去餐厅吃饭。
他心里藏着事儿,晚餐几乎只用了半个小时就解决完了,接过月嫂怀里的孩子以后再度直奔顾砚的房间,重新找出他那份鉴定报告。
本市的鉴定机构他有联系方式。
沈矜年想都没想给对方打电话进去。
负责电话问询的护士声音温柔:“你好,这里是DNA生物中心机构。”
沈矜年语气冷冽:“我知道,我是你们的客户。”
“嗯…您好先生。”护士听完瞬间有些底气不足,说话里明显带了慌乱,“请,请问您有事情需要帮助的吗?”
沈矜年觉得她这个慌乱有点莫名其妙,连说话都显得格外没有底气。
“是的,我想问一下亲子鉴定的问题。”
护士问:“请问您的名字是什么?”
沈矜年一字一顿,沉声道:“顾砚。”
护士明显更慌了:“顾先生,您是觉得鉴定结果有异常吗,我们支持二次鉴定,只需要您将重新寄过检材就可以。”
沈矜年这下更加确定他们不对劲了。
哪个正常人听到客户的名字还抖三抖。
沈矜年也不为难打工人,直接要院长的电话。
护士明显知道沈矜年这个客户的重要程度,这件事情的协商不是她一个小护士就能代表中心处理的,于是二话不说把院长的电话交给了沈矜年。
和院长谈话,沈矜年从容了不少。
直接开门见山地质问:“你们把鉴定结果调包了,对吗?”
院长吓得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把自己憋死。
他们也是昨晚才得知有送检医生收了大量的赃款,调换了客户的送检样本。
对于DNA鉴定机构而言,出了这种塌天祸事几乎是迎来了灭顶之灾,但凡泄露出一点风声,完全可以断送掉整个机构的前景。
他们报警抓了涉事的送检医生,连夜查出来那份掉包客户的资料,院长还亲自给顾砚打了十几个道歉电话,但是始终没有人接通。
所有鉴定中心的员工都心惊肉跳了一整天。
直到接到了沈矜年的电话,他才尘埃落定地松了口气,但是与此同时还是必不可免地提心吊胆紧张起来。
他们本意是想找个其他的理由掩盖鉴定结果出错的事情并提供二次鉴定,但是没想到客户竟然直接猜到了真实缘由。
老院长出了浑身冷汗,语气诚恳地哀求他说:“抱歉啊顾先生,这件事确实是我们这边的问题,您看这样行不行…机构免费为您重新鉴定一次,还请您不要将这件事情泄露出去,可以吗?”
沈矜年并不是刻意找麻烦碰瓷,出了问题自然以解决问题为重心。
沈矜年犹豫了片刻。
压下声音冷冽低沉,给院长下最后通牒:“可以二次鉴定。”
老院长松了口气,连连应好。
话音还没落下,沈矜年又补充道:“不过我也会送检其他机构,如果你们这里再出差错,那就等着法庭见吧!”
言罢。
沈矜年冷着脸蹙眉挂了电话,满腔怒意地攥起手边的亲子鉴定,胡乱揉成一团后愤然丢进垃圾桶。
就这么张破烂东西,竟然配得上顾砚为它消沉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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