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征的日子早就定下来了,恰恰好是在华如初十八岁生辰的前一天。
一个小媳妇的生辰祁府的人自然是没人会关心的。
华如初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祁佑。
分别的前一个晚上,备好了丰盛的晚膳,云书领着大大小小的丫头退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两人。
华如初回房换了身衣服,出来时却是披着披风的。
头发也是松松的斜着挽了个髻,什么首饰都没用,用最自然,却也最风情的姿态为她的男人送别。
祁佑此时也恰好从外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大碗,上面冒着热气。
华如初眼神微动,等着他走近。
祁佑好像有些窘迫,放下手里的碗不自觉的将手在身上擦了擦,低声道:“我跟春玉学的,手笨,可能没你做的好吃。”
“面是你自己擀的?料是你自己调的?”
“恩。”觉得自己说的好像不甚老实,祁佑又回了句,“春玉有教我。”
华如初摸了摸碗的边缘,“怎么突然想着给我做面条吃?”
祁佑沉默了一会,将人拉进怀里用力抱着,语声里有歉疚,“你嫁给我后的第一个生辰我却不能陪你,对不起。”
原来他知道。
华如初回抱住他,一个男人会记住你的生日,在这个男人远庖厨的年代愿意进厨房为你煮一碗面……
这说明了什么?
心底有些暖暖的,也有些涩涩的。
成亲至今,她看到了这个男人太多的不得已,遇事也常不能站在她这边,她也曾觉得他活得太过憋屈窝囊。
可她太清楚这是一个皇权社会,生于此长于此,受的教育也是对皇家尽忠对老太爷尽孝。他想要顾及她,却时时力不人心。
想要改变现状又是何其艰难。
在她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他的难受未必就比她少。
因为他爱她。
是的,这时候她真的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着她的。
用他的方式。
“如初。以后一定再不会这样了,你信我,以后我一定,一定……”
一定一定掌握住自己的人生。
他是这么想的。也会这么做,只是在没有做到时,他不敢夸下海口。
他可以面对祖父的质问无动于衷,却不愿面对如初失望的眼神。
“面……”
“面……”
对望一眼。两人相视而笑,至少在分别之前的这个夜晚,两人都不想说那些不愉快的事。
“面再不吃就要糊掉了。我们一起吃。”
“这是你的生辰面。自然是你吃,全部吃掉。”
华如初看他坚持只得点头,“恩,好。”
怎么说这都是祁佑的一番心意,就算再难吃她都会吃干净的。
拿起筷子搅动了几下,夹起一根卷起来放进嘴里,唔。味道居然不错。
看她的神情祁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眼中露出笑意,道:“端到你面前的,自然是能吃的。”
至于有过多少不能吃的,如初就没必要知道了。
华如初平日里的食量就是一般,这么一碗面下去哪还吃得下其他东西,一桌子菜,不过是尝了一两样。
祁佑也没吃几口,大多时间他都是安静的看着身边的人,只恨不得时间就定在这一刻,这一夜不要过去,那他就可以不用和这人分开。
太清楚她对外面的向往,他无法不担心在他不在家的时候她是不是又会想个由子离了府去外逍遥。
他担心她会觉得外面太好,不愿意再回来这里。
担心等他回来时,这个院子已经人去楼空。
放下筷子,华如初擦了擦嘴,祁佑这时候才注意到她在屋里都穿着披风,从披风里露出来的手臂却是什么都没穿的。
“屋里很冷吗?如初你怎么……”
看他终于注意到了自己的异样,华如初在心里骂了声木头,表情却是带了点媚惑的笑,“有点热,你帮我解了披风。”
祁佑并没多想,真就伸出手去解开披风上的领扣,再稍微往后一推,披风就滑落了下去。
白皙漂亮的锁骨印入眼帘,一字领更是衬托出锁骨的完美。
视线下移,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紧贴身体的柔软面料却让人对那高高耸起的两团浮想联翩。
然后,和高耸的胸脯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
再往下却是在罩笼内了。
祁佑头一次嫌弃罩笼的存在。
对于祁佑的表现,华如初很满意。
这件类似于晚礼服的衣服她费了不少心思,原本准备用于十八岁生辰,想主动一把来着。
没想到却提前一天用上了。
也是,明天人都走了,她再穿给谁看去?
礼服是用的粉色锻面,不显高贵,却刚好将这个花一般年纪的美好全展露了出来。
华如初站起身,让祁佑看到了完整的自己。
礼服非常修身,胸,腰,臀部都是贴身设计,腿部往下呈鱼尾散开,再简单不过。
因为身高上的硬伤,华如初还特意穿上了陶嘉新店铺里的那种增高鞋,虽然效果比起高跟鞋来还是差了不少,看着却也高挑了些,对祁佑来说这已经是一种视觉上的盛宴了。
“好不好看?”
这样一副打扮,几乎等同于勾引的笑容,祁佑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没有将人就地压倒。
他还记着这人刚刚才吃了东西。
“不好看吗?”没有听到意料中的答案,华如初有些许不满,她见惯了这种装扮的都觉得自己穿上这身不错,怎么这个男人反倒经受住考验了?
自制力要不要这么好!
祁佑最看不得如初受委屈,尤其是这委屈还是来自于他。
走近一步,手揽上她的腰身,不盈一握的错觉几乎让他忘了怀里这人曾经挥舞长剑在夜色中飞舞。
他的妻。他的夫人,能和他并肩作战,却也能柔软得让他舍不得离开一步。
万分珍惜的将唇印在华如初施了淡淡脂粉的额头上,声如叹息。“如初,我会舍不得走的。”
华如初抿了抿唇,笑容再也挂不住,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也如此舍不得这个男人。
她害怕,怕他再也回不来。
战场上不是单人做战的地方,没有规则,也不会点到为止。去了那里就是拼命的。
她心里如何能不慌。
“祁佑,你要是不想我恨祁老太爷,不想我以后刺激他。就一定要活着回来。就是残了我也不嫌弃你,只要你留下这条命就一切好说。”
抚了抚她的头,祁佑轻轻恩了声,“我一定四肢健全的回来。”
“四肢健全的活着回来。”
“是,活着回来。”
两人静静的抱了一会,沉重的气氛才渐渐散了去。
华如初做这样一身打扮可不只是为了来场非同一般的告别的。
“你跟着我的脚步走。”
祁佑一开始还没理解,跟着走了几步后便找着了感觉。并不难学。
没有音乐,没有鲜花,也没有蜡烛,两人在油灯下脚步渐渐和谐起来。
不用言语,只是相拥着便如同在诉说着千言万语。
心照不宣的踩着脚步回到了内室,鱼美人被放到了床上。
看男人到处找类似于系带的东西时华如初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这礼服云书花大功夫了,怎么可能让那些带子来破坏了美感。
祁佑本就忍了太久,找了一会没找到干脆就使了蛮力。
“嘶啦”一声后,礼服从合拢之势变成了一块平摊的布。
更主要的是,为了让礼服的效果突显出来,礼服里面,华如初未着寸缕。
白皙的皮肤上那两点红缨和下腹处乌黑的一丛就这么落入了毫无准备的祁佑眼中。
让本就欲求不满的男人呼吸更重。
他知道了,如初就是在诱惑他。
“我好不好看?”
这次,祁佑毫不犹豫的点头。
双腿环上男人的腰,华如初又问,“那,去了前线你会去找军妓解决你的需求吗?”
“我不会再要你之外的任何人,我在心里发过誓的,如初,我只要你,以后都只要你。”
边说着,祁佑俯下身,吻过眉心,鼻子,就在华如初以为他会吻自己的唇时他却将吻落在了脖子上,**过喉结,一直往下,一口含住了红樱。
另一边也没被冷落,祁佑的大手抚了上去,大小刚好一握的丰盈被揉捏着,红樱时而冒出来,时而被手指轻捻。
两边都被照顾着,华如初只觉得痒到了心里。
解开男人的腰带,暗暗运力,以牙还牙的将男人的衣服也从中撕开,裤子也没放过。
将里面蓄势待发的昂扬释放出来。
食指轻拭已经开始吐露晶莹的前端,沾了晶莹的食指在祁佑的注视下放入口中,还吮吸了两下。
这种举动对祁佑来说无异于是最好的催.情.药。
在华如初得意的笑容下,祁佑不再忍耐,腰身下沉,对准花洞齐根而入。
准备不够充足,才进去时稍微有点疼。
等全部进去后只剩下充实的满足。
华如初环上男人的脖子,一个用力迫着两人都坐了起来,从上而下的体位让昂扬进去得更深。
不给自己更多停顿的时间,华如初上上下下的起伏套弄,动作一下比一下快,祁佑一开始还忍得住,可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完全敞开的姿态,自制力随着她的动作愈发决堤,一下下往上顶去,直把华如初撞得高高抛起,又重重坐下,然后抛得更高。
如此循环。
这是分别前的最后一场欢爱。
这也是华如初提前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如果她的身体争气的话。
ps:写得有点磕磕绊绊的,喂喂喂,亲爱的们,来吃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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