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随时待命的医生赶来,江清竹再次被推进抢救室。
温肃颤抖着身体站在外面等,陈晗再次接受不了晕过去,江远川把她送进病房。
血袋一波接一波的送进去,温肃的手指捏紧,护士再次出来,温肃强忍镇定签字,签完后脱力靠着墙壁。
不知道过了多久,江清竹被送进了ICU,不允许进去探望,江序清连夜赶过来医院,看到温肃的时候他捏起拳头朝温肃打过去。
温肃后退好几步勉强稳住身形,高强度的站立让他的腿酸麻无力,他扶墙站立抬头望着江序清,沉默一瞬哑声道歉。
“对不起,哥。”
江序清怒气翻涌,上前揪住温肃衣领,温肃闭上眼睛抬头迎接他的动作,他抬起的拳头迟迟没有落下。
温肃睁开眼,江序清紧绷着一张脸,放下拳头,咬牙:“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什么情况,我妹妹出这么大的事都是你的责任。”
温肃一五一十说完全部,江序清留下一句话转身离开。
“守好我妹妹。”
陈云清在楼下等他,江序清下楼坐上陈云清的车朝温家老宅去。
温氏祠堂。
温栩跪在众多牌位面前心情大好,祠堂就他一个人,他跪着笑出了声,紧接着,祠堂门被人大力踢开。
他满脸笑意转身看到一个陌生面孔,收起笑意做出主人家姿态赶人。
“你是谁,非温氏子孙不得进入祠堂,出去。”
江序清冷笑一声,抬脚迈进来朝温栩走近,在距离温栩一米处停下,抬脚将他踹倒在地。
他刚好踹在温栩胸口,温栩捂着疼得胸口龇牙咧嘴,想起身反抗。
江序清带来的保镖一涌而进将温栩按在地上,他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抬脚踩住温栩的脸,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啊,你到底是谁胆敢闯温氏祠堂,我不会放过你的。”
温栩恶狠狠看着他,江序清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加重脚上的力道。
“你算什么东西,江家千金都敢动。”
“什么江家,J市根本就没有什么江家,有的那个也不过是破落户罢了,动了又怎样?”
温栩口齿不清,地上流下了一滩口水,气焰嚣张,二十年前还能在J市豪门排上号的江家,现在早就没落了,他家还说是什么千金。
江序清抬脚,温栩挣开保镖的手想起来,保镖按住不动,江序清使了眼色后松开了手,温栩狼狈站起。
正准备朝江序清扑过来,江序清眼神一冷,保镖立即会意,抬脚踹在温栩膝盖窝,温栩站不稳跪下去。
膝盖重重砸在凹凸不平的石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江序清用脚尖抬起温栩的下巴,如同看死物的眼神,看的温栩一哆嗦。
“废物。”
温栩怒火被激起,他还没动作保镖再次将他按住,他动弹不得,只能恶狠狠的盯着江序清。
“今天我就当着你们温家祖宗的面好好教训你这个蠢货垃圾,他的手脚不干净,就不用留着了。”
江序清说完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不紧不慢擦鞋,擦完随意扔在温栩的身上,“动手。”
保镖对着温栩拳打脚踢,最后打断了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贴心扶他跪在温氏宗牌面前。
“你记住,江氏集团对你的才刚刚开始,我得留着你的命慢慢玩,守着他不许人探望。”
江序清居高临下对温栩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出去,大喇喇的留下两位保镖守着温栩。
温栩半天反应过来,已经被保镖按着跪在那里,他心如死灰,那个江家。
江序清离开温家老宅前特意以晚辈的名义去拜访了温华昌,温华昌连连夸他后生可畏,他满意离开。
温华昌看着江序清离开,收住笑容问刘以,“阿以,温栩那个不孝子孙怎么样了。”
“老爷子,在祠堂跪着呢,等着二少爷回来处理。”
“他这次真是糊涂,那是温家家主的老婆孩子,岂容他随意欺辱,还好大人孩子都没事,不然阿肃指不定要闹出什么来。”
温华昌重重杵下拐杖,胸膛起伏呼吸紊乱,刘以掏出药喂他吃下,他才慢慢缓过来。
昨天晚上温家老宅外面围满人和车,警察都惊动了,要不是温宅偏僻,出了这样的事不出半天定能传遍J市豪门圈。
江序清出了温宅回了医院,温肃一夜没合眼守在ICU外面,隔着玻璃望着里面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女孩,凤眸满是心疼,身上的衣服早就发臭了他也不在意。
江序清现在最是看不惯温肃这样,凶手在家里坐着没人制裁,他倒在这假惺惺。
“你回去换衣服,我妹我守着,脏兮兮的样子碍眼。”
他走过去揪住温肃衣襟,声音冷冽。
温肃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白衬衫被鲜血染红变成暗红色,狼狈至极。
“哥,麻烦你照顾阿清,我很快回来。”
“赶紧去。”
江序清不愿看他,心疼的望着里面躺着的女孩,温肃踉跄着扶墙离开。
陈晗醒过来过来看江清竹,摇摇欲坠的样子落在江序清眼里,他急忙过去扶住她,“妈,您怎么过来了,阿清没事了,只是还没醒。”
“阿序,你妹妹她……”
陈晗眼睛红肿,声音沙哑,往日里温婉柔美的样子消失不见,只剩下对女儿的担心和心疼,江远川和江序清看她这样,想起昏迷不醒的江清竹,两个大男人视线相对,骤然红了眼。
“妈,别担心,会好的,阿清是得上天眷顾的,是我们的宝贝,她会没事的。”
江序清安慰她,声音藏着哽咽,他和江远川扶着陈晗让她回病房,送陈晗回去后他自己过来守着江清竹。
温肃回了温家老宅,洗澡换衣服后见了温华昌直奔祠堂,祠堂外有位保镖守着,不让他进去。
温肃沉声:“让开。”
温栩被另一位保镖按在地上,浑身伤口牵扯着疼,听到温肃的声音他笑了,他二哥这个样子回来那女人必定是出了什么事,说不定那个贱种早就死了。
想到这他笑了,顶着一张花脸扭头朝温肃大喊:“好堂哥,你的女人贱种怎么样啊,死了没有。”
温肃再也没有压抑内心翻滚的情绪,眼里泛起摄人的寒意,进去砰一声关上房门,对着跪着的温栩一脚踹过去,温栩往后翻倒在地,不等他起身温肃狠狠打了他一顿。
打完后他坐在正对着温氏众多牌位的凳子上,随意整理袖口,屋内看着温肃动手的保镖在他的示意下打开门。
外面等着两个彪形大汉,在门打开后进来站在温肃后面,两人体型如同两座小山,遮住了门外的景色,温肃面无表情,凤眸漆黑望着他,温栩鼻青脸肿拖着断了的腿和手往后挪。
一位男人手里端着一个长方形木盒,另一位拎着一个水桶,温肃勾唇冷笑,“堂弟,作为家主我得亲自教教你温家的规矩。”
“请家法。”
温栩脸上血色尽褪,惊恐的看着那个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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