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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只有四夏、柴老、雨春三人,传宝早就被永辉送到了刘氏那里。
雨春吩咐四夏自己去盛饭,五岁的人了。这样的小活儿应该做得来,四夏总是不情愿的,指望雨春伺候:“你怎么给那个老头儿送饭?”
雨春的眼睛瞪向了四夏,心想这孩子太不懂事,还知道人家是师父,还不知道尊敬。
“你懂不懂一点儿人味儿?那是师父,再敢叫他老头儿,你就干脆回你二哥那儿。”这孩子真气人,看大伙那么尊敬师父,她也不学着点儿。
四夏一下子就缩了脖儿,她可不想到陶永清家里去,上回永辉去送传宝,杨氏一天不做饭,永辉他们三个饿了一天,最后永辉好歹把传宝扔到了刘氏那里,逃也似的跑掉,刘氏也不想收留传宝,只是为何没送回来,雨春不得而知。
四夏从永久揍过她一顿,再也不敢骂雨春臊丫头了,可是四夏还是不忿,无处可跑,才委曲婉转的,还想着让娘回来收拾雨春。
且说朱县丞那日惹恼了柴荣,被柴荣下令拘拿了朱县丞和两个仵作,到了县衙就把几个往狱里一扔,和县令史大坦交代了一番,就回到自己的驻地兵营,他手下五百多人,就是负责正阳县的治安,,缉拿盗匪,防止敌兵犯境,五代十国军阀割据,战争频繁,乱兵随时劫掠,县尉就是县里带兵的,保护百姓人身财产安全的。
朱余韵可吓坏了,担心应了钟离子均的那些话,父亲成了犯官,自己被牵连落入奴籍。
朱县丞在此为官十几载,人脉与暗中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和县令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自是嫌肥的。
朱县丞的贪墨作弊手段比史县令高明得多,朱县丞对于拍马那事从不吝啬,反正也不是他费力的钱,转转肠子,动动手,银子就来,赃官是需要靠山的,没有后盾胆子不壮。
据说史县令有个妹子是后汉汴京知府的小妾,还是那种得宠的。
朱县丞当然要抱粗腿,可是后汉被现任皇帝郭威灭了,知府还照样为官,史县令担忧了一阵子,听说没事了才放下了心,别看是个知府,那可是汴京皇帝跟前的,与朝中不少的大臣交好,势力是很大的。
朱余韵在朱县丞的耳濡目染下,对史县令的势力羡慕的了不得,朱县丞在党裕十几年,因为朝里没人,始终不得再进一步。
如果朱县丞能坐上县令,虽然只差那么一级,朱余韵就是真真正正的千金小姐了,惦记钟离子均,也就是惦记钟离浩升的权势。
朱余韵坐在轿子里权衡着利弊,她绝对不能让父亲进监狱,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拯救父亲,她不能做犯官家属,她要步步富贵,极致当朝一品诰命。
到了县衙,朱余韵递了帖子求见史县令,史县令极其痛快,着丫环迎了朱余韵进了客厅。
朱余韵还是初次见到史县令,刚一打照面,朱余韵就是心脏折了个儿,扑通!扑通的跳起来,打量了一眼史县令,朱余韵再次心里的热浪翻卷。
听说史县令三十有二,还算是个青年,长相还真得不错,身材中等,书卷气也浓,白净的面皮,豹头环眼的,五官挺顺人眼的。
史县令很文雅的请朱余韵坐,朱余韵感觉对史县令一点儿也不拘束,史县令看朱余韵大大方方,不拘束的行为,也很顺眼。
交谈了几句,朱余韵就简要的述说了事情的经过,史县令顿时对柴荣就生出了恼怒,头天报到的,次日就跑到他亲密的伙伴的辖区去捣乱,这不是和他作对吗?
柴荣是什么来历,史县令在听到柴荣来的那一刻,就托人打听了,此人并无什么根底,朝中也没他的三亲六故,听说是个练武的,怎么做了县尉?这个倒没摸清,好像就是个普通老百姓。
朱余韵偷瞧了史县令好几眼,瞧着瞧着就不自觉的就飞起了媚眼儿。
朱余韵看着史县令越看越顺眼,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史县令比朱余韵整整大了十五岁,前两天还爱钟离子均爱的不行,这么一小会儿就又爱上了史县令,也是啊!史县令这个年龄在哪个时代都是吸引人的阶段,成熟有魅力,比青涩的小子吸引女性,朱余韵今天就是来找靠山的,正是这种镇定,自信的官威才最吸引她。
史县令发现了朱余韵的异样,史县令不是个简单的人物,阅女虽然不多,也有过十几二十的,年轻时,喝花酒,逛柳巷,有钱人家的男子谁没干过。
他又妻妾成群,对女子的眼神领会得透彻,看透朱余韵对自己动了心。
史县令心里暗喜,正好朱县丞有难,朱余韵对自己有所求,趁人之危,没有那么难听,叫两情相悦,很恰当。
史县令娶了妻妾一群,还没有一个是自由恋爱的,妻子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妾侍就是看着顺眼就纳了,没有哪个是郎有情妾有意,女人吗,就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自己是县令,哪个女的不愿嫁他?
书童再次给县令和朱余韵上好茶,有眼色地快步退出,朱余韵发现了小书童暧昧的瞅了她一眼,脸颊顿时通红。
史县令看到了朱余韵的娇羞,他已是个中的老手,女子微妙的变化他都能察觉。
史县令大胆的走出第一步,把椅子挪得靠近了桌案,拎起来案上的茶壶,亲自为朱余韵再到一杯:“余韵姑娘请用茶。”双手举杯,送到朱余韵面前。
本来朱余韵面前有一杯水,只喝了两口,史县令再倒的这杯水情意可就深了。
朱余韵太聪明了,双手去接,声色不动的握住杯口部位。
史县令是双手兜底,见朱余韵握住了杯口,史县令的手试探着慢慢的附上去。
朱余韵顿时满面赧红,低垂了粉颈,待史县令的大手完全把她的手覆盖,让她产生了一种醉晕了的感觉。
那种异样的感觉让她渴望,史县令趁热打铁,抱起朱余韵就上了床。
朱余韵是干什么来了,到了床上她却清醒了,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得到,得不到的才是香饽饽,得到了还有什么稀罕的。
趁史县令脱衣之际,朱余韵翻身下床,惊慌的往外跑去,那个可怜样儿,那个无助样儿,简直就是一个受惊的小白兔,让人怜,让人想抱在怀里好好呵护。
史县令大急,拎着裤子就往外追,朱余韵可是跑得慢慢的,两只小脚儿一崴就倒在了史县令的怀里,梨花带雨的抽噎起来:“余韵羞愧,父亲落难监牢,余韵怎么忘了救父,真是大不孝。”说罢,失声痛哭,那哭声,就像小猫儿mimi,可怜八见儿的,一声,一声的撩人心尖儿。
把个史县令哭醉了。
好可怜哪,史县令疼惜的抱着朱余韵到了内室,却没有再乱动。
安慰了朱余韵好大一阵,亲自派了轿子送朱余韵回府,俩人已是两情相悦了。
史县令发誓愿为朱余韵去死,朱余韵非君不嫁。
只要史县令为她报了仇,朱余韵就不会食言的。
俩人的交易在秘密中进行,究竟是什么交易,只有二人知道。
小丫儿直到傍天黑才回来,灰白色的脸,红似桃子的眼,精神萎靡。
雨春真以为小丫儿的爹快死了,小丫一句话也没说,雨春也没有问她,她想说的话,何必去问呢。
永久回来,雨春让永久先吃饱,这般如此的嘱咐一番,永久便到河西找小伙伴儿玩去了。
直到大坐坐的时候,永久才回来,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雨春已经了然。
雨春给柴老送饭,柴老问:“春儿,那丫头回家了?”
“师父怎么知道的?”雨春跟柴老只字未提,真是姜是老的辣,光凭看就能明白?
“天天高兴的啥似的,突然就变了样子,只有她那个家,会让她那样。”柴老看着雨春:“我没猜错吧?”
雨春点点头:“师父,您说,人老成精,有没有您这么成精的。”
雨春才说完,身子就抖了一下儿,胆突的望着柴老:自己的话太失礼了,这说的是什么,唯恐师父怪罪,心慌乱的跳了几下儿。
柴老却笑了:“这丫头,没大没小的,罚你窜一晚房顶。”
雨春惊叹:“窜一晚?想累死人啊!?”
吃过饭,兄妹四人开始了各自的功课。
小丫沉默早早的睡了。
次日,雨春照样早起,昨天真的被罚了窜了半宿的房顶,到后半夜,柴老的灯熄了,雨春就偷偷的猫屋里睡觉了。
早饭吃过,雨春看小丫儿还是昨天那样,也没有带她,自己就去了田里,看看地中心自己培育的瓜秧。
她去年夏天到了这里,就发现这里的瓜种照后世的小的太多,西瓜也就是那么二三斤一个,甜瓜也特别小,甜味儿不大,也没有姥姥家里种的那种面苕瓜,脆苕瓜,自己决定培育西瓜、甜瓜、面苕瓜,那种面苕瓜特别的好吃,面面的酸酸甜甜的,既解渴又解馋,简直比甜瓜还好吃。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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