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让叶秦瞪大了眼睛，“什么？你说岳王爷也是先天高手？”
洪七公反问道：“那不然呢？”
“我还以为他只是个将军呢。”叶秦讪讪一笑。
“你知道什么？就这次大都惨案来说，无数重伤的金兵需要医治，就需要大量的钱财、药材和粮食。要是把他们都杀了，反而会成为刽子手。
上天有好生之德，哪怕金人自己动手，也会受到影响。他们的武者和将领，是没胆子承受血腥的影响的。心灵一旦蒙尘，性格就会变得极端、扭曲。但凡此类人，都突破不了先天之境。
你可别以为只是打通任督二脉，沟通天地二桥那么简单。”
洪七公这番苦口婆心的解释，让叶秦陷入了沉思，“七公应该没有理由骗我，否则这事很容易拆穿。难道人杀多了，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性格吗？”
他忽然想起地球上的一些杀人犯，那些穷凶极恶之辈的性格都是扭曲的，原本或许不是那样，但后来莫名其妙就变成了那样。
“这么看来，人杀多了确实会影响心性。就是不知道当年武安君坑杀赵国四十多万俘虏时，是怎样的心情。”
他一边暗暗警省自己，一边对洪七公说：“七公，这次多谢你点醒我，否则我怕是还蒙在鼓里。”
“无妨！”七公摇摇头，对他来说这只是些许小事而已。
“秦哥哥，对不起，此事我也没听爹爹提起过。”黄蓉自责起来。平时黄老邪都不跟她说这些，她自然也就不清楚其中的道道，差点让叶秦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过还好，有洪七公出面点醒，也不算晚。
“没事，蓉儿，你不要担心。这不是有七公在嘛。”叶秦立马安慰道，“况且我杀的人也不多，还不足以影响心性。”
七公老脸一抽，心说：加起来都五六千人了，还不算多？
不过这话他没直接说出来，而是继续解释道：“叶秦啊，现在你应该明白那些人为何不出来阻止你，反而还打发一些商贾来奉承你了吧！”
这就是阳谋！
叶秦想想就后怕，若无洪七公提点，照这般杀下去，等他把大宋境内的贼寇杀完，就是他的心性被彻底影响之时。“届时别说突破先天了，怕是只能沦为杀人恶魔了。”
这可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那些人真可恶，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坑害秦哥哥！”黄蓉俏脸上写满了愤怒。她很不满那些幕后之人，于是问道，“七公，您知道都有谁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洪七公顿时摇摇头，神秘地说道：“秦小子，你心里不是已经有数了吗？其实就跟你想的一样。”
丐帮弟子想要打听到幕后之人并不难，但他若直接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反而会惹祸上身，得不偿失。
叶秦则随口道：“天下秦湖的大部分门派，以及一些世家，恐怕都卷入其中了。可能还涉及吐蕃、大宋、蒙古、金人。他们倒是看得起我！”
“你打破了原有的平衡，所以……”洪七公向叶秦说明了天下秦湖联手的原因。
只因他打破了原本的微妙平衡，让不少人的利益受损，于是才有了这场推波助澜的阳谋，甚至在背后故意引导。
很多人都清楚，一旦叶秦杀的贼人够多，手上沾染的人命够多，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被影响心性，再也无缘先天之境，也就算不上什么威胁了。
这时，洪七公又说道：“之前说的气运，其实是一种冥冥之中的东西，看不见也摸不着，但能感觉到。
一旦气运亨通，突破起来也是顺风顺水。所以你明白全真教为何要传教，我丐帮弟子为何要遍布天下了吧？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是一种凝聚气运的方式！
你小子身为皇城司提举，想来也分到了一丝国运。所以这才几个月，你就突破到后天圆满了。这其中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官职靠着官家，也能收获一些国运。对于修炼之人而言，这是大有裨益的。因此，洪七公才会这么一说。不过他已是先天绝世高手了，倒也没有羡慕什么。
“原来如此！”叶秦点点头，恍然大悟。他不由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此时，客栈大厅里，一个汉子正在讲述着关乎少林的惊天大事！
在襄阳城的一家客栈角落里，一场关于少林重开山门的议论正热闹进行。
一名饮酒的壮汉，带着几分醉意，声音洪亮地宣布：“你们知道吗？少林在大都惨案之后，向整个武林透露了一件大事！”
旁边有人好奇地凑近，问道：“哦？是什么大事？”说着，他立刻招呼小二，“这位兄弟的酒钱，我请了。”
小二应声答应，这种用请客来换取消息的方式在这里并不少见。
壮汉晃了晃脑袋，开始讲述：“我最近听说，少林传出了消息，他们打算在秦湖重开山门，日子就定在下个月的十五。”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少林已经封山数十年，如今突然要重开，这背后的目的让人揣测不已。
秦湖的平静似乎即将被打破，不少人心头暗自紧张。天下的风云又要起了，恩怨纠葛，道统门徒之争恐怕又要上演。天下的气运有限，谁都想来分一点，哪够分呢！
有人疑惑地问：“你知道少林为什么要重开山门吗？在这个时候重开，秦湖的各大门派恐怕都不会同意，更别说金人了。”
许多明眼人都看出，少林这一步恐怕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洪七公和叶秦一起走进来，听到这个消息也感到意外。洪七公说：“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少林这一步走得可不明智啊。”
叶秦好奇地问：“七公，为什么这么说？少林不开山门难道就更好吗？”
洪七公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当年少林封山也是迫不得已，前有秦湖的豪杰，后有金国的威胁。但现在，这些威胁并没有消失，他们却想重开山门，这无疑是个大错！你想，封山之后偶尔出现还没什么，但要是大张旗鼓地重开，那之后肯定会和其他门派、道观争抢香火信徒。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更何况是气运呢。你说，少林这一步是不是走错了？”
信徒之争，道统之战，其实都是为了那冥冥中的气运，与每个人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
叶秦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那下个月十五，嵩山少林恐怕要热闹了。估计天下有牵扯的人都会去，可能还会涉及世家、官府。”
经过洪七公的点拨，叶秦明白了。之前天下武者因为世尊舍利聚集在大都，现在为了道统和气运，他们肯定不会退缩。首当其冲的就是全真教，作为天下第一大教，少林重开山门肯定会抢夺全真的香火信徒，说不定还会大打出手。
洪七公淡淡地说：“确实会很热闹，我这个老叫花子也想去凑凑热闹。当年大家可是约定好的，少林封山百年不得重开。现在他们却要冒天下之大不韪重开，总得给天下武林一个说法。”
他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先天之境也有强弱之分，气运越多就能更强。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少林一出，肯定会损害他的利益。
叶秦明白了，笑着说：“少林反悔在先，这次恐怕要大出血了。”
要么打一架，要么大出血，否则少林过不了天下武林联合这一关。不仅仅是武者，还有一些世家和官员站在幕后，少林不妥协都不行。说到底，还是利益二字。
洪七公好奇地问叶秦：“你去吗？以你现在的修为，去长长见识也好。不如和我一起去嵩山？”
他看重叶秦的天赋，又见他手握朝廷分来的一丝气运，只要自控得当，未来几年或十几年后，必定能突破到先天，成为绝世高手。
叶秦爽快地答应了：“七公相邀，我怎会拒绝？有您在，我能学到很多东西，还能免去很多麻烦。”
毕竟是北丐洪七公！
洪七公满意地说：“如此甚好。你若在修炼上有困难，尽管来问我。虽然你不是我的徒弟，但我也不愿看到你这样的天才夭折。”
大宋本来人才就不多，叶秦的天赋甚至超过了洪七公之前看重的郭靖。如果不是叶秦身在公门，手握皇城司，洪七公都想收他为徒了。
叶秦感激地说：“多谢七公。说起来，我还真有问题想请教您。如果您能为我讲解一遍降龙十八掌，那就太好了。”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
洪七公愣了愣，心想：我只是随口一说，你小子还当真了？就算当真了，我也不可能传你降龙十八掌啊！
这是一脉相传的功夫，他虽然看好叶秦，但叶秦毕竟不是他的徒弟。
见洪七公一脸郁闷，叶秦讪讪一笑，连忙说：“七公，其实我只需要您讲解一遍就行。我想取长补短，与其他武功融合，取其精华去其糟粕。”
面对洪七公，他直言不讳。反正也不可能照学降龙十八掌，这套武功在北宋年间就失传了后面三招。如果不是洪七公突破到先天成为绝世高手，恐怕都没机会补全。
但即便如此，降龙十八掌的缺陷还是很大。
洪七公疑惑地问：“一遍你能学到什么？”他摇摇头，不相信叶秦有这本事。
叶秦嬉皮笑脸地说：“七公，您都认为我记不住，那讲解一遍也没什么关系嘛。您就成全我吧！”
洪七公觉得这话也有道理。毕竟只是一遍，叶秦能学到什么？传与不传又有什么区别呢？还能卖个人情，一举两得。
“好！先说好了，我只讲解一遍。不管你记没记住，我都不会再讲。”洪七公不负责任地说。
叶秦点点头：“明白。”
洪七公并不知道叶秦丹田里有一个神秘的金刚镯，否则他恐怕就不会这么大方了。
如果洪七公知晓自己被叶秦摆了一道，说不定会转身就把这小子镇压了，然后再去嵩山。不过最后，他只是瞪了叶秦一眼，便开始详细讲解降龙十八掌的深奥秘诀。
“降龙十八掌，向来是我丐帮帮主的独门武学，与打狗棒法相辅相成。若不是老夫认为你不可能在短短一遍内学会，还真不会讲给你听。”洪七公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叶秦闻言，微微一笑，能让这位秦湖上威名赫赫的北丐感到无奈，恐怕也只有他了。
“七公，您这可是前辈对后辈的提携。我只是想借鉴降龙十八掌的精髓，并非要全盘照搬。”叶秦笑道。
“哼！”洪七公撇了撇嘴，“你小子这么看不起我老叫花子的武功啊？”
叶秦见状，连忙赔笑：“七公，您的降龙十八掌精妙绝伦，我哪能轻易学会？能领悟其中的一些奥义就不错了。”
虽然他也觉得降龙十八掌威力不凡，否则也不会成为洪七公的成名绝技。但在没有金刚镯优化的情况下，他可不敢轻易修炼，万一练出问题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毕竟，每个人的体质和武学天赋都是独特的，降龙十八掌适合洪七公，但不一定适合他。
“你小子真会说话。”洪七公其实并没有生气，只是调侃了几句，“记住，降龙十八掌最精妙的地方，在于它的勇往直前，刚猛霸道！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退缩，这才是它的核心。还有……”
接下来，洪七公拉着叶秦讲解了一个下午，才满意地叹了口气：“好了，基本上都讲完了，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知道叶秦不会修炼降龙十八掌，但融合武学这种事，没有大量的时间和尝试是做不到的。他之所以答应叶秦，只是看他是个可塑之才，想给他个机会而已，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然而，当洪七公讲解完后，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神秘光圈被叶秦丹田内的金刚镯吸收。当叶秦的意识进入那片神奇空间时，他才发现多了些什么。
“虽然不能靠降龙十八掌直接优化升级我的武功，但可以用来优化我之前的那些招式。如果招式足够强大和诡异，再配合上剑意的威力，我的战斗力肯定会大幅提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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