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0章 凡人也可与天争
瀛洲神山上,青丘国的原址,那一片粉红色的桃林里亮起了一道白光,绽放开来,上皇和姬广利带着九尾狐们鱼贯走出。
姬广利和玉华夫人的两条九尾交织在一起,跟其他的九尾狐逐一碰触,那些被割断的九尾便又重新长了出来。所有的九尾狐都恢复了力量,发出得意地奸笑。
“上皇,夫人,你们终于回来了!”从桃花林中走出一大群狐族,都是实力不到九尾级别的,一个个晕头转向,对九尾狐们迎接道,“神山刚才摇得厉害,我们不钻洞实在扛不住。”
“这里的生灵都跑了啊。”姬广利问,“我们为什么不回人间去?”
姬广利边说边摇了摇尾巴,有一点点不习惯,但是还能感觉到,自己之前生活的世界是在哪个方向。九尾狐的尾巴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帮它们找到回家的路。
“不急。”上皇道,“现在正是我们最大的机会。忍辱负重这么久,就是为了能到达归墟,欣赏接下来的这场戏。”上皇说着踏了踏脚下的大地,笑道:“神山的魂没了,神兽们也要逃走了,这地方从现在开始,才是真的属于我们的。”
玉华夫人摸着姬广利的头,笑道:“九狱魔尊是赢不了的,仙界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它以这种方式脱困,必然早有安排。这些年来,我们狐族在神山上,一直做着打理工作,种下了无数的灵芝草、仙树、桃林。新的神山之灵,将由我们狐族来重新孕育,谁还能比我们更能得到神山的认可?我们将成为新的护山神兽,新的山神。哪怕仙界的仙人们重回瀛洲,也必须接纳我们一族为狐仙。”
“这么说,我们是故意被抓住的?”姬广利一脸难以置信,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之前不管怎么求那个山神,他都不同意让我们继续住在神山上,其实就是不肯带我们来归墟。但是我们被捕之后,被他关押在缥缈卷中,却是省了口舌,让他直接带我们来了!”
上皇颔首微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一切都在老夫的预料之中。山神毕竟还是年轻啊,现在他不但带我们来了归墟,还保留了我们的肉体,我们也不用对他卑躬屈膝,欠下人情,这不是都挺好的吗?从一开始我就看穿了,那个山神陆子清根本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能让人安全进入归墟的。他非得推说不行,只不过是不想干预天道,让自己冒那么一点点遭受天罚的风险,又或者只是单纯地不想让我们沾光罢了。”
“真是小气。”姬广利轻嗤,“但是父皇您怎么会知道,这样就可以进入归墟,得到神山,最终摆脱天命的桎梏呢?”
“很多很多年前。”上皇笑道,“我遇到过一位颇为邪门的上仙。他法力无边,既不是仙,也不是魔,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他的剑法强过霄云派的一切剑仙,卜算能知未来五百年。便是九狱魔尊,在他的面前也不值一提!这不是一个夸张的说法,因为他甚至亲手杀过九狱魔尊不止一次。在他的身上,带着天庭最荣耀的印记,是连九大天尊都要对他表示敬仰的印记!”
姬广利听得都呆住了:“真能有那样的人?”
“他不是人,是神啊!”上皇的语气里,透露出极度的崇拜,“他的出现,让我感到了自己的肤浅!不,应该说是渺小。他启发了我,成就了我,是他告诉我,凡人也可以与天争的!”
“何谓巅峰?所谓众生皆为蝼蚁,怒可毁天地,不过是肤浅至极的话语,实在是缺乏想象力啊。”上皇的回忆戛然而止,似乎是触及到了不能说的话,他只是仰起头,用极度崇拜的语气向往道,“我纵是轮回千百世,也永远达不到他那样的境界!”
<div class="contentadv"> “所以我要活!纵使不能飞升,我也要成神,跳出天道轮回!”
上皇说话间,就非常自然地看到神山的山顶,轰的一声升起一道光柱。那股力量是如此巨大,把天空中九狱魔尊那通天的法相,都给一下子切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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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清望着被打飞到半空里的九狱魔尊,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里。
想要暗算九狱魔尊,顶多也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如果能成功把它打落神山,坠落九幽,那就万事大吉。要是九狱魔尊没死,接下来就该自己死了。
一命换一命,很公平,所以陆子清毫不犹豫地做了。他在神山上,画出了有史以来麒麟宗最卑鄙的霄云剑阵,是的,是霄云剑阵。说起来麒麟宗的功法跟霄云派完全相反,阵法也彻底不一样,但是用霄云派的知识,画出可以调动神山灵气的麒麟宗法阵,并且还成功了,这就真的有点离谱。
陆子清把这个阵法命名为——地雷阵。
在地面上画出天脉剑阵,调动的是神山的地脉,并且以麒麟圣母金像为核心——陆子清钻入地里,只把头盔上的盔顶圣母像露在外面——这还要感激石翁仲,是它给了自己灵感。
所有平行世界里还活着的石翁仲,都在地底下疯狂地打喷嚏,以至于头顶的圣母像晃来晃去,搞得庙祝和香客们都以为地震了。
瀛洲神山的灵气,自动汇聚到地面上的剑阵之中,储存起来,等待着激发的时刻。蜃无灵雾掩藏了陆子清的行动,并且吸引了九狱魔尊的注意。
九狱魔尊已经被陆子清的一系列骚操作给气疯了,决定先把这个山神给干掉,再继续脱困,不然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幺蛾子。所以当九狱魔尊看到山头附近有雾霭升起,而且很像是鸿蒙灵雾时,它马上就决定过来看一看。
九狱魔尊过来之后,一巴掌就把蜃无灵雾给扇飞了,然后它就看到了地上有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像,看着很眼熟,是麒麟圣母的金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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