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染儿心中愤懑。
这些人怎么如此愚蠢,轻易就被冷澜之带了节奏?
面上却是一片凄惶:“公主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人话就不要出来跟人交流了,何况你现在住在慕容府,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慕容府的脸面。慕容老公爷用了一辈子的战功才换到了如今的权势和地位,莫要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而染上污点。”
“本宫也不想跟一个动不动就装委屈的人说话,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看透本宫并未欺负人这一点的。”
看不透的慕容玄:“……”
实话讲,刚开始看到梅染儿委屈巴巴的模样,他是真的有些生冷澜之的气的,觉得她太过盛气凌人,竟然只用了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染儿给气哭了。
然而被围观的人和冷澜之的话点醒,他才惊觉,在梅染儿冲出来之前,冷澜之确实什么都没有说,也没有做。
那梅染儿摆出那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来,究竟是为了哪般?
他眸子沉了沉,忍不住回忆起了将她带回府中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
阿真不喜欢染儿,所以总是跟染儿起冲突。
每次他闻讯赶到现场,都会看到染儿俏脸惨白,泪眼朦胧的模样。
至于阿真,则是双手叉腰,气的脸色涨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的她,看起来多少有些可怕。
看到这样差距鲜明的两个人,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下意识以为是慕容真在欺负人吧?
他再看向梅染儿的时候,目光中忍不住带上了审视之意。
梅染儿身体一僵,心中气结。
这个慕容玄也是个没脑子的,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嘛?
她的表情越发委屈了:“玄哥哥,我不是为了自己委屈,是替你感到委屈!”
慕容玄一愣:“为我?”
梅染儿点头:“我刚才都看到了,公主她故意想要射伤你!”
慕容玄抿唇,眸中的怀疑尽数散去,有些懊恼自己竟然会怀疑染儿。
她那么善良,怎么可能是什么心机之辈?
她是为了他!
而公主她……
冷澜之则是挑了一下眉:“本宫没记错的话,看台距离本宫和慕容小公爷抢猎物的地方隔着至少几千米,梅姑娘是怎么看到本宫想要射伤慕容小公爷的?”
梅染儿面色一变。
她只顾着利用这一点刷慕容玄的好感,却忘了观察距离。
几千米开外的距离,是男是女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确实不太好解释。
慕容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梅染儿。
梅染儿抿抿唇:“我的眼睛比寻常人看得远,而且,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慕容小公爷,所以就算是隔得远,我也能分清哪个是他,那哪个是别人。至于公主,您是场中唯二的女子之一,更是比寻常人好分辨的多。”
这个解释,倒是勉强合情合理。
慕容玄定定看着冷澜之,很介意这个答案。
他事实上,他都已经打算忘记这件事了。
可既然被当众提了起来,他也想问个清楚:“公主当时……是故意的?”
她便是再怎么恶毒,应该也不会做这种蠢事吧?
<div class="contentadv"> “是。”冷澜之上了马车,掀开帘子俯视车厢外的二人,神色傲然。
慕容玄:“!!”
梅染儿则是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答案:“公主,你怎么能这样!?”
冷澜之嘲弄地看着她:“不管本宫的答案是什么,你不是都已经认定了本宫是故意的,不是吗?何必再装出这幅假惺惺的震惊模样?”
梅染儿:“……”
冷澜之面无表情地看着慕容玄:“本宫将流纱视作亲姐妹,你纵容手下伤了本宫的妹妹,本宫光明正大地替她找回场子,何错之有?”
慕容管:“!”
难怪当时那支箭是冲着他的……
他蹙眉,想解释什么。
梅染儿却是先一步开口:“公主你怎么能拿玄哥哥和一个宫女作比较?”
慕容玄的眉头皱的仿佛可以夹死苍蝇,却是没说什么。
冷澜之嗤笑:“宫女?你不是说人人平等吗?怎么?自你之上人人平等,自你之下便分三六九等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梅染儿噎住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冷澜之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何况,论起身份,流纱是本宫身边的一等婢女,等同于宫中的五品女官。你又是什么东西,竟敢随意质疑她的身份?!”
梅染儿身形一颤,好像摇摇欲坠的风中小白花:“我……我……”
慕容玄满脸不忍,将人护在了身后:“公主,你莫要太过分了。染儿她,也只是为了我着想罢了。”
他神色莫名,终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何时变得如此恶毒了?”
“恶毒?”冷澜之惊愕地瞪大了眸子,想不明白这个人的脑回路。
她被气笑了:“慕容玄你是不是对恶毒这个词有什么误解?本宫替自己清洗被人泼上来的污水也算是恶毒?”
她眸中的嘲讽几乎要化作实质:“让本宫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恶毒。”
她神色一变,厉声道:“来人,把慕容玄这个以下犯上的东西抓起来!”
应沙海立马带人冲了过来,抓着慕容玄的胳膊扭到了其身后,力气之大,便是慕容玄铁骨铮铮,也忍不住因为吃痛而微微蹙眉。
“你们干什么!放开他!快放开他!”
梅染儿慌乱地想要掰开应沙海的手,但应沙海心中憋着气,故意使出了一半的力气钳制住身下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掰开?
冷澜之从马车上下来,走到慕容玄面前,红唇微勾:“在没有证据且不经本宫的同意便擅闯本宫的寝宫,伤本宫的人,慕容玄,你有几个脑袋可以砍?”
“我只是在执行公务!公主的寝宫有疑点,我带人回去复查,有什么不对!”慕容玄吃力地抬起头,从嗓子里挤出了申辩的话语。
“本宫没给你执行公务的机会吗?”冷澜之接过应沙海的佩刀,用刀柄挑起慕容玄的下巴:“你要复查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流纱只是一个弱女子,嫌她挡路你们将人推开便是了,为何要伤她!”
她眸中迸出了杀气:“慕容玄,你最好每日虔诚祈祷,祈祷流纱的伤可以快点好起来,否则……流纱的伤势,便是你未来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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