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海国使臣如何愤怒叫嚣,都挽不回安国使臣的心。
安国使臣铁了心想要和这件事划清界限。
开玩笑,他们只是想来谋求一些好处的,又不是来和盛国结仇的。
没看盛国的这些大臣现在有多愤怒吗?
那一双双想要将他们撕碎的眼睛,但凡他们不是傻掉了,就不可能继续掺和进来。
再说,他们也没说谎,他们确实不知道海国和惊羽帝国勾结起来偷边防图的事情。
要是知道的话……
算了,看盛国人现在愤怒的表情,他们还是别知道了吧。
最后,终究是海国和海国使臣承担了所有。
海国使臣被赶出了盛国。
虽说不斩来使,可没有规定不能对这些使臣做些别的。
海国使臣离开盛京的时候是全须全尾的,到了天海城的时候就瘦的不成人形了。
没办法,沿途的城池的客栈,没有一家肯接纳他们。
他们所经之处,所有的驿站也都关了门。
回到海上之前的整整半个月,他们都没有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堂堂一国使臣,在海国也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却硬是风餐露宿的了半个月。
等他们回到海上,才终于睡到了床。
虽说船上的床很硬很小,没有他们家里的舒服,更没有盛国的舒服,却也比睡在荒郊野岭的地上要强多了。
“这些盛国人,太可恶了!”
一个海国使臣用力垂着桌子,没有多少肉的手刚一碰到桌子,骨头就被咯的生疼,他握住手跳着脚,倒吸了好几口冷气:“好痛好痛好痛!”
“大人,消消气!”使臣们手忙脚乱着,赶紧给他们的上司揉肩捏腿。
尽管,对方伤的是手。
“大人不必生气,且让他们先猖狂着,反正他们也猖狂不了多长时间了。”一个使臣阴恻恻道。
其他人也附和:“伟大的惊羽帝国要对盛国动手,便是没有边防图也没什么,待到惊羽帝国的铁蹄踏碎盛国的城门,他们就只有乖乖等死的份儿!”
“惊羽帝国已经承诺,事成之后将盛国分给我们一半。到时候,咱们就向惊羽帝国要来盛国的那帮皇族。尤其是伽罗公主!”
使臣们发出了男人都懂的笑。
一时间,不大的船舱里都是意味不明的声音,惹人误会。
这时,门外响起了侍卫长的声音:“大人,咱们已经进入海国的国界了。”
虽说只是海上的海界,却也是一种安全保障。
他们这一路上除了要承受风餐露宿的苦楚之外,每日还要承受心理的折磨。
那位顾典司把话说的那么狠,他们很是害怕,生怕他不管不顾地把他们都杀了。
如今看来……
“什么千面修罗,不过是个只会耍嘴的棒槌。”
突然,侍卫长惊慌失措道:“不好了!有海盗!”
众使臣均是一惊:“怎么会有海盗?什么海盗有如此大的胆子,竟然敢对我们动手?我们可是伟大的海国的官员!”
<div class="contentadv"> 突然,有人想到:“一定是盛国!盛国记恨我们和惊羽帝国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又记恨我们当众让伽罗公主下不来台,假冒海盗来对付我们!”
“我还以为他们遵循了公约,没想到他们如此胆大妄为!等我回到海国,一定要秉明惊羽帝国的二皇子,让他狠狠报复该死的盛国!”
话音刚落,船身突然猛烈地震颤了一下。
紧接着,数道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船身也随着这些声音而左摇右晃了起来。
海国使臣心中产生了不安的预感:“怎么回事?”
侍卫长仓皇的声音响起:“海盗上来了!竟然是,索力库海盗!”
索力库海盗,这片海域上最有名的海盗团伙,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但凡是经过这条航线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守卫力量,即便是武状元路过,只怕是也得只剩下条大裤衩子才能离去。
最重要的是,这索力库海盗不属于任何势力,以往抢掠过的海上商队中,有不少都是来自于盛国的。
也就是说,这件事他们没有办法甩锅给盛国。
哦不!
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甩锅了。
十几海里外的一座岛上,矜贵清俊的男子手握西洋镜,看着远方燃起滚滚浓烟的海国使臣团所乘坐的船只,唇畔勾起了冰凉的笑意:“不是提醒过你们了,天凉了,要小心啊。”
小心火烛。
另一头,安国使臣活着回到了安国。
他们倒是没有一路风餐露宿,每个晚上都及时找到了住宿的地方,睡着舒服的床,吃着香喷喷的饭菜,越是远离盛国,他们的心中便越是轻松。
他们也和海国使臣一样,觉得顾湛只是在大放厥词。
他虽然素有凶名,但那又如何?
别忘了,他只是一个臣子而已。
再厉害,头上也还有个建良帝顶着。
建良帝为了安国的风评,根本不敢将他们如何。
此番由知晓了海国和惊羽帝国的阴谋,只要建良帝不是个蠢货,就该明白,只有联合安国,才能和那两个国家对抗。
这种情况下,建良帝便是如何生气,都不敢动他们。
他们怀揣着十分的自信,离开了盛国的边境,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从边境到达国都还需要穿越几百里的距离,不过他们已经不慌了。
不慌的安国使臣团本想慢悠悠地赶路,却发现,他们的好运气用完了。
先是他们的马车突然坏在了路上,因为修马车,他们不得不耽误了一个白天的时间,等马车修好能重新赶路了之后,他们却已经无法到达下一个繁华的城池了。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选择就近休息,便在最近的城镇里找了一家又宽敞又干净的客栈。
然后发现……
这家客栈是黑店。
这一夜,安国使臣团遭遇了生平从未经历过的恐怖折磨,这毕生难忘的经历给他们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有些人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治愈。
有胆小一些的,回到安国国都后,经历了相似的场景,竟是直接吓得当晚暴毙。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彼时,冷澜之正捏着一本册子,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十八王子,是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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