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各方面的别扭
“好了！”坐在地铁上后，贝蒂收起自己的调查笔记本，长舒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靠在身旁的格温身上：“总算是收集完了。”
“看来黑帮最近向这些店主收的保护费是比以前高了。”同样是疲惫地东奔西跑了一整天，格温·斯黛西显然就要比贝蒂·布兰特更精神一些，少女从贝蒂手中拿过笔记本，认真地翻阅着。
“格温妮，你真的好勤劳……”贝蒂往格温的怀里蹭了蹭，“几个月了，乔纳·詹姆森那个混蛋一分钱薪水都不发给我，我现在可能就比你的师兄师姐们好一点儿……”
“嗯？这是为什么？”格温倒是没在意闺蜜的头沉重地靠在自己身上，少女的背依然挺得笔直，她认真地翻阅着笔记本，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上班虽然不领薪水，但好歹也给吃的……你的师兄师姐们，那不是交钱打工的冤种吗？”
格温翻着笔记本的手停了下来，少女清秀的脸庞变得有些抽搐——如果说那些研究生是交钱打工，那她格温·斯黛西给NYPD当义警的行为算什么？
交钱打工，被人赶出去还乐此不疲？
“咳……”想到NYPD对自己的态度，格温变得有些丧气起来，但少女悄悄地把情绪隐藏在自己心里，不动声色地转换话题：“贝蒂，那搞清楚这些之后你打算怎么办，交给詹姆森吗？”
“其实交给他也没用。”贝蒂叹了口气，直起身体来，有些无奈地道：“有些新闻能报，但有些却不能，我们指责一下威廉斯堡银行的财报不公开可以，但没法公开指责它和黑帮的关系……”
“詹姆森不是吹嘘他只讲真话实话，为纽约广大市民提供一手讯息吗？”积压着对两个世界的乔纳·詹姆森怨气的格温·斯黛西讽刺地说着，“怎么黑帮登堂入室，一边开银行，一边欺压民众的新闻就不能报了？”
“格温……”贝蒂叹了口气，“也不是完全不能报，如果墙倒众人推的话，我们倒是可以加把火，但明哲保身的詹姆森先生一定不会在证据远远不足的情况下站出来当那个排头兵的。”
格温一下子想到了那个为911事件中被政府放弃的消防员奔忙的前脱口秀主持人——乔纳森·斯图亚特。
雷蒙德曾经告诉格温，斯图亚特因为给前消防员们争取权益，已经被国会山上的老爷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了——
他过往所有的荣耀在脱口秀这个圈子，乃至整个娱乐圈都成为了所有人口中的忌讳。
所谓的“自由”，在实打实的权力面前，也不过是可笑的、随时可以撕下来的遮羞布罢了。
“如果没人去推这个威廉斯堡银行，乃至站在它背后的黑帮，又怎么会打倒它？”格温叹了口气，纽约市民总是呼唤正义，但当正义没有到来的时候，好像每个人都在拥抱邪恶。
“这么复杂的问题……为什么不问问你导师呢？他可被华尔街称为‘科学女神与政治男神结合的产物呢，乔纳·詹姆森私底下都有些佩服他。”贝蒂挑逗了一下满脸严肃的格温：
“还有，干嘛吊着脸啊，最近你怎么又变得不太开心了，前段时间你整天莫名其妙地就能笑起来，最近又成了苦瓜脸了。”
说着，贝蒂还作势要去摸格温的脸，然后被一脸高冷的少女闪过，还顺带把她的手拍到了一旁去。
“有吗？”格温微微皱眉，面色不变，“我又没什么事。”
“真正没事的人才不会这么说！”贝蒂·布兰特把手放在格温的手背上，“他们一般都说——”
贝蒂拿腔拿调起来：“我很好，你怎么样？”
“我很好！”格温提高了些音调，少女不喜欢自己的私事被别人打探，尤其是她和雷蒙德的事情还为世俗所不容。她念出后一句话的时候，贝蒂都能听到她话中的气声了：
“你怎么样？！”
“哇哦——！”贝蒂向另一侧靠了靠，“格温，别生气，我只是问问你的状态而已。”
“贝蒂，不要把所有事往我的心情和状态上扯，好吗？”格温不悦地向身边的闺蜜强调道，“边界感，懂吗？”
贝蒂抿着嘴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懂了，敏感的女人。”
格温皱着眉转过头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贝蒂连忙回答道，“你的粉色挑染是在哪儿弄的，还挺自然的，能推给我吗？”
格温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头发拨拉到前面来。她又开始想念雷蒙德了，自小到二十岁，格温·斯黛西只遇到过一个能接住自己情绪的人……
可，好像他也不是总能接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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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目送着自己的司机载走小辣椒后，才长舒了一口气，IRS遭遇袭击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他这里，国会山也正式准备对雷霆·罗斯中将动手了，再加上斯塔克博览会和凑上来的汉默工业……
尽管单独来说都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但合并在一起，雷蒙德总担心会酿成一次“大事件”
<div class="contentadv"> ……对了！说到大事件，自己的女朋友跑到哪里去了？
蜘蛛侠故事中的大事件通常还挺复杂的，作为正派的蜘蛛侠一开始往往会吃瘪，在其他彼得·帕克的宇宙，作为初恋女友角色的格温·斯黛西往往会作为这个大事件的主角死去……
那么作为蜘蛛格温的男友，自己呢？
雷蒙德这才掏出手机，在一长串没回复的消息中找到了格温发来的那条：
“我想你了。”
一看到这条消息，雷蒙德就不再记挂着所谓的“大事件”了，他的心一下子皱缩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仿佛能感知到金发少女独自坐在天台上，透过白色的蜘蛛面罩，怅然若失地向自己发出这条信息的样子。
天啊！自己有多久没找格温了？
教授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最后那句冷漠的晚安，紧接着是格温向自己分享她在高楼之间荡蛛丝时拍下的纽约的朝阳，他似乎能透过冰冷的黑色字看到少女荡漾的愉悦：
“看，只属于蜘蛛女的风景，好看吗？”
然后约莫过了一天，自己什么都没回复，她问自己“洛杉矶怎么样，和斯塔克的见面还顺利吗？”
看得出来，格温是字斟句酌之后才询问自己的，也是她有些耐不住寂寞的表现，字里行间藏着少女对他的担忧和对他的回复的企盼。
然后是一段长长的寂静——那时候雷蒙德正和斯塔克喝成一团，两个理工技术出身的科学家酒后交流的话题是乱七八糟的技术话题和对五角大楼的无情吐槽，谈至兴起的两个男人哪有时间去理一台手机的微弱响动。
然后格温就陷入了长久的寂静，仿佛她也消失了一般，一直到那句“我想你了”……
教授不再细想，他出了门去看，只看到标注为格温·斯黛西的工位上空无一人。然后教授关上门，轻轻叹了口气，拨通少女的电话：
“您好，我是格温·斯黛西，我本人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在‘嘀’一声后留言，我会尽快回复您。”
雷蒙德犹豫了一下，对着语音信箱轻声说道：“格温？最近在忙什么？我……”
他叹了口气，虽然格温很想自己，但她一定也不想要这种后知后觉的所谓关心，他知道少女一直想在自己面前表现出能共同承担的形象，于是他斟酌了一下，说道：
“斯塔克博览会的事情，能和你商量一下吗？”
现在的钢铁侠战斗经验还很薄弱，面对丧鞭伊万·凡科，不一定能取得上风……斯塔克的行为还没那么离谱，因此他也还没闹到需要罗德上校穿上战甲来痛扁他一顿的地步。
一步步小心翼翼走来，教授才发现，自己的每个行动好像都在更改“原定剧情”，越来越多无法控制的情况出现，现在除了节点性的“大事件”之外，他甚至无法预料到托尼·斯塔克和小辣椒这些剧情人物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雷蒙德接起电话时，才看到是辛西娅·陈打来的。
”徐。辛西娅的语气沉重，他甚至能听到辛西娅周围有某种机械吱呀作响，“有个坏消息。”
雷蒙德没有回答，静静地等着辛西娅继续说。
“奥巴代亚死了。”辛西娅沉默了半晌，在电话对面语气沉重地说，“IRS的押运小队被截杀，我们损失惨重。”
“有确认是谁下手的吗？”雷蒙德平静地问道。
“我们还在查，但是直接袭击者是一伙法国雇佣兵组织，他们的首领是乔治·巴托克，前法国对外安全总局特工，目前正受到多国通缉。”
“我明白了，我这边也去调查，进展会跟你同步。”
挂掉电话后，雷蒙德面对着自己办公桌后的书柜，双目凝视许久，他才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乔治·巴托克，在某个世界的原本剧情中，应该受尼克·弗瑞雇佣去占领神盾局用于洞察计划的海上卫星发射船，而尼克·弗瑞做这件事的目的，则是调查神盾局内部被渗透的情况。
所以——教授的眉皱了起来——截杀奥巴代亚·斯坦的，是那个卤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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