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大概要多久啊?”
奥默:“不出意外的话,”
芽:“我说,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告白啊?”
蓬(电):“或许是想要一个特殊的时机?”
蓬(怪):“告白还要时机?时机只是用来补足勇气的辅助品吧?”
奥:“也不能说完全不需要,也有大幅提升心情与增加记忆比重的效果,像是特殊的日子锦上添花什么的,但那通常是进阶选手的选择了。”
芽:“喔!很懂嘛!大二生,很有经验吗?”
奥:“并没有,都是化用的经验罢了,南学妹。”
“感情这物事,向来都是谈及别人条条是道,轮到自己便全然抓瞎。”
芽:“这话听起来更像经验人士了哦,怎么样?在和谁交往?难道和内海桑一样?”
蓬(怪):“你不管管?”
蓬(电):“呃……梦芽,别这样。”
奥:“无妨,我并不在意,因为确实没有。”
芽:“真假?你完全是一副很受欢迎的样子啊,没有喜欢的人吗?”
奥:“自然是有的,但却远没喜欢到一定得在一起的程度。”
蓬(电):“诶?喜欢却不在一起?”
“感情是需要维护的,需要花出时间来培养的,你不这么认为么?蓬同学。”
“倘若你在别的事上投入了太多精力,你就无法兼顾所有。”
“而恋爱本身,就是会占据许多精力与时间的过程,不是么?”
还或多或少会影响个人状态。
恋爱降智可不只是说说而已,至少在涉及恋人的环节里,人的判断力与思维能力都会受到影响——当然,只要不像某个比起桃花运更像桃花劫的风都侦探一样,关系亲密的异性老是与工作内容相关就行。
奥默并不是需要让自己无时无刻都理性淡漠的机器,就像他也蛮享受和兄弟们一起瞎几把扯淡、开些弱智玩笑的时候。
那副没个平日正行的时间,恰是能保持内心平衡的重要组成。
尤其是对他这种需要维系心灵的稳固,才能遏止内心杂绪的人而言,更是特别。
但比起友情,恋情可真是个过于跳脱的变量。
有过多次观察与‘采访’经验的奥默,不得不得出其‘在面对之前都无法保证其轮廓’的随机性。
蓬(电):“虽然是这么说,但也有好的体会吧?”
蓬(怪):“其实问题不在这里吧,主要是奥默桑没有上大学而是直接开了个佣兵事务所,而且还有个训练员的工作。”
“闲余时间没有大学生那样充裕。”
蓬、芽:“佣兵?!”
“不然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掌握那样的力量?”
在对待同伴时,奥默开口向来有一份发自故乡的直白:“虽然在我们那个世界也有不少没有战斗需求也一样在追求更强大力量的家伙,但我并不在其列。”
“除开工作需要外,我还得承认自身其实一直有些不安定感。”
“毕竟有过些不快的往事。”
“啊,那个…抱歉。”看起来像是把握不好距离的南梦芽,实际却还是保留着极东…或者说日本人的一贯敏感。
“不必道歉,虽是不快的往事,但也不全是坏事,不过话题倒是越扯越远了。”
奥默说着,捏着空汽水瓶的指尖黑雾轻展,以不破坏瓶装的方式,从中取出一颗晶莹的玻璃珠。
两指提着那玻璃珠轻碾,于眼前望着扭曲的风景,他便继续道:“严格来说我这些都是工作后的烦恼,某种意义上也算是成年人的烦恼,还不是你们需要面对的时候。”
“这一下子就不想长大了呢。”南梦芽叹了口气。
奥:“倒也不至于这般,其实一般的工作也不至像我这般忙碌。”
话题再转,已然迈向了毫无疑问的成人向阶段时,梦芽身旁的麻中蓬却又忽然开口:
“不过奥默桑,难道就这样为了工作放弃喜欢的人吗?”
“与其说是放弃,不如说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吧,做好心里多出一个人、两个人,数个人的准备,做好思维方式发生转变的准备。”
“恋爱是不需要有准备的!”南梦芽大手一挥,这话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但却忽略了前半句。
而麻中蓬直接没能绷住。
“数个人是什么鬼?”
这问题倒是让阿蓬想起了当初来到那个世界的冲击之一,立刻便说道:“啊,奥默桑那个世界的法律好像不限定一夫一妻。”
“不过针对家庭关系的法律倒是有不少。”
“呃……那到底会是个什么样的世界。”麻中蓬有些无言。
“在科技技术与思想观念发展到一定程度后,法律在尽量倡导结婚成家以维护联邦发展,但社会风气却并不如此的世界。”
<div class="contentadv"> 奥默淡道。
穿越者对神圣泰拉联邦的婚姻法感到惊愕什么的,对他而言实在是个常见桥段,他也习惯了这样的说明:
“不过还请不要太过想象,就算是没有一夫一妻制度,大多数夫妻也仍是符合你们当下的社会要求,毕竟……”
“不论是一夫多妻还是一妻多夫,都是高难度的挑战,意味着加倍提升的情感与物质需求。”
“热衷那份挑战的人并不多,大部分人还是想要活得轻松些,以至于乐得单身,通过其他方式来弥补情感需求。”
“啊,好糟糕,听起来好像很好又很糟糕…果然还是比较糟糕。”
不住地重复着‘牙白’的南梦芽小姐,显然还是觉得这种社会太超过了。
这承受力就很低……奥默有些惋惜地看了眼她。
他在描述泰拉联邦的常见感情矛盾时,还有一种没说呢,那就是居于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之间的中间态:联组家庭。
这是相当少见,但确实存在的夫妻状态。
通常是基于一夫多妻与一妻多夫之间里的低地位一方的某人,开了分矿,在公开并达成共识之后,基于分矿本身的感情关系,而让线条变得更加混乱的男女关系。
那才是真正的混沌。
单凭一个小小的家庭就能发展成超大型银啪,在内部冲突需要用上法律时,就连律师上场都得先花一段时间缕清这群人的关系。
在奥默成为佣兵之前,都只存在于大人们的谈资之中,而在他成为佣兵,时不时会去翻阅同行处理的工作案例,以积累工作经验时,还真翻到过不少这种混沌的男女关系。
不难看出,就算有敢于接受挑战的律师存在,也仍然需要足够多的证据,而证据要怎么找呢?
去折腾事务所佣兵吧。
毕竟不少老事务所的前身其实是侦探事务所。
在科技发达到让侦探的时代完全过去之后,侦探的余烬就更多用在捉奸之类的,不便启用公共摄像头的委托上了。
“确实很糟糕,但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就能让成家,乃至恋爱都不至于成为人生必须的成就。”奥默无所谓地耸着肩。
“但你的假设难道不是直奔一夫多妻去了吗?”麻中蓬吐槽道。
“是的,我看待事物的角度就是先以最坏的结果作考虑,那或许会将我未来的人生折腾得支离破碎。”倚着墙壁看向不远处那正朝着内海、六花班级方向跑的裕太,奥默抬起了手中的玻璃珠对准。
在《4S古立特》的作品里,波子汽水瓶中的玻璃珠有着独特的地位。
既被用于比喻能够看到外面,并无被限制之感,但却仍被玻璃瓶束缚着的个体,同时也是审视自我的工具。
在故事最后,从裕太模拟的古立特手中,转到内海手里。
而在不久前,内海又将其重新交给了裕太。
因为他发现只有裕太才最适合古立特,曾经夸口过的:‘下次试着找我做人间体’般的话语,终归是没有再出口的必要。
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宝多六花的角色曲,叫做ガラス玉/玻璃球。
歌词还揭示了她不爱喝汽水的原因。
ガラス玉のようなその瞳,眩しくて目をそらした/玻璃球般的眼瞳,如此耀眼,令我移开了目光。
为了什么,为了谁,要去哪里?
这种问题,对宝多六花这样的女高中生来说,是难以解答,并在得到解答之后或许更加排斥的问题。
对孩子而言,这样的问题太过深奥。
但对响裕太而言,却根本不是问题。
那冲去响应古立特号召的姿态是如此干脆,让人看了难免自惭形秽,却又仍然想要伸手。
畏惧却又想要靠近的别扭心,亦是青春期的一环。
而那也正是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似遥远,其实不过一纸之距。
但那个奔跑过去的红发少年,并未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他什么时候可以意识到这一点呢?透过玻璃珠的视野所见那一抹含糊的红色,垂下手来的奥默拍了拍手。
“好了!”
带领着三人的视线,一同看向那跑得很快的身影,奥默随意地晃了晃手里的汽水瓶。
“正主已经解放出来,跑去目标点了,大家也就不用关注我那点事打发时间了。”
“接下来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混进去吧。”
“怎么能说是打发时间呢,我还是挺好奇大二前辈的感情状况的,尤其是和那位传闻中的新条茜。”
“说起来新条桑没事吧?好像有段时间没听过她的消息了。”
“有段?不是昨天的事吗?”
直接跳过了南队员的话题去接阿蓬话语的奥默,是老板之鉴。
“我们这边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那边可是战斗才刚开始。”
Surprise!元旦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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