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牵线搭桥
“柱哥,在家不?”
“王重兄弟?你咋来了?”何雨柱闻声立马推开门走了出来。
王重笑着道:“不请我进去坐会儿?”
“你瞧我这人,快进来快进来!”何雨柱忙把王重迎了进去。
王重也没藏着掖着,进门就开门见山的问道:“柱哥儿,我来是想问问你,明儿个伱打算送什么东西给钱科长?”
“送烟送酒呗!”何雨柱脱口便道。
“烟酒确实不错!”王重点头道:“可人事行政科是咱们管着咱们厂里的人事调动,柱哥你觉得钱科长缺你这点烟酒吗?”
“那你的意思是?”何雨柱并不笨,听王重这么一说,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烟酒肯定要送,可那些个求钱科长帮忙办事儿的,哪个不是送烟送酒,雨水这事儿可不小,咱们不能只送烟酒,得拿出诚意来!”
何雨柱思量片刻后道:“那要不咱们送钱?”
“送钱那性质可就变了,肯定不行!”
“那你说送点啥好?”何雨柱问道。
王重道:“柱哥儿,你说钱科长家里最缺什么东西呢?”
何雨柱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粮食?”
王重道:“连许大茂一个放映员平时吃的都是细粮,你说钱科长那么大一个干部,家里会缺吃的吗?”
“那倒是!”何雨柱道:“那是什么?”
王重道:“肉啊!”
“肉?”何雨柱顿时眼睛就亮了:“对呀,除了鸡鸭鱼之外,其他的肉都是凭票供应,每人每月都有定量,就算是鸽子市上,每个月也没多少肉卖,钱科长家不缺吃穿,不缺钱票,但肯定缺肉吃。”
“不光是肉,还得是好肉!”王重道。
何雨柱道:“都这个点儿了,想要弄肉,只能趁着晚上去鸽子市了!”
“毕竟肉这东西精贵,除了肉联厂,就只能从乡下弄,可乡下哪有那么多计划外的猪!”
“要是买不到肉的话,肉票行不行?”
“肉票也行!”王重道:“肉票可是硬通货,别说是科长了,就算是厂长,每个月的肉票都是定量的,肉票肯定是越多越好。”
何雨柱脸上总算是露出笑容。
夜里,何雨柱乘着夜色,拿上布袋子,骑着王重的自行车,径直奔着城墙根而去。
翌日一早,王重特意等着何雨柱,一起去厂里。
“柱哥,弄到多少肉票?”王重小声问道。
“三十六斤四两!”何雨柱道:“好几个倒爷手上的肉票都被我给买了!”
王重有些惊讶:“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加上烟酒,应该差不多吧!”
何雨柱道:“兄弟,这时间太紧了,能弄到这么多我已经尽力了。”
王重顿了一会儿后道:“柱哥,其实我有个同学,家里在肉联厂有点关系,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找点牛羊肉来?”
“好啊!”何雨柱道:“你别说,这三十多斤肉票咱们看着多,可在那些科长、厂长眼里还真算不了什么,就他们平时接待,哪顿不是大鱼大肉!”
何雨柱也是个明白人。
王重道:“柱哥,你可得想清楚了,雨水这工作未必能成,这肉票还好说,钱科长要是不收,还能退给你,可那肉就不好处理了!”
何雨柱却一脸自信的笑着道:“兄弟,你忘了哥哥是干什么的吗?”
王重顿时一脸恍然的道:“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得,那我待会儿就给我那同学打个电话问问,要是顺利的话,中午就能有信儿!”
“兄弟,你放心,不管雨水这工作成不成,哥哥我都一定好好感谢你!”
中午,吃过饭,王重来到食堂,食堂后厨里,其他人都在前前后后的忙活着,就何雨柱正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个大茶缸,悠然又自在。
“柱哥儿!”
“兄弟!”何雨柱一看是王重,登时脸上就露出笑容,忙起身走了出去,领着王重到了旁边四下无人处。
“兄弟,怎么样了?”
探头探脑的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何雨柱才有些激动的问道。
王重道:“好消息,我那同学说今儿有一批刚送过来的牛肉,可以匀出来一些,只是这价格……”
“牛肉?”何雨柱眼睛瞬间就亮了,牛可是大型生产工具,就算是城里,轻易也吃不着牛肉,牛肉虽然不像猪肉那么肥腴,可不论是口感还是滋味,都不是猪肉能比的。
“这可是好东西啊!”何雨柱自己就是厨子,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区别:“如今这年月能弄到牛肉,这价格贵些也正常!”
王重道:“两块五一斤,还要补上一半的肉票!”
一听这价格,何雨柱脸上顿时露出难色:“关键我没那么多肉票啊!”
王重道:“肉票我那儿还有一些,不过没那么多,要不行,你去找一大爷借一借?”
“都这会儿了,还来得及吗?”何雨柱担心的道。
“这有什么打紧的,今儿个咱们先带个两三斤过去,让钱科长瞅瞅,要是钱科长喜欢,咱们明儿个再从我同学那多弄点,给他送家去,不比你直接扛着十几二十斤肉去东来顺来的强?”
何雨柱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当即便道:“我这就去找一大爷,晚上再去鸽子市溜一圈!我就不信了,有钱还能弄不到东西。”
傍晚,东来顺,何雨柱领着何雨水,王重作陪。
王重再怎么说也是历经好些个副本世界的老油子了,又在知否里头,跟着盛紘这个老丈人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应付一个钱科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雨柱也知道自己嘴巴臭,不会迎逢,索性就只在旁边附和,顺着王重的话茬说。
一顿饭下来,把钱科长和老徐喝的美滋滋的,整顿饭下来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临走时,王重还不忘把那两斤牛肉和一团肉票塞到钱科长手里,小声说道:“这是何师傅费劲千辛万苦才弄来的牛肉,钱科长您拿回去尝尝,要是觉得不错,等明儿个何师傅妹子工作这事儿成了,何师傅再送二十斤到您家里去!”
“牛肉?二十斤?”钱科长打了个激灵,酒也醒了好几分了,看了看手上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油纸包,还有那团包在棉布里的肉票,打开一看,脸上的喜色一闪而逝。
这么一沓肉票,少说有二三十斤,再加上明儿的二十斤牛肉!
嘶!
饶是钱科长,也不禁有些动容。
牛肉和不比猪肉,钱科长一个轧钢厂的科级干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可管的也就是轧钢厂这一亩三分地,出了轧钢厂,他这科长未必能有多大面子。
平时弄点猪肉倒是没什么,可牛羊肉就难了,尤其是牛肉,虽说如今国家正在想办法普及机械耕种,用来代替最原始的牛耕,可现在大环境是这样,牛在农村仍然是不可或缺的生产工具。
除了草原那边时不时有些牛羊肉供应,平时哪里见得着牛肉这东西,二十斤牛肉,这要是到了手上,不管是自己吃还是送给上边的领导,那可都是好东西。
有钱都不一定能搞到的好东西。
似是看出了钱科长的心思,王重笑着解释道:“何师傅是咱们轧钢厂数一数二的大厨子,那手艺钱科长您也知道,平日里咱们厂里接待的饭局,都是何师傅下的厨,要是别的,这何师傅还真不一定能弄来,可要是跟吃有关系的,总有些门路。”
钱科长脸上露出笑容:“小王说的是,何师傅的手艺那肯定是没的说!”
“我们行政科那边还少个办事员,何师傅,明儿个你就带你妹妹来厂里,直接来咱们人事科!”钱科长当即就拍着胸脯道。
“谢谢钱科长,谢谢钱科长!”得了钱科长的准话,何雨柱的脸上瞬间就露出惊喜的笑容来。
钱科长得了实惠,老徐挣了脸面,王重得了何雨柱的人情,何雨柱则为妹妹找到了工作,四人各有所获,又酒足饭饱,高高兴兴的出了东来顺。
一边往外走,王重一边说道:“钱科长,听说令郎快二十了,这马上就要该对象,结婚了吧!”
<div class="contentadv"> “八字还没一撇呢!”
“科长,这您就谦虚了吧,令郎少年英才,十八大员之一的售货员,又有您帮衬着,那些好姑娘不上赶着扑过来,您呐,就等着吃儿媳妇敬的茶吧!”
这话直接说到钱科长的心坎上了,可嘴上仍旧谦虚着:“那小子要真这么争气就好了!”
王重继续道:“何师傅不会别的,但这手做菜的本事,除了那些做国宴的大师傅,这满北平也划拉不出几个来,到时候您要是用得上,何师傅一准随叫随到,保管叫您满意。”
旁边的老徐也帮腔道:“老钱,你别说,就何师傅这手艺,咱们整个轧钢厂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说着还顺带给何雨柱使了个眼色,何雨柱也不傻,赶忙表态:“钱科长,只要您一句话,指哪儿我就就打哪儿,绝不含糊!”
“何师傅!”钱科长脸上笑容更甚:“那到时候我可不跟你客气!”
“钱科长说的这是什么话,替您办事,不都是应该的吗!”这话自然是王重说的,不过何雨柱也笑着默认了。
老徐也在旁边帮腔,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好不容易把两个科长送走,王重总算松了口气,看着旁边的何雨柱叮嘱道:“柱哥,这事儿没成之前,您可千万记得保密,万一漏了风声,雨水这工作黄了不说,连我也得跟着吃瓜落,咱们可千万别干那些事儿没办成,反而得罪人的事情。”
何雨柱拍着胸脯保证道:“兄弟放心,哥哥虽然混了点,但也知道轻重,这事儿全靠你帮着牵线搭桥才能办成,事情没成之前,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柱哥,我觉着吧,这事儿就算成了,你也别往外说,特别是别提是我给你牵线搭桥的。”
“为啥?”何雨柱不记得问道。
“柱哥,你说别人要是知道了这事儿,他们也都过来找我帮忙,大家左邻右舍的,你说我帮还是不帮?”
“我刚来咱们厂里才小半年,因着上个月立了点小功,才在我们科长那儿有点情分,,可连我自己都还没转正呢,”
“不过一大爷那儿?”何雨柱忽然想起要找一大爷借肉票的事情。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泄露的风险,不行的话,一大爷那儿就先别去了,肉票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王重想了想道。
倒不是担心一大爷那儿出什么岔子,就担心半道上又被许大茂听了去,到时候再使点坏,把这事儿给搅黄了。
想成一件事情不容易,可想坏一件事情,那法子可多了去了。
“你有法子?”何雨柱好奇的问道。
“就我那同学,他家里不是在肉联厂有关系吗,认识的人也比咱们多,大不了再多给他点好处,让他帮着想想法子。”
“不过弄票的钱可得你自己出!”
“这是肯定的!”
“走吧,咱们先回去!”
王重骑着自行车,载着何雨柱往四合院而去。
二人在东来顺耽搁了一阵,回来的时候天就开始黑了,等回到四合院,天已经完全黑了。
王重刚进门喝了口水,屁股还没坐热,何雨柱就提着一网兜的土特产赶了过来,一进门就把网兜摆到桌上,从怀里揣出一沓钱来,数出二十张张大团结,递给王重。
“兄弟,你去找你同学,肯定不能空着手去,至于这剩下的,就当是哥哥的心意了!”没等王重拒绝,何雨柱就道。
“你帮了我这么大一忙,又废了这么大的人情,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点钱就当是我的一番心意,你千万别推辞,不然我往后都不敢见你了!”
“行,既然柱哥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钱我就收下了!”
“应该的,应该的。”何雨柱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来。
晚上,白炽灯放出淡黄的光芒,驱散了屋内的黑暗,王重看着手里的二十张大团结,桌上何雨柱送的土特产,关灯开门,径直出了四合院。
夜色渐深,此时还不像后世那样夜生活丰富多彩,许多人家为了节省那点电费,若是没有事情的话,都会选择早早就睡下。
街上也是一片空荡荡的,王重循着夜色,走到了城门附近,昏黄的路灯照射的城墙根底下,人影渐渐多了起来。
王重穿着一件军大衣,戴着帽子,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那像是个来鸽子市转悠的,倒像是稽查办下来视察的。
逛了半圈,王重驻足在一个小摊跟前,摊主是个穿的严严实实的中年人。
看着摊子上的砚台、镇纸还有笔洗、笔山,王重顿时就来了兴致,蹲下身子,跟摊主讨价还价起来。
“大哥,这几件东西怎么卖?”王重指着自己看上的东西道。
“诚心想要?”摊主打量着王重问道。
王重道:“就砚台是端砚吧,这镇纸,小叶紫檀的,这笔洗,宋代钧窑的,这笔山,看着材质,定是上好的青玉打磨而成!”
“哟!行家啊!”摊主的脸色立马变了,脸上也露出笑容,态度也热络起来。
“给个实诚价吧!”王重道。
摊主道:“成,兄弟是行家,我也不瞒你,这几件加起来,你给这个数!”
摊主伸出两只手指。
王重笑着摇摇头道:“贵了!”
“那您说个数!”摊主也不急着赶王重走。
“最多六十!”王重道。
摊主顿时苦着脸道:“我说大兄弟,不带你这么砍价的!”
“就六十!”王重道:“都是明白人,那些虚的就不用说了,你要是同意,咱们钱货两清,要是不同意,我扭头就走!”
“得得得!六十就六十!”摊主见王重站了起来,赶忙招手叫住王重。
王重才继续蹲下道:“这就对了嘛!”
王重数出十张大团结,递给摊主,随即就把看上的几样东西拾捯进一块儿:“要是再有一张黄花梨的书桌和一只雕花大椅就好咯!“
“等等!”
王重刚刚起身,再度被摊主叫住。
“还有事儿?”王重问道。
摊主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站起身凑到王重耳边,小声说道:“兄弟,我也不瞒你,你说的书桌和椅子,我家里都有!”
“哦?”王重顿时来了兴致,“真有?”
“别说是黄花梨的,就是紫檀的我那儿也有!就是这价钱·····”摊主眼中透出几分贪婪。
“只要东西好,价钱不是问题。”
摊主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利索的收起东西,带着王重一路辗转,走了七八条街,东拐西拐的,钻进一条巷子里,拉着王重进了座院子。
竟还是座独门独户的两进院子。
“您这家可够宽敞的!”在北平能有这么一座独门独户的院子,手里头还有这么多好东西,这摊主家里以前至少阔过。
“原本这院子是三进的,解放前后院被我爹给卖了,如今就剩下前边了。”摊主给王重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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