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4章 至死，也不知道她爱他
青岚怜惜的轻轻抚摸她的脸颊：“对不起。若我早些恢复记忆，我绝不会伤害你分毫。统一苍澜，得到天下是青岚的愿望，却不是我顾长渊的。”
“不要说了！”
樱宁推开他的手，身体和眼神都带着十二分的戒备。
经历过那样的背叛，她还怎么会相信他。
青岚叹气：“樱樱，属于我们两个的回忆很多，你心里清楚，在这件事上，我不可能骗得了你。”
“好，你说给我听！”
“我做瑄王的时候，娶你做瑄王妃，洞房那日，我与你在房中……”青岚顿了顿，声音也轻了下去，低的只有他们二人才听得见，“两次后你累了，我抱你去沐浴，在盥洗室中……”
“闭嘴。”樱宁脸色已然惭红，悻悻瞪着他，但慢慢的，眼眶却逐渐的泛红，蓄满了泪水。
她垂下头，眼泪跌落到了手背上。
这种事，是只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连锦书和折兰也都不会知道。
这一刻，樱宁终于无法再否认。
他，真的回来了。
青岚轻轻拥住她，闻着她身上的体香，闭上眼，低声说：“对不起。”
樱宁的眼泪瞬间决堤。
青岚的手臂收紧，像是害怕她再次从自己怀中离开：“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找到我，但是你在苍澜大陆受了那么大的苦，终于把我带回来了。樱樱，你为我付出了太多。”
他们相拥许久。
樱宁的泪水浸湿了青岚的肩头。
她看着对方那熟悉的眼神，无法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
是高兴，是心酸，还是失落？
顾长渊死后，她的周围充斥了他的一切。她慢慢的发现，她爱上了他。但她却失去了他。
她想他，想到痛彻心扉，想到每一个夜晚，把心掰开了，揉碎了，再一片片拼凑起来。
想到在苍澜遇到了相似的他，宁愿被他欺骗和折磨，也要留在他身边。
现在，他回来了。
可她的心情除了激动，却还有懊恼和焦虑。
他们的身份已经不是从前了啊。
樱宁擦干泪水，坐回到茶桌后，怔怔看着对方：“你已经不是顾长渊了。”
青岚笑道：“现在的情形，我早已经明白。”
“你能告诉我，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樱宁问，“在三花庵的时候。”
青岚略思索后，缓缓说：“其实事情并不复杂。扶余，也就是余公公，他是大盛安慕太子的家臣。安慕太子兵败身亡后，他跟随商船逃到了扶桑，改名换姓后，回到中原建立了界碑组织，目的就是为了帮助他的少主，也就是唐卿。你……知道了吧？”
樱宁轻轻颔首：“关于唐卿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
“看来唐卿的确对你用情至深，连这些事也不瞒着你。”
“他也瞒不住。他顶着你的容貌，朝夕相处，我怎么可能能察觉不到呢。”
“樱樱，你是爱我的，是吗？”青岚忽然问。
樱宁脸色微红，没有吭声。
从前她从未说过喜欢他，他们之间的每一步，都是他朝她靠近。
她是被动承受的。
至死，顾长渊也不知道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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