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影视诸天从流金开始 > 第807章 笑傲江湖(任我行 下)

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和易华伟回到琴堂。

一进琴堂,黄钟公便知道向问天已经答应下来,于是他神色平静却又带着几分急切,领着易华伟走进内室。

内室布置简洁,一张床占据了一角。

黄钟公走到床边,伸手掀开床上被褥,动作娴熟地揭起床板,只见下面露出一块铁板,铁板上有个铜环。双手握住铜环,运足力气,向上一提,一块四尺来阔、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露出一个长大方洞。

这铁板厚达半尺,显然十分沉重,黄钟公将它平放在地上,声音低沉道:“这人的居所有些奇怪,易兄弟请跟我来。”

说着便向洞中跃入。

黑白子站在一旁,侧身示意易华伟,说道:“易少侠先请。”

易华伟没有丝毫犹豫,跟着跃下。只见下面墙壁上点着一盏油灯,发出淡黄色光芒,置身之所似是个地道。易华伟随着黄钟公向前行去,黑白子等三人依次跃下。

地道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行了约莫二丈,前面已无去路。黄钟公从怀中取出一串钥匙,那钥匙在他手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将钥匙插入一个匙孔,缓缓转动几转,然后向内推动。只听得轧轧声响,一扇石门缓缓开了。

易华伟紧跟其后,走进石门,地道一路向下倾斜,走出数十丈后,又来到一扇门前。黄钟公再次取出钥匙,打开了这扇铁门。地势不断向下倾斜,易华伟心中估算,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余。

地道转了几个弯,前面又出现一道门。

第三道门户结构特殊,竟是由四道门夹成,一道铁门后,一道钉满了棉絮的木门,其后又是一道铁门,又是一道钉棉的板门。

易华伟心中了然,这棉絮是吸去掌力,以防任我行击破铁门。

此后接连行走十余丈,不见再有门户,地道隔老远才有一盏油灯,有些地方油灯已熄,更是一片漆黑,几人要摸索而行行出数丈,才又见到灯光,壁上和足底潮湿之极。走了这么远,易华伟猜测,只怕已深入西湖之底。

再前行数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须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弯腰越低。又走了数丈,黄钟公停步晃亮火折,点着了壁上的油灯,微光之下,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

黄钟公整理了一下衣衫,对着那方孔朗声道:“任先生,黄钟公四兄弟拜访你来啦。”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但里面无人答应。

黄钟公又道:“任先生,我们久疏拜候,甚是歉仄,今日特来告知一件大事。”

室内传来一个浓重的声音骂道:“去你妈的大事小事!有狗屁就放,如没屁放,快给我滚得远远地!”

黄钟公脸色不变,说道:“先前我们只道当今之世,剑法之高,自以任先生为第一,岂知大谬不然。今日有一人来到梅庄,我们四兄弟固然不是他的敌手,任先生的剑法和他一比,那也是有如小巫见大巫了。”

黄钟公这是以言语相激,想激任我行和易华伟比剑。

任我行哈哈大笑,说道:“你们四个狗杂种斗不过人家,便激他来和我比剑,想我替你们四个混蛋料理这个强敌,是不是?哈哈,打的倒是如意算盘,只可惜我十多年不动剑,剑法早已忘得干干净净了。操你奶奶的王八羔子,夹着尾巴快给我滚罢。”

秃笔翁一听,上前一步说道:“大哥,任先生决不是此人的敌手。那人说梅庄之中无人胜得过他,这句话原是不错的。咱们不用跟任先生多说了。”

任我行听到这话,怒声喝道:“你激我有甚么用?姓任的难道还能为你们这四个小杂种办事?”

秃笔翁又道:“此人剑法得自泰山派清风道长的真传。”

任我行听后,哈哈大笑起来:“清风道长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的弟子之中,嘿嘿,也就天门道人还算可以,其他的,不过一群土鸡瓦狗。你们连他都打不过,干脆死了算了。”

易华伟听着任我行的话,突然抬脚踹在铁门上,震得方孔簌簌落灰,大声说道:“姓任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好大口气,竟敢辱骂我泰山派,有本事别学起缩头乌龟。我看你连篾匠都不如。”

“小畜生找死!”

铁门轰然剧震,任我行怒吼声裹挟着碎石迸溅。

“哈哈~,你嘴巴真臭,得有十来年没刷过牙了吧?”

易华伟剑鞘突然在铁门敲出三长两短之音。

任我行呼吸骤停,继而狂笑如雷:“哈哈哈!清风教出来的蠢材也懂剑法?当年老夫在梅林练剑时,你师父还在给清风暖被窝!”

“一个大男人,只会沾点口头便宜算什么本事?”易华伟佯装恼怒道:“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

“放肆!”任我行突然暴喝,声波震得地道四壁龟裂。丹青生正要劝阻,却见方孔中突然射出半截断链,精准缠住易华伟腰间酒葫芦。

“小子听着!”

铁链如毒蛇吐信,在葫芦表面烙出七道焦痕:“你若能在这些剑痕里认出半招吸星大法,老夫便赏脸指点你三招!”

四友闻言大惊,不想任我行竟然自曝身份,不由齐齐看向易华伟。

“吸星大法?”

易华伟目露诧异地看向几人,突然抬手一挥,四道指风快若闪电,瞬间点向身后四人。

“你……”

黑白子刚要开口,唇间的音节还未吐出,便觉檀中穴猛地一麻,周身的力气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走,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瞪大了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秃笔翁的狼毫尚未从袖中完全抽出,肩井穴已被一股强大的指力封住。一瞬间,只感觉肩膀像是被重锤击中,手臂一阵酥麻,原本灵动的手腕此刻变得僵硬无比,狼毫笔在袖中微微颤动,却再也无法舞动分毫。

丹青生手中的酒坛“砰”地一声摔碎在地,酒水四溅,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点中穴位,身体摇晃了一下,险些摔倒。

黄钟公双掌堪堪抬至半空,动作却戛然而止。
只见易华伟袖中滑出四枚铜钱,带着呼呼的风声,精准无比地打在四人气海穴上。铜钱入体,黄钟公只觉丹田处一阵剧痛,体内的真气如决堤的洪水般四处乱窜,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得罪了。”

易华伟快步上前,在黄钟公四人怀中分别摸出一把青铜钥匙。这四把钥匙形状各异,大小不一,但当他将它们拼接在一起时,竟神奇地合成了一把十字钥匙。

易华伟拿着这把十字钥匙,走向地牢大门,将钥匙缓缓插入锁孔。

“轰……”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地牢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易华伟刚走进去,便觉后脑一股劲风袭来,那劲风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易华伟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当即向前一跃,身体如离弦之箭般窜出。

“竖子尔敢!”

黄钟公须发皆张,面容扭曲。丹田突然爆出虎啸之声,声音震耳欲聋。六十年精纯内力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以这股强大的内力震碎了封在气海穴的铜钱。右手五指如铁钩般扣住易华伟肩头。

黄钟公虽已年迈,但此刻爆发出的力量却惊人无比,竟将易华伟整个甩进地牢。

“轰——”

铁门轰然闭合之际,黄钟公口喷鲜血,指缝间尽是崩断的指甲。身体摇晃了几下,缓缓地倒在地上。

在空中翻滚一圈卸掉力道,但随着地牢大门闭合,地牢内刹时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只短短几瞬,易华伟便感觉寒气刺骨,四壁好似凝结着千年不化的玄冰。

“轰……”

易华伟双掌泛起紫芒,拍在石门上的瞬间却见冰晶蔓延,将紫气冻成霜花。心头一凛——这寒铁竟掺了北海玄冰,专克至阳内力。

“不要白费力气了……”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易华伟深吸一口气,运转紫霞功,紫气贯目。在紫色光芒的映照下,看到丈许外铁链交错如蛛网。当中坐着一人,满头白发似雪瀑垂落。面容如六十许人,皮肤白皙,满脸皱纹。左颊三道爪痕自眉骨斜贯至下颌,在月光石幽蓝辉映下泛着青紫。身着破旧灰袍,锁骨处各穿玄铁环,铁链末端深深没入石壁。最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瞳仁竟似墨玉雕成,不见半点眼白,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小子,你这紫霞功倒是比岳不群那伪君子强些。”

任我行嗓音沙哑如金铁相磨,声音在这狭小的地牢内回荡:“可惜要破这寒铁牢门,还差三甲子功力。你不是清风道人徒弟,你是华山派弟子?你师父是谁?”

易华伟开口道:“在下岳华伟,正是华山派弟子。我师父是华山派掌门,君子剑岳不群。”

说着,嘴角上扬,易华伟抬手自腰间抽出凝碧剑。剑身初露,剑鸣乍起,仿若龙吟,在这狭窄逼仄的地牢中回荡开来。微微昂首,目光直视任我行:
“还有…晚辈用的是剑。”

凝碧剑出鞘的刹那,地牢内气氛陡然一变。任我行原本静坐在铁链交错的囚牢之中,此时却突然暴起,只听“嘎吱”声响,连接着他锁骨玄铁环的四根铁链瞬间被绷得笔直,牢壁上的石屑簌簌而落,洒了一地。双臂肌肉瞬间紧绷隆起,恰似老树盘根,坚实有力。紧接着,双掌之间竟缓缓凝出三尺气剑,散发着森冷寒意。

任我行目光灼灼,直逼易华伟,朗声道:“让老夫看看岳不群的传人究竟有何能耐!”

“得罪!”

刹那间,剑光乍分,易华伟脚踏七星步,凝碧剑在他手中快速舞动,剑花闪烁,瞬间点出七朵青莲。这七朵青莲看似虚幻,却蕴含着凌厉剑气,仿若实质。

任我行见状,手中气剑顺势横扫而出。气剑所过之处,青莲莲瓣纷纷应声而碎。然而,就在莲瓣破碎的瞬间,异变陡生。那些破碎的莲瓣并未消散,而是在空中陡然化作十四道剑气,从四面八方朝着任我行激射而去。

任我行白发狂舞,在这密集的剑气攻击下,仰天长啸。啸声震耳欲聋,震得铁链铮铮作响,仿若战鼓轰鸣。紧接着,双掌猛地合十,而后狠狠劈下。只见那气剑竟如同拥有生命一般,将十四道激射而来的剑气尽数吸入其中。

“吞天式?”

易华伟见状,瞳孔骤缩,心中暗惊。不敢有丝毫懈怠,剑势瞬间突变。凝碧剑在他掌心急速旋转,越转越快,紫色剑气源源不断地从剑身涌出,仿若春蚕吐丝,将他全身紧紧裹住。

任我行手中气剑毫不犹豫地刺入紫茧之中,瞬间没入三寸。然而,就在此时,气剑却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若遇到了强大的阻力。两人脚下的青砖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寸寸龟裂,石粉腾起三尺之高,弥漫在整个地牢之中。

“紫气东来?”

任我行眼中精光大盛,满是惊讶:“岳不群竟舍得传你这等绝学?”

易华伟剑尖轻颤,在气剑上连点九下:“家师待晚辈如亲子,自然舍得。”

“哈哈哈~~!”

任我行突然狂笑起来,笑声震落顶壁碎石,纷纷扬扬洒落:“岳不群这伪君子居然能收到你这样的徒弟……有趣!有趣!”他猛地撤去气剑,任由凝碧剑抵住自己的咽喉。锋利的剑尖轻轻触碰着他的肌肤,一滴血珠缓缓从剑尖滚落。

易华伟收剑入鞘。身形微转,从怀中取出一支竹哨。竹哨古朴,周身刻着细密的纹路。任我行看到竹哨的瞬间,浑身剧震,铁链哗啦作响。紧紧盯着竹哨尾端刻着的日月纹章,喉结滚动,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

“她在哪?”

“就在西湖。”

易华伟言简意赅,紧接着剑光一闪,四道剑气同时斩向铁链。剑气纵横,铁链应声而断。顿了顿,继续说道:“向问天前辈在渡口备了船。”

任我行听到这话,突然探手抓住凝碧剑的剑锋。锋利的剑刃割破他的手掌,鲜血顺着剑槽流淌而下,滴落在地牢的地面上:

“你可知老夫脱困第一件事要做什么?”(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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