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三娘看了看后院那间有灯光的厢房,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对站在她身后的两名女管事说:“云蕤那边有任何要求都尽量配合,还有,她现在的这个客人想在这里呆多久就让他呆多久,绝不可得罪他分毫。”
堂堂的世子爷,翎王的儿子,南域的未来掌权者,她可得罪不起。
那两名管事立即说‘是’。
宫三娘又盯着那厢房看了好一阵子,啧啧道:“竟然也有这么痴情的!”
痴情郎她也算见识过不少,不过痴情到这个地步的却不多,她见了便不免有些感叹。
那两名管事理解地笑了笑,不敢接话。
宫三娘又意犹未尽地再看一眼才扭着身子离开。
厢房里,云蕤媚眼如丝地看着覆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看着他那俊朗的五官,听着他粗/重的喘息,品味着他对她的种种好,心里也不免有些触动。
她正恍惚间,他猛然将她推至了浪潮的顶端,她便不自觉地弓起身子紧抱住他。
他满足地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静等着体内的潮汐平复。
她便亲吻他的额头,然后到脸颊,再到下巴,接着将唇贴在他的唇上。
她猜测他的心里一定是有一个地方空了或者受伤了,所以才来这里找她,才疯狂地要她,以图得到一种填补。
他被她亲着气息又渐粗,但是这一次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在她的身侧躺下,搂着她的纤腰说:“我赎你出去好不好?我让人建所宅子,以后你住在里面。”
云蕤的长相跟皇太后有点相像,这是李怀一直想呆在她身边的原因。
自从皇太后明确表示要和他终止那种关系后,他就一直活在一种被抛弃的糟糕感觉中,怎么也走不出来,但是如果不走出来,将会毁了他以后的人生,所以他必须得找到一个人来填补这个缺口,于是他便来了这里。
他早就听闻她的大名了,只是因为先前他的心灵和身体都有了寄托,所以丝毫没有慕名前来领略一番的想法。后来,与皇太后的关系无望了,他才来这里,以求缓解内心的伤痛,没想到看见她的第一眼便大喜过望——她竟然有几分像皇太后。
这真是上天垂怜他啊,他欣喜若狂地想,于是便频频地来找她。
一开始只在这里宿一晚,后来两晚,到现在干脆在她身边一呆就是三天三夜了。他有时甚至很自私地想——她是他的,她理应从此以后完全地属于他。
云蕤温柔地抚摸着他英气的脸,摇头道:“我虽身在泥潭中,但也知人要讲道德,若我这番跟了你走,日后势必会影响到您和世子妃的感情,所以请恕我不能答应您。”
她刚来飞云阁时,这里的头牌是一位叫清梅的女子,当时清梅也是被一位朝廷命官所看中,两人爱得死去活来,后来,那官员实在受不了相思,也不愿她继续在这里煎熬,便将她赎了,并花钱建了房子来做两人的爱巢,那官员的妻子得知后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但却忽然于某天夜里派人点火将那所房子烧了,当时那官员因为出差所以逃过了此劫,清梅却被活活烧死了,死后也没有人敢为她伸冤半句。
这件事给云蕤的触动很大,让她明白她这种人是不应该跟顾客动感情的,否则很有可能引火烧身。
“我与她并无感情。”李怀亲着她的雪白的手指说。
“但是,她是您的妻,是您那两个孩子的母亲啊,在贵府,她的地位不可撼动。”云蕤笑着说。
她也见过些世面了,当然不会因为一个男人的爱或承诺就冲动行事,她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
李怀叹气,又抱紧她说:“那我给宫三娘一笔钱,让你以后只许接待我,不许再让别的男人进这房间半步。”
她又笑了,道:“这里是飞云阁啊,世子爷,我既在这里一天,自然就有义务接待人一天,您付再多的钱恐怕也没用。”
其实当然是有用的,因为南域是他和他阿爹所管辖的地盘,只是那样的话飞云阁就很容易得罪了其他客户,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风波。
那可不是她想见到的。她不过一风尘女子,并不想因自己而惹来那么多的麻烦。
李怀不满道:“那你想我怎么样?”
云蕤定定地看着他,温柔地说:“只要您想我的时候能来找我,就足够了。”
李怀摇头。
男人的心思她不懂,男人要是喜欢了一个人便很难忍受得了她再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尽管李怀知道她的身份和职业,但因为动了感情,所以也很希望她能离开这里跟他在一起。
云蕤叹气,将头钻进他的臂弯,说:“我的人生从我进这里那天起就已经不由我主宰了,我不值得您这般对待,再说了,我并不想给您的家庭造成影响。”
她想到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回去的事,忙从床上坐起,道:“世子爷,您已经在这里很久了,想必翎王和世子妃都在找您呢,还是快点回去吧。”
李怀便孩子气地想:“兴许她已经有点烦厌我了,忍不住想赶紧撵我走了好和她的其他相好见面呢?”
于是他干脆翻身朝里道:“我大病才初愈,正事可暂时不管。”
她摇了摇头,正想说反驳的话时忽听外面有脚步声,忙穿衣下床,并对躺在被窝里的他说:“不知是不是有人来找,您且躺着,凡事有我呢。”
他‘嗯’了一声,整个人却随之警觉起来。
敲门的是宫三娘,在宫三娘的身后站着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从男人的相貌来看跟李怀有几分相像。这男人的身后跟着十多名一身武装的侍卫。
云蕤顿时全明白了,忙给李凌行礼,恭敬道:“世子爷刚睡着了,我这就去叫醒他。”说罢便欲转身进去告知李怀。
但她才刚转身就觉后背传来一阵剧疼,随即是宫三娘的一声惊叫,再接着她感觉有一股甜腥从她的喉咙升起,使得她忍不住吐了几口血。
“翎王,请手下留情。”是宫三娘的声音。
可是李凌的剑已经穿透了云蕤的胸膛。
云蕤的视线慢慢模糊了,隐约中她感觉有个人从里头冲出来将她抱住,并急切地叫着她的名字。他后面还说了什么,只是她已经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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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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