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赵宝木。
如果昭国不是对萧棣元的身世有了一定的怀疑又如何会肯冒那么大的风险让赵宝木到曙国来?
当初萧棣元第一次见赵宝木时就觉对方并非普通人了,后来赵宝木时常出现在御花园里,还曾数次主动帮他卜算,这一切细想来都并非偶然。
好在赵宝木被他及时地送回昭国去了,不然若等到萧宏知晓赵宝木的身份时赵就根本连离开皇宫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切事情叠加起来便有如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萧棣元的身上一样,让他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来。
他也曾怀疑过这会不会是昭国人得知他不受父母宠爱后故意使的离间计,但是他跟昭国皇帝李霈长得那么像这又如何解释?
萧棣元知道自己必须得有所行动了。
当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疑时,没有人会不在意,何况是牵涉到两个国家,他不能容忍自己再这般不明不白地活着。
静吾换了个坐姿,道:“喔,为何你忽然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来了呢?”
“有很多原因,请恕我暂时不便详述,如果哪天时机成熟了,我会跟您详讲的。现在,老师,我想请您运用您高超的占卜术来帮我占卜一下我的身世。”
静吾微微一笑道:“帮你占卜可以,但把占卜的实际结果告知你多少或者是否用另一番话来搪塞你,这就在于我了。”
萧棣元看着静吾镇定答道:“老师请讲讲搪塞我的理由。”
静吾看着他低声道:“我还不想死。”
萧棣元道:“我会尽我所能保您不死。”
“其实我也未必就一定能占卜准确。”静吾又笑着说。
“无妨,只要您尽心尽力了,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您半句。”萧棣元看着他那将脸部全部遮住的帽子说。
静吾伸手轻拍了一下萧棣元的肩头,然后开始帮他卜算。
静吾先掐指卜算。
这种算法一般能将人三世以内的大致情况测算出来。
在他专注地测算时,萧棣元便静静地看着他那只手。
静吾用的不知是鬼谷子掐指术还是一掌经,又或者是两者皆用了,总之他边掐指边用心算,看起来颇厉害的样子。
大约一刻钟后,静吾测算完毕,但他并没有马上把结果告知萧棣元,而是让书童从他的行李袋中拿出一个八卦图,对着八卦图继续测算。
这次,静吾很快就得出了结果,拿笔将之唰唰唰地写在纸上,接着,静吾将纸递给萧棣元道:“要想得知你的真实身世,往曙国的南边走,在距离曙国约七千里的地方会有答案。”
那不就是昭国的京城吗?
萧棣元惊讶万分,忙问该怎么做。
其实他是极有主见之人,心里已经有了很多想法,但他也想听听静吾的意见,毕竟这件事事关两个国家,如果没处理好,后果不堪设想。
静吾道:“从今天开始的两年内你最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需派人在暗地里帮忙调查即可,”
说罢他又凑近萧棣元几分低声道:“如果你这两年内轻举妄动,则会凶多吉少。”
萧棣元马上明白了——他是不希望他在就藩前被萧宏和柳氏觉察出什么异样来。
若是被他们觉察出来,他的处境就会变得十分的尴尬和艰难。
萧棣元点头,又问从哪些方面着手查会比较容易查出。
静吾答道:“在曙国,无论你用哪种途径、用哪种方式,显然都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如果你真的很想得知答案,那么就迎难而上吧。”
也即是说他也可以从曙国以外的国家着手查,萧棣元心里又多了几个主意,忙向静吾道谢。
之后,静吾就没有再透露这方面的半点消息给他了。
萧棣元给他道晚安,轻轻地退了出去。
接下来的一整个月里,两人都心照不宣般不再提起此事,但两人都知道彼此的心里时常都会想到此事。
每日长时间的学习并没有让萧棣元感到吃力,反之,他一直乐在其中,唯有想起自己的身世时才会心头微沉。
但既然静吾说这两年里他不宜轻举妄动,因此他苦苦地压下了内心的那些疑惑。
临走的前一晚,萧棣元在课后来到静吾的房间跟静吾说了一会儿话并下了一盘棋。
两人的棋术皆很高超,因此搏杀了许久都无法分出胜负,最后静吾道:“算了,持平吧。”
不过是一个消遣的方式而已,不必那么在乎输赢。
而萧棣元也体谅他的身体,因为连连点头。
“二殿下,此次一别之后我们恐怕要到明年才有机会见面了。”静吾轻声道。
“年前我们不再见一次吗?”萧棣元忙问。
他们平时一般在春节前都会见上一面的,萧棣元每次也都会趁见面的当儿给静吾送些年货。
“我今年冬天有事,可能会要到处走动一段时间,所以不太方便。”
“好,那老师自己要多加保重。”
“我知道,谢谢你的关心,那届时我们还是以书信来确定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吧,你回信时按照我之前留给你的地址和收货人姓名即可。”
那地址离城关很近。
“好的。”萧棣元点头。
次日一早,萧棣元先送静吾离开,然后再带着丁聪和两位随行踏上回京的路。
回来之后,萧棣元一如既往般与萧宏、柳氏相处。
因他这几个月对柳氏嘘寒问暖,所以柳氏每每看见他时嘴角都会不自觉地上扬。
静吾说过了——萧棣元要想获得更多关于自己身世的信息,就一定得和萧宏、柳氏搞好关系。
现在,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了柳氏对他的态度的转变,他会继续不动声色地在她身上下功夫。
已经九个月大的萧棣宁现在懂得咿咿呀呀地跟人打招呼了,由于平时里见萧棣元见得多一些,且萧棣元也喜欢逗他玩,所以他每逢看见萧棣元来都会兴奋得手舞足蹈。
反之,由于太子萧棣开不常来柳氏这里,因而萧棣宁也极少见到他,所以他每次来萧棣宁都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欢迎来。
柳氏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暗叹了一口气。
她没想到她和太子萧棣开十多年的深厚母子情竟会这么轻易地变疏远。
就算是有血缘关系又怎样?绝情起来时依然可以轻易地将一切过往埋葬,有时候你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哪里得罪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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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晚安!!!这几天因有事比较忙,更新时间有点紧,过几天我会尽量把作息时间调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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