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御马到达皇帐,朝肃王把皇帝弄下来,把她打横抱着,用脚踢开帐帷,就进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皇帝陛下和朝肃王,这是搞在一起了?
往后有大戏看了!
当事人此时才管不得什么大戏不大戏,他们只想做一件事——滚床单!滚床单!滚床单!
两个枯寂了一整个冬天的灵魂,两具干渴了一整个冬天的躯体,太渴望一场激情的盛宴了。
她需要被他填满,他需要被她湿润。万物复苏的春天,没有什么再能阻挡情与爱的抽枝发芽。
他比春阳还烈,她比春花还娇。他把自己深埋在她的花蕊里,她让自己融化在他的炙热中。
从中午到下午,从下午到晚上。人们再没见到朝肃王从皇帐里出来,也没有宫人被召入帐中服侍。疯狂,好生疯狂。
当他不知第多少次在她体内释放,他把头埋在她的颈边,沙哑地说:“皇帝陛下,我最爱的皇帝陛下,这个冬天,臣都快死了。”
她的胸口贴着他的胸口,他快速而强劲的心跳把她的心跳也扰乱了。
她说:“这个冬天,朕也快死了。”
他轻笑,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翻身下来,躺在一边喘气。
她侧过身,指尖在他汗津津的胸脯上打转,“来,朝肃王给朕交代一下,为什么擅离藩国,未经朕的允许就跑到朔都来?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的?”
“臣是昨晚才到的,没有陛下的旨意,不敢进朔都城,一直在城外蹲着呢。本来准备今天早上向陛下请旨准臣觐见,没成想陛下跑出来打猎,臣也只好来这里守株待兔了。”
“守株待兔?”元奺嗤笑,“朕还以为,朝肃王是朕今天猎得的战利品呢,没想到朕只是朝肃王的一只兔子。”
秦麦突然侧过身,手掌抚上元奺的侧脸,定定望着她:“臣早都是陛下的猎物了,这辈子都跑不掉了。”
元奺眼中的波光莹莹而动,春潭一般柔静深邃。
秦麦的手指划过她的鬓角,蹭过她的锁骨、肩膀,一路溜进女子最敏感脆弱的地方,伴随着他低柔的诘问:
“陛下还打算把臣赶走么?”
她的呼吸有些紊乱,断断续续地说:“是你自投罗网的,这辈子……这辈子都别想走了……”
秦麦嘴角勾起一个明朗的弧度,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勺,用重重的吻,把她压在被衾之中……
皇帝和朝肃王,公然在一起了。
一个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一个是天下最强大的男人,他们的结合,在旁人眼里看来,有太多意味。
意味着大燕权力关系的重组,意味着朝廷势力格局的变化,意味着外姓贵族的崛起,意味着……
但对于她和他来说,这些“意味”什么都不是。他们纯粹是因为彼此的身心吸引而难舍难分,根本没空想其他的。
至少目前是如此。
整整一个春天,两人都沉浸在浓稠到极致的蜜糖之中。白天一起聊天、读书、讨论政事,秦麦广博的见识、深邃的眼界、睿智的思虑,令元奺对他欣赏有加、敬佩不已。
晚上,则在爱欲的海洋中迷航,沉沦,溺亡,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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