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观十九年,燕国与闵国的交战前线。
燕军中郎将元晚河刚回到大营,尚未褪去铠甲,太子近卫就来传话:太子召见。
虽然好困,但一想到太子表哥那张俊俏的脸,元晚河就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跑去了。
她掀开主营的毡帐,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太子元尧斜倚在书案旁,正缓缓擦拭着宝剑。她走近他,恭声问道:“太子殿下,这么晚叫我来,有何要事?”
下一刻,元尧的墨色广袖蓦地一扬,黑雾般翻飞,银色流光破空铿鸣,滑入元晚河眼底时,她身上的铠甲已应声而落。
这……这是什么打招呼的方式?元晚河心情很复杂,此时她只着一件半旧的短袄僵立在他面前,短袄还是她年初从家里带来的,一年里长了个儿,袖子有些短了,此时更突显她的仓皇局促。
元尧眯起醉眼,目光定格在小表妹的胸前。她似乎又发育了不少,瘦袄子都快裹不住了。
他的喉头动了动,手中的剑又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可怜的袄子连带着里头的中衣一起碎成两半。
肚兜的绸布从里头漾出来,勾人的水红色。
妹妹我就剩这一件还能穿的袄子,这下又被你玩坏了,赔我袄子!元晚河心里在咆哮。
但她面上还是柔柔顺顺的,羞答答地揽紧碎裂的衣襟,笑道:“太子表哥,你得赔我衣服。”
剑尖移到她的脖颈处,他的声音低沉冰冷:“把衣服脱了。”
“不……不好吧……”她惶惑地眨着眼睛,“很冷哎……”
“快脱。”
“真的很冷哎……”她不明白他想干啥,有军情说军情,有废话说废话,脱衣服干嘛?
他低笑,魅惑的口吻:“等会孤帮你暖身子。”
他的笑令她恍惚了片刻。她就是见不得他笑,他一笑她就丢魂,根本没有救。恍惚的间歇,她已被他扯进怀里,他身上是陌生的龙脑香,清清淡淡,又浓烈到摄人心魂。
武者握剑持弓的手拂去破碎衣衫,握住她的肩膀。掌间粗茧抵着少女的娇嫩肌肤,惹起微微的痒,怪怪的麻。
她不知是冷还是怕,期期艾艾:“太子……表哥……放开我。”
他轻笑一声,蓦地松手,她毫无准备,从他身上跌下去,右脑磕在书案一角,顿时眼冒金星。
他双手一摊:“不怪孤,是你让孤放手的。”
她捂着痛处,默默从地上爬起来,此刻的狼狈尴尬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这天底下,只有他敢这么任性地欺负她,她却还不敢还手,甚至不敢流露半分不情愿。
他灌了一口酒,忽然伸手捉住她的左脚踝,她未及站起来,又狼狈地跌倒。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拎着她的脚踝,大踏步朝里帐走去。
“表哥……”她面朝下被他拖曳在地上,长发散着,扫过织满龙纹的地毯,她的手臂乱舞着想抓住什么,却只是徒劳。
头皮骤然一疼,她像小鸡一样被捉起来,摔到阔大的木床上。高大的身躯一同扑入,全部重量压在她身上,她连求饶都发不出声,只能睁大眼睛看那粗糙的大手抚上她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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