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也不等贝应夔有反应,就先挺枪迎向了方杰,在他看来,这个把表情露在脸上,已然把招数提前显露给敌人的对手实在是太可爱了,知道自己缺少战功,这便巴巴地赶来送功绩了。
贝应夔苦笑一声,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在对上原来明教的将领,只是在战场之上根本轮不到他来挑三拣四,只能是迎向了厉天佑。
双枪相交,贝应夔看着厉天佑那因为咬牙切齿而有些扭曲的面孔,满不在乎地说道:“厉兄,你我相识一场,何苦要摆出这样一副面孔,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可是把酒言欢的好兄弟……”
“去NMD!”厉天佑面色铁青,狠狠地咆哮了一句,朝着贝应夔喷了一句,“老子一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认识了你这个叛徒,今日不是你死,就是老子死,受死吧!”
“受死……”贝应夔面上闪过一丝阴霾的笑容,厉天佑心头忽地闪过一丝阴影,脑海猛然跳出一个片段,口中大叫一声不好,正待要撤枪时,贝应夔的乌枪上突地跳出一个小小的暗勾,将厉天佑的长枪锁死,左手却是一抖手,朝着厉天佑掷出了一柄手戟,正中厉天佑前胸。
厉天佑大叫一声,撒手便落下马去,还不等他挣扎着起身,贝应夔赶上几步,一枪刺中咽喉,立时去了厉天佑的性命。
厉天佑的叫声,让方杰的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的画戟亦是随之一颤,王文斌最擅长的便是把握机会,长枪一挑,便贴着方杰的方天画戟,顺着空档刺了进去。
方杰到底还是年轻,易被外界影响,但也正是因为他年轻,会比很多人要敢于冒险,做出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来,眼瞅因为自己的动摇,使得王文斌的长枪中宫直进,索性将牙一咬,将方天画戟一压,就做全然不知王文斌的长枪一般,朝着王文斌的胸前一刺,一副以命换命的打法。
王文斌是何等的珍惜自己的性命,岂肯和方杰以命换命,连忙收回了自己的长枪,方杰见王文斌撤枪,冷叱一声,方天画戟一紧,便是趁机将王文斌裹在了戟影之中。
方杰只是慌乱了一下,唐军阵上的原明教将领则是全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的脸上都是惊恐的表情,将目光投向了厉天闰。
厉天闰的脸上一片铁青,虽然他知道征战沙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自己的手下也不知道有多少条亡魂,可是真的当他看见自己的兄弟死在了沙场之上,便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握着三棱透骨枪的青筋一根根暴起,口中发出一声受伤野狼般的嘶嚎,挥枪在马屁股上轻轻一划,战马吃痛,驮着厉天闰像一溜轻烟一般直奔贝应夔。
贝应夔刺死了厉天佑,正是洋洋自得尖,心中猛然一紧,就似被什么毒蛇猛兽紧紧盯住一般,忙是抬目四下去找时,却是只找来了呼啸而来的三棱透骨枪。
也算他有着几分本事,在危急关头将乌枪竖在了身前,恰恰挡住了这一击,只是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孔和兵刃时,不由失声叫道:“三棱透骨枪!厉天闰!”
“哼!亏你还认得本将!”厉天闰用力地三棱透骨枪朝着贝应夔压了压,使得枪头又是朝着贝应夔的面门近了几分,贝应夔使尽了吃奶的力气,方才挺住了压力。
“贝应夔,当日明王身死之恨,今日杀弟之仇,我厉天闰说不得要向你讨回这笔血债!”厉天闰素以心计见长,知道自己的优势所在,是以收回透骨枪后,直接便是化枪为棍,朝着贝应夔狠狠地抡去。
贝应夔暗暗叫苦,他是一个以小动作和技巧见长的武将,力量是他最大的短板,但瞅着厉天闰就这般一记记的砸来,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硬接下来。
战场上的变化,李天锡自是感受到了,他更知道之所以会发生这些变化,全部都是因为先前石宝的那一声怒吼,缓缓地提起自己的蛤蟆槊,猛然伸手自战袍上撕下一块,愤愤地扔在地上,戟指石宝喝道:“不错,果然不错,石宝啊石宝,想不到这么些没见,你还练会了这么一招,如此也好,今日有你无我,接招吧!”蛤蟆槊一端,前端的尖刺闪着红芒,径直刺向石宝。
“这便一定要打吗?一定非要分个你死我活吗?”石宝的脸上满是悲愤之色,抬起泼风刀朝前一封,便是架住了李天锡这一击,“师兄,你我兄弟久非要分出个生死不成?”
“废话少说,今日可由不得你了!”李天锡面上闪过一丝狠绝,蛤蟆槊招招不离石宝的要害,总算在他的心中到底还是念着那一丝同门学艺之情,没有动用蛤蟆槊中的阴毒暗器,但尽管如此,心念兄弟之情的石宝还是无法抵挡李天锡的攻势,落败只是个时间问题。
“唐王,让我去吧!”卢俊义看了看,眉头不由锁了起来,“石宝将军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若是如此折损在了这里,岂不是可惜!”
“卢将军说的有理!”李俊辰点了点头。
“那末将这便……”卢俊义心头一喜,一拉马缰,提起麒麟金枪便欲要出马。
“不知道卢将军可知道过去的一个传说?”就在卢俊义准备出马的瞬间,李俊辰忽地开口问了起来。
“传说?什么传说?”在这个当口上被李俊辰这么一叫,要不是卢俊义马术高超,只怕是一头便栽了下去,当下颇没好气地问道。
李俊辰就做没有听出来一般,指了指李天锡手中的蛤蟆槊,“传说这百余年前,西凉兵犯大唐,大唐皇帝命薛仁贵为帅,反击西凉,在兵进白虎关时,便是遇到了手持蛤蟆槊的西凉名将杨凡……”
“卢某也算是读过一些书,对此事多少知道一些,这杨凡虽然了得,但后来还是死在了薛丁山之妻樊梨花的刀下……”卢俊义接口说了下去,眼神中透着几许疑问,不知李俊辰为何会说这些。
“想当年那樊梨花非但威震西凉,更是打得大唐众将无一敌手,便是那薛丁山和杨凡也不是他的敌手,而那杨凡更是死在了她的绣戎刀下……”说着,却是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自那一战以后,樊梨花的绣戎刀与杨凡的蛤蟆槊便是成了一对冤家对头一般,但凡出世,定然会有一番恶斗……”
到了这会,卢俊义哪里还会不明白李俊辰的意思,朝着李俊辰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高粱骑着胭脂吗,缓缓地走了出去,手中提着的,正是绣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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