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再回到那个地方?”
“嗯。”
“不,不!我绝不会去!那是地狱,那是屠宰场!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逃出来,我绝不回去!”
南下返回加基森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了,然而,在联盟的高山堡垒,地精弗莱维却不愿意再回到加基森。那是虫群肆虐,可怕的虫子扑面而来,对于阿瑞斯的要求,弗莱维表示坚决不同意。他死里逃生,才来到这里避难,再让他回去,不如要了他的命。
“听着,朋友,你不想死,我也不想。但是就像你说的,灾难已经到来,而且虫群的数量在增加,成倍数的增加。如果我们不尽快调查清楚虫群的来源,那么用不了多久,这座城堡也会被无数的虫子所吞没,成为第二个加基森。你不想回去,我也不想。但是不回去的话,你以为我们能活多久?再说,你不想看看那座城市里还有没有你们的幸存者吗?或许有人躲在坚实的地堡里,等待着我们的救援?”
“不,不可能会有幸存者,那些虫子无孔不入,他们的尖牙可以咬碎钢铁。”
弗莱维继续大叫了起来。显然,三天的休息还没能使他缓过来。加基森的情况牵动着阿瑞斯的心,但是这群地精却打死不愿意回去……真是冷酷啊,连自己的同胞都不愿意救援了。能躲多远躲多远……阿瑞斯猜测有地精来到联盟这边避难,肯定也有一些地精跑到更远的北部,寻求部落的庇护。萨尔估计也得到了南方的消息。
“算了,别逼他们了,我们自己去那里调查情况吧,看他们这个样子,就算逼着他们回到了加基森,估计也对我们的调查工作毫无帮助,甚至还会拖累我们。”
就在阿瑞斯对这群胆小鬼束手无策时,吉安娜走过来,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
几周后,乘坐戴林的破浪号战舰,阿瑞斯和吉安娜一行人从塔纳利斯的东海岸登陆了。可以看到昔日繁荣的码头此刻早已人去楼空,一片荒凉肃穆的景象。死去的地精横七竖八的躺在海滩上,他们的尸体早已腐烂,而且是严重腐烂,几乎看不清原来的容貌,无数的苍蝇和蛆虫在上面爬行。这场面让阿瑞斯想起了当初在洛丹伦瘟疫之地的时候,被天灾军团肆虐的村庄和城镇,也是这番惨况。
沿着码头向城镇进发,一路上都是这种可怕的景象,地精们的尸体躺在路边,身体想被某种利器刺穿和切断一般,有的身首分离,有的四肢不全,有的直接被开膛破肚,肚皮上破开了一个大洞,里面尽是猩红的内脏和鲜血。无一例外,在沙漠的高温下,这些尸体全部腐烂了,没有一具能够幸免。
小队的所有人都皱着眉头,这种景象,甚至比起兽人战争还来得惨烈。难怪那群地精打死不回来了,这里的一切就像地狱,会勾起他们内心深处的梦魇,让他们想起虫群袭城时的景象。
第三天的时候,加基森城终于展现在了阿瑞斯和吉安娜面前。然而眼前的加基森已经不能再称之为城市,而是一座巨型坟墓,乱坟岗,埋骨之地……无尽的废墟上,躺着加基森地精那残破不堪的尸体。这些尸体和码头上那些尸体比起来更加恐怖。几乎所有死去的地精都被掏空了内脏……场面难以用言语形容……
“真是奇迹,竟然还有人会主动返回这里。”
就在阿瑞斯凝神看着这些面目恐怖的尸体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几个身高十分矮小的生物正步履艰难的走来。不用猜,他们是地精,这座城市的幸存者……
领头的地精看起来全副武装,手上拿着火铳一样的武器,背上要带着一面足足有他身高的金属圆盾。城市自卫队?阿瑞斯第一眼便联想到了这个。
“你们的同胞逃难到了我们的城堡,我听说了这里的惨况。”
“所以你们来调查取证是吗?”
地精首领缓缓走过来,嘴上还叼着一根粗大的烟头。在市政官科兹莫兹死后,显然加基森已经没有真正的首领了,谁手头上有武器,有士兵,便是首领。再说,这么一个死城,危机四伏的地方,也没有人愿意再在这里生活了。回到这里的人,不是有特殊的目的性,便是出于家园情怀。
“是的,这场灾难必须调查清楚,否则,它很快便会蔓延到我们的城堡。”
阿瑞斯开门见山的说到。
“高山城堡,我知道,那座堡垒还是我的族人帮助你们建成的。亚特伍德,很高兴认识你,圣骑士。”
地精首领说着,吐掉口中的香烟,伸出那双被铁甲覆盖的右手,表示欢迎。
“阿瑞斯,阿瑞斯.莫格里安。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女士。”
说着,阿瑞斯礼仪性的和这个地精痞子握手,表示联盟。
“你很直接,朋友,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虚伪,不做作的圣骑士,我见过许多你的族人,他们都很虚伪,都会说为了艾泽拉斯,为了这个世界而战,但是你却十分诚恳,十分自然而现实,为了不让灾难蔓延到自己的土地上。是的,不得不说,这才是我们做所有事情的起因和动力之源。为了我们的财富和家人。”
和地精军火商亚特伍德走在废弃的城市上,这位地精首领一路上念念叨叨,不知道是有意吹嘘拍马还是就是发自内心的聊天,总之对于阿瑞斯,他的印象似乎很好。现实一点,没有利益的事没人去做,做一切事情只有两种原因——为了获得利益,和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这是地精们的处世之道。
当然,阿瑞斯也不愿意去反驳和多说什么。
“这里的尸体全部被剖开了外皮,内脏被掏空,这是为什么?”
忍着臭气熏天的尸骸,吉安娜发问到。
“为什么?很简单,虫子们为了食物,而内脏这些东西是富含能量的器官,虫子们喜欢这口。就像野兽通常咬开猎物的肚皮,去进食里面的内脏一样。这些虫子和捕食的野兽本质上是一样的。”
亚特伍德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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