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马温顺,跑起来也不算野,最起码言欢这种小新手也没被这匹母马从马背上掀下来过。
这一路上提心掉胆,总是害怕会被薛崇山的眼线给盯上,言欢都是从旁边偏僻的小城镇那绕远路往长安赶。
一刻也不敢停歇,除了晚上摸黑她不敢赶路,每日都是天一亮就离开了客栈。
紧赶慢赶,勉强在十几天后赶到了长安,看见那巍峨城楼的一瞬间,她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
她又回来了。
已是隆冬季节,原本繁华的街市因为天气太冷的缘故,出来摆摊的人少,逛街的人就更少了。
普通人进了长安城不可在城内骑马,言欢翻身下马,雇了辆马车朝皇宫赶去。
见到扁鹊,说什么好呢?
喂,是不是很惊讶?我没有死……
你不要难过了,我不是回来了么?
让你担心了,其实我是被人暗算了,我没有得瘟疫!
这些话都感觉……怪怪的。
“公子,皇宫北门到了!”
言欢从马车里下来,在身上摸了半天,才摸出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块令牌。
这可是御赐的进出宫令牌,她都是贴着里衣保管,因此哪怕她被下葬,又被挖出来,被薛崇山绑着回了商都,这一路上都没有丢。
她压低声音对着北宫门的御林军道,“在下是太医院的医师,现下要入宫。”
其中的一个御林军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一脸莫名其妙,“这是上一任太医院院士的令牌,你怎么有?”
“什么?上一任?”
扁鹊什么时候辞了官职?
那御林军越发怀疑了,“怎么?你不是太医院的医师么?你不知道?”
言欢尴尬笑笑,“抱歉,我之前奉扁鹊大人的吩咐出了趟远差,这不是刚回来么?并不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
“不知扁鹊大人为何请辞?”
御林军惋惜的叹气,“还不是因为他那个徒弟死了,他整个人都疯魔了,完全就是……”
旁边另一个御林军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清清嗓子,示意他不要再说。
这个御林军倒也好心,“总之,他已经不是太医院院士了,你这块令牌是没有用的,若是想进宫,我去给你请示一下现任太医院院士。”
算了吧,整个太医院的人都以为她死了,她现在再冒出来,不得把别人给吓死?
“唉,这可……我这差得向扁鹊大人交。”
言欢怕露出破绽,只好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知扁鹊大人辞官后,现居何地?”
御林军摇头,“这谁知道呢?不过,应该还是留在长安吧,那天我见他离宫之前还喃喃自语,说是走远了,什么文姬会找不到家。”
言欢鼻子一酸。
“好,多谢,我先去找扁鹊大人交差,到时候再进宫。”
只是长安偌大,扁鹊到底会在哪里?
说是要守着她,那么……应该是离皇宫很近?
可皇宫附近都是集市街道,吵闹的很,扁鹊素来不喜吵闹。
清静的地方,又离皇宫很近……
难道是那处小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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