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车的那个人，戴着十字架，胸口有道疤，高高帅帅的......”
“看着不像本地人。”
经过一番紧张刺激的“回忆”，小超似乎终于记起那个人的样子。
不过他说出的这些信息，都很模糊，即便说出来也没有什么线索。
“有监控吗？”
张恨水继续朝小超发问。
小超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吗？二手车市场是三只手的聚集地，这里不可能有监控。”
三只手，就是小偷。
这些小偷，经常在附近摸电瓶，把偷来的东西，拿到二手车市场变现，所以卖车的附近不会安装监控。
“你怎么知道他胸口上有道疤啊？”
“他穿的低胸装啊？”
突然，张恨水捕捉到了一丝信息。
连忙朝小超问道。
小超猥琐地笑了笑。
“那哥们跟一个男在一起，甜甜蜜蜜的.......”
“我交车钥匙的时候，偷偷看见他们在车内.......”
“嘿嘿，你懂的.....”
张恨水听后，瞬间觉得很下头。
喜欢男的，胸口有疤痕，脖子上还挂着十字架.......
虽然听上去特征很明显，但是要在蓉城这么大的城市中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时间，张恨水犯了愁。
“行了，走吧。”
张恨水将小屋子的门推开。
小超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出。
突然，张恨水手一抬，小超吓得连忙用手捂住了脸蛋。
啪——
一叠什么东西，突然拍打在小超的胸口上。
他低头看去，原来是明晃晃的红色钞票？
好几十张.......
“你这些伤，是你自己摔的呢，还是我们打的呢？”
张恨水故意加重了语气，朝小超发问。
小超听后，急不可待地捏紧了胸口上的钞票，嘴里也连忙说道：“是我自己摔的，都是我自己摔的，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
张恨水满意地点了点头，让开了身位。
小超如获至宝地快步走开了。
看着小超离去的背影，张恨水内心不由得感叹道。
在这个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是小事儿啊。
即便他现在有再多的钱，恐怕也找不出那个人贩子了。
这下子该怎么跟赵威交代呢？
自己可是答应了他。
这事儿做不到，是不是有些不够义气呢？
想到这些，张恨水的心里又是一阵愁苦。
踏踏踏——
一旁，秋少华表情急促地走了过来。
“老大，雅总刚刚打来电话，说公司项目的事儿。”
“杰西卡请了脱口秀演员杨立做代言，您要不要去把关一下？”
公司的事儿？
张恨水表现得有些不耐烦。
他随意摆了摆手：“让她们自己商量着来就行。”
“告诉她，我很忙。”
秋少华听后，整个人愣了一下。
他哪里忙了？
忙着欺负那个二手车贩子？
“可是......”
秋少华想要再度提醒一下张恨水。
“啧！”张恨水回头一瞥，发出嫌弃的声音。
秋少华没办法，只得摇头离开。
江湖上的事儿都没解决完毕，公司的事儿就先不急。
自己一年大几百万请杰西卡过来，不就是让她替自己解决问题的吗？
此刻的张恨水，似乎完全沉浸在了“江湖大哥”这个角色当中。
把赵威的恳求，当成了自己的唯一任务。
把帮助别人，当作自己的第一要领。
可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另外一个身份，是公司老板。
......
“姐妹们，收男人礼物，不代表你同意。”
“因为男的不给你送，也会给其他女人送。”
杨立的面前，架着一台手机，手机里边儿飘满了弹幕，而她背后的背景板，却是饿了吧直播的活动板。
这是用一干万的代言费，换来的一场直播。
杰西卡的战略就是，用直播的方式，让饿了吧打开知名度，让这个外卖平台，深刻地跟杨立，跟女权绑定在一起。
弹幕：哈哈哈，杨立太懂了......
弹幕：不会有普信男着急了吧？
弹幕：杨立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直播室外，杰西卡跟雅纯都无比紧张地看着中控屏。
周边有好几个助理，在直播间维护气氛。
“好评率是多少？”
杰西卡朝一旁的助理问道。
毕竟这场直播的好感，关乎饿了吧的品牌形象。
“好评率是.......71%，其中女性观众占据了90%。”
短短半个小时，杨立直播间的人数已经超过了十万加，并且一瞬间就冲上了热搜。
杰西卡整个人的情绪开始兴奋起来。
她带着几分得意看向一旁的雅纯。
“雅总，怎么样？”
“我就说咱们的选择不会有错吧。”
可是雅纯，心里却有些慌张。
她只看见，一旁的助理不断地在直播间拉黑用户，删除评论。
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堵住不好的舆论。
而且杨立的直播内容，也十分极端。
“有男人在的地方，空气都是浑浊的。”
“有女人在的地方，空气都是香甜的。”
“我们女人，天生就有净化的能力。”
杨立继续说着她的“女权”话术。
突然，直播间飘来一个弹幕：化妆品腌入味了？
杨立见状，情绪瞬间上头。
“这个叫“不吃香菜”的，你化妆品才腌入味了呢，你全家都腌入味了！”
“给我踢出去！”
“男人不许上网说话，这是我这里的规矩，以后就会成为传统。”
“就跟当初女人不许上桌吃饭一样。”
“时代变了，女人都觉醒了！”
直播间外，雅纯心中一紧。
如果这是杨立的私人直播间，那还无所谓。
可是杨立的背后，盯着“饿了吧”三个大字。
而且直播的账号，也是饿了吧的企业账号。
杨立公然在饿了吧的账号上，对立踩低男人......
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雅纯侧头看向杰西卡。
发现杰西卡居然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
“杨立老师真是太幽默了......”
雅纯碰了碰她：“这样不会起节奏吗？”
谁知杰西卡回答：“当然会起节奏啊！”
“难道不好吗？”
“节奏就是热度啊！”
一旁的直播助理，鼠标一直在点击新进来的用户，一直在重复拉黑的操作。
光是被拉黑的用户，就已经高达上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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