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想起来要找我了？”
自从上次分别以后，张白就以为自己跟这群人的缘分断了。
他联系不上他们之中的任何人，特别是沈墨。
那个家伙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无论是网络上，还是现实中，都消失得特别干净。
以至于张白都开始怀疑，沈墨这个人物，是否真的是自己虚构出来的。
张恨水平静地看向张白。
“我想请您帮个忙。”
在整个娱乐圈当中，张恨水或许只认识这么一个人。
“帮忙？”
“帮什么忙？”
张白露出了疑惑。
张恨水依旧很平静。
“您对娱乐圈的人都很了解吗？”
“我是说，非常规的那种了解。”
“我想让您帮我找一个人的黑料。”
“越黑......越好。”
平静的语气，说出不平静的话语。
张白吃了一惊。
他很想知道，是谁惹到了这位真男人。
“我认识不少狗仔记者，您说个名儿，保不准我还有那个人现成的黑料呢。”
张白很有自信。
他知道娱乐圈里的人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特别是那些，在屏幕前表现得特别冠冕堂皇的人，其背后的反差就越大。
“您知道.....杨立吗？”
张恨水有些犹豫地说出了这个女人的名字。
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的名气或许不算大，也是最近才被吹捧起来的人物，而且很极端，也很有代表性。
杨立？
张白开始在大脑里搜索起来。
他这些年，在京圈的娱乐场见过不少人，也听过不少的名字。
这些人跟潮水一般，潮涨潮落，每隔个三五个月，就会出一批新的人物。
为了帮助张白更好地回忆，张恨水还特地找来了杨立的照片，摆在了张白的面前。
张白抬头看去。
那是一张不怎么出众的面孔，眼肿泡，大方脸，三角眼，看上去尖酸刻薄，就跟你在夜市里随便遇到的某个地摊老板娘一般随便。
明星？不可能，长得有些丑。
导演？不一定，看上去不太聪明。
有时候，张白真的会感叹自己有些跟不上时代了，以前讲究颜控的时候，那些脑残粉至少还看看脸，符合生物学范畴。
但眼下这个女人......脸蛋没有一处地方可以看的。
“她凭什么有那么多的粉丝啊？”
张白发出了一个连张恨水都想发出的疑问。
其实这个问题，就连张恨水也想问。
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会听信这种女人的谗言。
“女权，您听说过吗？”
“杨立现在是女权的代言人......”
女权？
张白的大脑又宕机了，对于他这种“老年人”来说，网络上发生了太多的新鲜事儿，出现了太多的新词汇。
他不懂，也不想去懂，毕竟自己只顾着一头扎进艺术当中，用最好的状态去完成自己的艺术。
网络上的翻红，不过是暂时的。
昙花一现，干百年后会继续有人记得老舍，鲁迅，却鲜有人知他张白。
“你不懂没关系，这个女人搞垮了我的公司，我要你利用你在娱乐圈的人脉，不惜任何代价，帮我挖出这个人的黑料。”
“记住，挖到她的黑料以后，第一时间交给我。”
张恨水再三提醒起来。
他很认真，也很诚恳。
对于他来说，现实的商战就是如此的朴实无华。
杰西卡利用杨立的舆论来整垮自己。
那么自己就利用杨立的黑料来洗白自己。
舆论对冲，还能保持热度和话题，至于是非黑白，谁在乎呢？
反正这里的人，记忆只有七天时间。
时间一过，大家该干啥就干啥，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温顺的绵羊。
“看来这个女人，伤害你伤害得不浅啊。”
“好，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儿上，我就帮你一回。”
“不过，你得告诉我，沈墨在哪儿？”
张恨水给张白出了一个难题。
那么张白也要给张恨水抛出一个难题。
他反嘴就开始询问沈墨的下落。
关于这个问题，张恨水也一脸的无奈。
不过，他不能直接摇头说不知道。
因为这样的话，张白肯定干不好自己交代给他的事情。
“等你干完了我交代给你的事儿，自然会让你见他。”
张恨水回答得很肯定。
肯定到张白都看不出这是一个谎言。
听到能再次见到沈墨，张白的心，又开始隐隐兴奋了。
“说真的，我真想把他培养成一个明星！”
“他有热度，有话题，有模样，而且还能打！”
“这种人出道的话，话题一定会被点爆......”
张恨水却鄙视地看着张白。
他心里清楚，沈墨压根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至少在他心目当中是这样的。
回想起上次见到沈墨的时候，他还浑身酒气，还在为别人的事儿而奔波。
现在，又消失得连自己都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现在，他是整个蓉城最神秘的人，是个只活在大家口中的人物。
“你拍的电影......是关于什么故事的呢？”
绕来绕去，张恨水又把话题扯到了张白的电影身上。
虽然他看得出，电影的主角是以沈墨为原型的，但具体是个什么故事，他却没看出来。
海报里的男人，逆着光，只给自己留下了一道背影，看上去是在负重前行。
只见张白轻轻抿嘴微笑，并且自信地说出了两个字：“缉毒！”
这两个字，瞬间打开了张恨水的回忆。
凯旋大厦，那场爆炸，李爱火的提前暴露......还有鲁玉的死......
“里边儿有我吗？”
张恨水又问。
张白却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你希望有你吗？”
他却摇了摇头。
“我希望有她......”
“我希望她不要参与这档子破事儿......”
“这样我的身边，还能有个知心朋友。”
张恨水苦笑。
心里想是缺了一角。
关于张白的这部电影，他铁了心是不会观看的。
一旦触及到某种悲伤的片段，就会打开关于她的无限回忆。
他越是回忆，就越是陷入自责的风暴之中。
这种感觉不好。
非常不好。
“张白，给你提个建议。”
“如果你要拍一部悲壮的悲剧.......”
“那么我希望它的结局是幸福的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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