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茗禹话语中的寒意,老李脸上的狂喜之色瞬间消失。
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忽开忽合,想要解释却只能发出“我......大人......”的语无伦次的呢喃,声音战栗,满是绝望。
江茗禹不耐烦地挥手,冷冷道:“愣着干什么,还不送这位神箭手回老家?”他的眉头紧锁,眼神冰冷如刀,每一个字都透着杀意。
闻言,几个士兵迅速上前,粗暴地拖拽老李离开。老李哀嚎着不断求饶,声音凄厉而惊恐。随即一串开弓声响起,老李的哀号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箭穿入肉体的沉闷声响。
江茗禹看都不看老李一眼,眼中毫无波澜,仿佛踩死一只蚂蚁般漠不关心。他转向杨大壮,后者面色铁青,浑身颤抖,死死后退,像只被困的野兽。
“杨大当家的,咱们是时候算算总账了吧?”
江茗禹的声音平静,但带着无法忽视的威慑力,好似审判者即将揭示罪犯的命运。
他重复了之前的指控:“你带着手下这些垃圾,啸聚山林、祸害百姓在前。”
诸葛郁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心中不禁为江茗禹的气度感到佩服。
江茗禹继续:“对抗官军、阴谋杀害本官在后,按我大奉国的律法,你该当何罪?”
这时,李狗蛋站出来,愤怒地喝道:“谋害朝廷命官,罪该夷灭三族。”
江茗禹淡淡一笑,颔首表示认同:“说的不错,罪该夷灭三族。”
他的表情却又陡然变得冰冷起来:“不过今天本官慈悲,只杀你一人,准备好受死了吗?”
地上的杨大壮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全身颤抖,惨白的脸更显苍白。
他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甚至连脖子后的刀锋也被他忽略了。
然而,这个生死关头,他的恐惧战胜了一切。他发疯般地朝前爬去,死死抱住江茗禹的大腿,呜咽着:“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一定改……”
他的话还未说完,粗糙的袖子中突然滑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在杨大壮的手中,匕首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似乎已经变成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杨大壮毫不犹豫地握住匕首,刹那间,他犹如恶鬼一般,目光中满是狰狞的杀意。
他迅猛地刺向江茗禹的小腹,嘴角上扬,发出狞笑:“死之前能拉上一个钦差做垫背,值了。”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刺中江茗禹的时候,一声冷哼自旁响起,紧接着,一道银光闪过。杨大壮的身体猛地一颤,他的眼神充满了难以置信。
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图克斯洛的长刀出鞘,冷酷无情地削断了杨大壮的脖子。一时间,鲜血如喷泉般涌出,地上溅起的红雾在寒风中飘散。
人头从脖颈处断裂,滚落在雪地上,血迹染红了白雪,场面骇人听闻。
图克斯洛抽出长刀,冷眼扫视着倒在地上的尸体:“这辈子你恐怕是改不了了。”
江茗禹仿佛从惊慌失措中回过神来,他的目光在一片凌乱中稳定下来。他看向图克斯洛,眼中有着感激和认可。
杨大壮的尸体躺在地上,一片死寂中,江茗禹的脸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好,很好。”
他望向四周的众人,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然:“本官真没看出来,这黑风岭上住的,竟然都是些不怕死的好汉。”
这一幕仿佛定格在时间中,无论是众土匪还是士兵,都陷入了沉默。
杨大壮的死,宛如一个惊雷,将他们的心灵震撼得体无完肤。
江茗禹继续发话:“你们说,本官该如何处置你们?”他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
在死亡的阴影下,众人顿时失去了之前的嚣张,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江茗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饶命?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语气越发冷漠,好像他已经站在生死的边缘,看透了人世间的一切。
江茗禹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下令:“本官时间有限,没时间跟你们闲扯,全砍了,斩草除根。”
话音刚落,行刑的军士们立即行动,举起了油光锃亮的长刀。
沉重的刀身在空中反射着晦暗的寒光,下一秒就要落下。
跪坐在地的土匪们面露绝望,哀嚎连天,却无处可逃。
清脆的断头声随即响起,刀刃割裂血肉的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
土匪的身体一个个倒下,热血喷涌而出,地上很快积起了淋漓的血泊。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江茗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双手背在身后,眼神冰冷如霜,丝毫没有被眼前残忍的景象所动摇。
等到最后一个土匪也断气身亡,江茗禹这才略微挥手,下令收兵。
他走到地上满是狰狞面孔的断头之间,漫不经心地查看了一番,然后吩咐手下好生保存这些人头。
江茗禹眼神冰冷,扫视着地上一片狼藉的断头堆,冷冷吩咐手下将人头收集保存好,回城后可以拿去领赏。
他的语气平静自若,丝毫不受周遭残杀景象的影响。
随后,江茗禹心中的杀气还未消,就想直接率军前去剿灭下一个目标。他满脸杀意,眼中透着兴奋的红光,显然还沉浸在屠杀的狂热中。
这时,诸葛郁凝重地开口劝阻,语气恳切而谨慎:“师傅,且慢,大军已经疲惫不堪,需要好好休整。今晚歇息,明早再出发,这样才有足够战力。”
江茗禹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反问:“那你的意思是?”他眼中透出不耐,显然对诸葛郁的劝告很是烦躁。
诸葛郁毫不畏惧,继续耐心劝说:“大军需要休整,才能恢复战力。这是谨慎之举。”他语气笃定,并引用老话加以解释,态度恳切而坚定。
江茗禹沉吟片刻,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
他点点头说:“就依你之言”,然后命令大军扎营,准备明早出发。
他缓步走过地上遍布的尸体,脸上逐渐恢复了冷静。
就在江茗禹在山寨中闲逛时,诸葛郁悄然走了进来。他微微拱手,示意尊重地向江茗禹致意:“师傅,此战我军伤三十二人,阵亡四十八人。”
他的声音平稳,但不难听出其中的沉痛和不安。
这个数字对于任何军队来说都是沉重的损失,而诸葛郁作为这次的军师,对于众人的伤亡负有一定的责任。
江茗禹摆了摆手,神色中透露出一丝慰藉:“想练成一支钢铁之师,这是不可或缺的步骤,节哀吧。”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诸葛郁能感受到其中的温暖和关怀。
江茗禹继续说道:“再说,他们也都是为了剿匪,为了尚沐境内的百姓而死,也算死得其所。本官杀光了黑风岭的土匪,也算为他们报了仇,他们可以安息了。”
这番话似乎是在安慰诸葛郁,却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江茗禹知道,他的责任是保护尚沐的百姓,即便付出了代价,也是值得的。
他的内心纠结,既体现了他对生命的尊重,也反映了他的使命感和担当。
然而,面对剿匪的决定,他的心境依然不免复杂。他虽然尊重生命,但现实的残酷却让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选择,保护众多的生命。
诸葛郁在对江茗禹的注视下,感到一阵无奈和无力。
虽然他认同江茗禹的决定,但他也难以摆脱内心的挣扎。
最终,他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明白,这个决定并非他能够改变的。
场面尴尬地沉寂了一会儿,江茗禹敏锐地感受到气氛的变化,转而换了个话题:“本官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诸葛郁叹了口气,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放心吧,三清山上的上万两银子,已经派人运回了尚沐。”
他表现出对任务的完成感到满意,但也不难察觉其中的疲倦。
对于一个军师来说,筹划一场战斗的细节非常繁琐,特别是在战斗结束后,身心都会有所疲惫。
“除了最后剩下的毒蝎子,尚沐境内已经没有了能成气候的土匪,不会有意外。”诸葛郁继续说道。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松了口气,看来他对于尚沐的安宁也有一份责任感。
“这些银子,应该也够你城防营的五万人马,吃上个把月的了吧?”江茗禹询问道。
这句话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在面对众多困难之后,终于有了一些宽慰。
他知道,物资对于一支军队来说至关重要,特别是在战争的时候。
江茗禹点了点头,满意地说:“若加上黑风岭和蝎王沟上藏着的银子,大军度过春荒,没有任何问题。”
他的目光转向远方,神情有些凝重:“诸葛郁,你说下一场仗,该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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