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见天上忽然掉下一颗金蛋来,遂忙不迭地应了下来。
就这样,怀泽毫发无损地打从沈家走了出来。
在苏觅柔耳边低语了一番,让洛孟堂独自先回了家,母子二人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丞相府。
待安排好一切,方乔装成车夫模样,接了贾清明的娘亲,赶往那处小宅院与初梅汇合。
孙无择一直与魏胜躲在一株大树后,轮番盯守,丝毫不敢放松。
尽管洛怀泽改了装扮,还是一眼被他认了出来,遂与魏胜道:
“你在这盯着,我去找人。”
魏胜一面盯着大门,一面不无担忧地道。
“孙哥,他们若是跑路了,我一个人可应付不来。”
“看情形,我断定是那个清明要拐了怀月小姐去。
怀泽少爷不可能跟着一道跑,没事,谅他们白天不敢妄动。
我去去便回,若真跑了,你沿途做下记号,料也追得到。”
言罢,跳下马车,撒丫子便往洛家跑。
然到了那里一问才知道,洛怀川已被带往开封府受审。
这可把孙无择急坏了,又急匆匆赶往那里打听消息。
再说洛怀川被带到大堂,林大人一刻也不敢耽搁,即刻升堂问案。
只见他一拍惊堂木道:“堂下之人可是极醉楼少掌柜的洛怀川么?
本官且来问你,在喜酒里加入巴豆粉一事,可是你指使人为之?”
“大、大人,你问案如何不过脑子,我爹早已与二叔分了家。
又、又不是我嫁妹子,犯得着做此下作之事么?”
一句话噎得林大人登时面色通红,不过他怎么说也是打案子里滚过来的老手。
反应可是不慢,当即回道:“正因分家埋下嫌隙,你才见不得你表妹嫁入沈家享受荣华富贵。
故而暗中使坏,你说是也不是?”
洛怀川闻言心里这个气呀,恨不得近前抽他几个大嘴巴。
不过碍于场合,只好遂强压怒火道:
“大、大人,你这想象力倒还蛮丰富。我也不与你多讲。
你且将供与沈家的极醉酒坛与、与极醉楼供与各脚店的酒坛各取一个,一、一验便知。”
林璞不明其意,但还是吩咐人照做了。
时辰不大,差役扛着几个空酒坛子回来了,往地上一放道:
“大人,取回来了,您看看吧。”
林大人移步下来。弯下身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终于在坛口里的隐秘处发现了一个印记。
待移到亮处一看,竟是手刻的“极醉珍酒”四个字。
而沈家的那几个坛子上则没有这样的印记。不由得站起身赞道:
“想不到洛公子背地里还留了这么一手,佩服!”
“大、大人,谬赞了。我那表弟素来心思不正。
自打逍遥楼破产之后,他便央告着我爹与他一个机会。
自他接、接掌酿酒坊那日,草民便防着他了。
自、自那以后,凡是打他那运到极醉楼的酒,便要重换酒坛,并刻上暗记,以防有何不、不测。”
“既然如此,得罪了,少掌柜的请回吧。”
林璞放了洛怀川,又吩咐差役道:
“来人呐,速将洛怀泽缉拿归案,不得有误。”
洛怀川出了开封府,早有孙无择等在那里,急得很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见其平安无事,遂将见到的情况说与他听。
怀川闻罢,当即雇了一辆马车,赶往那处小院。
魏胜看到二人,摸摸额头上的汗道:
“二少爷,你可来了。怀泽少爷与初梅走了,早一步,正好碰上。”
“表、表姐出来了么?”
“那倒没有,贾清明他娘也未离开,好像那个车夫也一直未见离开。”
“我、我们进去,抓他个正着,看这小子怎么说?”
就这样,三人便直接闯了进去。孙无择这才明白,那个所谓的车夫分明就是贾清明改扮的。
此刻他正守在怀月身边做着美梦,忽见三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屋,便知道事情败露了。
怀川命魏胜守住大门,扶起怀月。孙无择取来一碗清水泼在她脸上。
不多时,怀月方才苏醒过来。环视一周,懵懵地问道:
“表弟、无择哥哥,我如何在这?初梅呢,是她把我迷晕的,还不去逮住她。”
只见孙无择愤怒地一把薅起贾清明的脖领子道:
“你这个色胆包天的淫贼,竟敢打起怀月的注意。”
怀月闻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上来便给了贾清明一个大嘴巴,厉声质问道:
“说,你和我哥之间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他竟不惜血本的帮你?”
贾清明被打得嘴角出血,硬是咬着牙一言不发。
他知道,一旦说出真相,必死无疑。硬撑着,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洛怀川见状,背剪双手,围着他连转几圈,冷不防冒出一句道:
“清、清明,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少爷,老爷不是我杀的,真不是我杀的。”
贾清明做贼心虚,竟下意识应道。
此言一出,洛怀川当即愣在当处。
看来爹爹确是早已不在人世了,不觉间眼角已滑下两行清泪。
一旁的贾母始终默不作声,自打他知道儿子用计迷晕了怀月小姐,便与他翻了脸。
无奈他毕竟是贾家唯一的骨血,事到如今,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这时,忽听他杀了洛老爷,当即吓得晕厥过去。
洛怀川为其抹胸捶背,好半天方才清醒过来。老太太指着贾清明道:
“你这个忤逆之子,说,洛老爷到底是不是你杀的?”
无奈任是她娘如何逼问,贾清明硬是闭口不言。
怀川见老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便欲将他押往开封府。
未想贾大娘扑通跪在地上,死活抱住他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哀告道:
“二少爷,我自个养的儿我知道,我家清明即便再迷恋表小姐,也不会杀了老爷的。
看在清明与他爹鞍前马后服侍你爹和太老爷的份上,待大娘问明了,再送开封府不迟。”
怀川被她哭得没法,加之现在已近寅时,一切需等到天明再说了。
遂双手掺起老人家,复又问贾清明道:
“清、清明,我也不相信你会杀了我爹,不说也没关系。
不仿告诉你,你死扛着也没有用。我来之前,开、开封府已经派出官差去捉拿怀泽了。
相信他定会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届、届时你就等着砍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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