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县尉闻言,着实犯了难:
“大人,卑职乃土生土长的乾德县人,从未闻听马窟山有您口里言说的洞穴。您可否告知得那洞穴究竟在何处?”
欧阳修被他一问,卡巴卡巴眼睛道:
“是啊,我几人也是闲庭信步时偶然路过那处洞穴,至于究竟在何处,却并未放在心上。这可如何是好?”
言罢,期盼的眼神望向欧世英三人。谁知三人也是懵懵地摇摇头。
最后还是洛怀川率先想到一个办法:
“我们虽不能从正面寻到山洞的位置所在,然却可以顺着下山之路往回找。我记得洞顶那株大树,断不会找错。走,咱即刻出发。”
言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站起身,跟着陆县尉便要走。
欧世英一把扯住他的衣襟道:
“下山的路径我比你熟,便由我去好了。”
话音未落,也不管他是否答应,拉着陆县尉出去了。
洛怀川见状,未再加阻拦,而是问向欧阳修道:
“哥哥,你将陆县尉派到山上,吕善人又派何人去捉?”
欧阳修闻言,将杯盏往桌上一顿道:
“这个吕善人令我险些命丧蛇口,哥哥我要亲自将其逮住。你二人也别歇了,便与我一道去谷城县衙搬救兵。”
就这样,三人出了远宜客栈,过了江,径直来找县令狄栗。
这几日狄栗也十分闹心,自打上次欧阳修命人将吕继祖捉走,吕善人即刻备了重礼来县衙寻他。
并承诺,倘若他设法将这位少爷弄出大牢,他便捐资为谷城县修建一所学堂。便以狄栗的字命名,唤做“仲庄书院”。
这个条件对狄栗而言,无疑具有巨大的诱惑力。因他已知晓乾德县的欧阳文忠书院正在修建中,名字便是捐资人洛怀川起的。
此刻狄栗正幻想着自己也站在宽敞的讲堂里,对着一双双渴望而期盼的眼神宣讲大道之学,忽闻差人来报说欧阳修来了。
不由暗道:“哎呀,我正欲寻个借口去拜访他,不想他却自己来了,真乃天助我也!”
心里这样想着,脚下的步子却未停下,急趋而出道:
“但不知贤弟此番造访,可是为了吕家之事?快请厅内奉茶。”
欧阳修也不客气,坐定之后开门见山道:
“小弟有话便直说了,这个吕继祖即是三条命案之主谋,且吕善人对此早已心知肚明。只因其家馨儿小姐已怀有吕继祖之骨血,不想一尸二命,方才铤而走险。
窥探我等踪迹后,设计将我四人困于山洞之中,逼我放出这个假侄子真女婿。
昨夜我被毒蛇咬伤,若非身边有我这位贤弟救治及时,怕是早便没命了。故而今日特来此地搬兵,将那吕善人捉拿归案。”
狄栗闻言,面上神色凛然一变,一拳捶在案几上:
“好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连我也险些被他诓骗了。”
言罢,即刻吩咐白捕头道:
“火速带人前往吕府,将吕善人绑来见我。”
欧阳修也站起身道:
“我与他一道前往,定要亲手捉了他才算安心。”
这边一行人匆匆赶往吕府,咱先按下不提。
单说吕府这边,吕善人正背剪双手在屋内烦躁地踱来踱去。一抬头,却发现钱师爷揉着肿胀的脖子来找他,顿时不悦地责问道:
“你不是带人去马窟山逼那欧阳大人了么?何故哭丧着脸出现在我面前?”
“老爷,出事了。当我准备带人前往马窟山时,不知怎地,后脖子却挨了一下子。
待我醒来时,发现汴良几个也不见了人影。我再到地牢一看,捉到的那两个小子也跑了。估计八成是回去报信了,再不跑,怕来不及了。”
吕善人闻言,顿时脑袋嗡一下子,一面大踏步往出走,一面还不忘呵斥道:
“只交代你这么点事情也办不好,太令我失望了。好在我预先已将老夫人与小姐送走了,不然可是麻烦大了。”
“老爷,你看我们是走大路还是走山道?”
“自然是走大路,大路马跑得起来。”
“老爷,我倒建议走山路,您想啊,大路咱的马跑得快,官府的马也不慢呐。”
吕老爷闻言,略一沉吟道:
“走老君山倒是快,可那有窝子山匪,怕是不大安全。”
“老爷,咱又未带女眷,怕个什么?”
钱师爷再一次怂恿道。
吕善人闻他之言在理,遂也未再与他争辩,急匆匆除了府门,坐进马车,疾驰而去。
一路上脑子飞快地旋转,思量着事情败露后,当如何自处。也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弄得他身子往前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遂抬手掀开车帘刚欲发怒,却见前面站了一排持刀拿棒之人,正是老君山的那窝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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