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巽见状,一拍惊堂木,疾声质问道:
“苏觅柔,如今你们母子皆落入本官手中,恁是长着一双翅膀也飞不出这襄阳县大堂。
唯有将昔日所做恶行一一交代清楚,尚可有一丝生机。本官且来问你,眼前之人可是你的亲生之子洛怀泽?”
无奈任凭谭巽如何逼问,苏觅柔硬是缄口不言。洛怀川见状,来到谭巽身边压低声音道:
“大人,我看他们三人早便合计好铁了心的与官府对抗。若欲撬开洛怀泽的嘴巴,怕是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行”
“洛掌柜的何须如此麻烦,仅凭苏颜的恶行,本官即可治他死罪。”
“大人或许忘记了,洛怀泽乃吕相之表外甥。大人虽判了死刑,也要上报大理寺复审。此案一旦脱离大人可掌控的范围,必然生变。
倘若能确定他洛怀泽的身份,凭着他刺王杀驾这一项罪责,即可判其斩立决。就看大人敢不敢得罪吕相了?”
谭巽闻言,由衷地赞道:
“洛掌柜的不入仕途实在可惜了,既然如此,你且看来,本官自有主张。”
言罢,一拍惊堂木道:
“洛怀泽以苏颜之名豢养打手,设计陷害白矾楼少掌柜的洛怀川,又指使魏一漠等人连杀数命,按律当诛。
然其公然藐视公堂,还欲以民告官,是可忍,孰不可忍。来呀,先与本官杖责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一旁的差役早便憋了一肚子气,闻听吩咐,上来不由分说,将洛怀泽按倒在地,抡起手中的木杖,照着他的屁股狠狠打了下去。
耳闻洛怀泽一声惨叫,苏觅柔连忙睁开眼睛,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连连哀告道:
“大人,求你莫要再打了,我说便是。这个苏颜的确是我的儿子,只不过是我早年间与府里教书的远房堂兄苏静的私生子。
自他出生后,堂兄怕此事败露,便将他带回了襄阳老家。自打怀泽被开封府斩首后,我走投无路之下,便来这里投靠他。
未想到他早已不在人世了,好在苏颜这孩子认下我,我也算有了一个得以落脚的家。”
这下弄得谭巽一时也没了主张,双眉微蹙,瞧着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洛怀泽陷入了沉思。倘若这母子二人拒不承认苏颜即是洛怀泽的话,还真不能将他斩立决。
正如洛怀川所言,案子一旦到了大理寺,凭着吕夷简在朝堂的权势,必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届时保不齐自己头顶的乌纱料也难保。
一旁的洛怀川见苏觅柔信口胡诌,恨不得一拳锤死她。无奈洛怀泽如今确实易了容貌,要想个啥法子方能揭穿他的真实身份呢?
想到此处,眼神猛地扫过那群黑衣人,不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几步来到那几人面前道:
“诸位,想必你们不少为人打打杀杀,跟了苏掌柜后,也没少干害人的勾当。我知道你们之所以甘愿为人卖命,无非是图些银钱。
洛怀泽曾骗卖我家祖宅及极醉楼,又绑架了我的亲人,勒索我二十万两黄金。倘若你们谁能做实苏颜即是洛怀泽,我愿拿出白银千两作为酬谢。
你们或许享受不着这笔赏银,然你们的家人却可因此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何行事,还请诸位三思。”
但见他话音未落,十多个黑衣人便开始嘁嘁喳喳,交头接耳起来,不过却无一人开口。
只见苏觅柔身边的侍女玲珑凑到近前言道:
“洛掌柜的,我可以作证,苏觅柔适才所言皆非真实。我曾亲耳听到她二人多次说起过往之事,苏颜即是洛怀泽。”
洛怀川闻言,吩咐谢三道:
“稍后带玲珑姑娘去扬雄镖局拿银子。”
那群黑衣人见他动了真格,其中一个人拉着另外一人道:
“洛掌柜的,我二人也可以作证,苏颜即是易了容的洛怀泽。”
“哦,说来听听。”
“不瞒洛掌柜的,我二人便是清风楼跟着洛怀泽逃出京城的两个伙计。我叫韩龙,他叫卞虎,与孙亮乃是同乡。
洛怀泽骗卖洛家祖宅还是我二人帮忙跑的腿,他易容成六公子也是我二人从中牵的线。”
谭巽闻言,再次一拍惊堂木道:
“孙亮,如今韩龙、卞虎指证你所犯之事,你还有何狡辩之处?再敢刻意隐瞒,本官绝不姑息。”
萧捕头见状,也趁势在一旁拱火道:
“大人,我看不如也给他杖责一顿得了,看看是他的屁股硬,还是我手里的板子硬?”
言罢,朝差役一努嘴,阴阳怪气道:
“哥几个,下手可要轻着点,务要打他个万朵桃花开,也让在座的诸位看道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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