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轻之言令张元大受触动,对洛怀川的满心愤恨瞬间转移到轩辕剑上来:
“被你这一问,我倒记起《史记•封禅书》中的一段话来:‘黄帝采首山铜,铸鼎於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黄帝上骑,群臣后宫从上者七十馀人,龙乃上去。
馀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龙髯,龙髯拔,堕,堕黄帝之弓。百姓仰望黄帝既上天,乃抱其弓与胡髯号,故后世因名其处曰鼎湖,其弓曰乌号。’
从上可知,黄帝升天之后,其靴与弓具留在人间,被人埋于铸鼎塬上,建庙祭祀。那柄轩辕剑会不会也被一同埋在那里了呢?”
“嗯,被你一说,极有此等可能。那我们……”
罗衣轻以手指敲着桌子,向张元投去了下一步如何行动的问讯。
张元双手抱肩,低头沉吟半晌,始才缓缓言道:
“如今赵祯虽已表明态度拒不承认吾祖立国之事,不过我还要二次上殿,设法逼其就范。毕竟两国交战并非吾祖愿意看到的结果。为今之际,唯有从轩辕剑上做文章了。”
“哦,但不知张大人有何妙计?”
张元摆摆手,示意罗衣轻靠的近一些,而后小声嘀咕一番。
听得罗衣轻手捻美髯,一个劲赞道:
“如此一来,那五龙吞日刀便是夏主的了。好,稍后你我各去安排,届时定有宋朝庭好看。”
正当二人密谋之际,派去捉拿顾郎中的侍卫回来了。耳闻其对罗衣轻言道:
“大人,属下去拿人时,仁德医馆早已人去楼空,谁人也不晓得顾郎中一家去了哪里。”
“什么?这姓顾的果然有问题。派人继续去查,一有线索,速来禀告。对了,那个卖豆花的可是捉到了?”
罗衣轻追问了一句。
“回大人,经属下查探,那个卖豆花的唤做连三碗,乃司水司从七品掌膳。这无凭无据的,小的如何敢随意捉拿大宋的朝廷命官。”
张元闻言,不禁双手交叉,牙齿咬得咯吱响:
“又是这个洛怀川在背后捣鬼,只要我张元不死,必无有他好果子吃。”
言罢,站起身,对着罗衣轻一抱拳道:
“我嘱咐你之事,务要保密,莫再走路风声。告辞了。”
送走了张元,罗衣轻也紧锣密鼓的忙了起来。
子夜时分,从洛府、极醉楼、白府同时跑出三匹快马,马上之人皆穿青挂皂,头戴风雪帽,风驰电掣般直奔城外。
与此同时,黑暗中也钻出三匹快马,马嘴上皆勒着木棍,马蹄子上裹着细布,紧随其后而去。
城外一处小树林内,谢三与云霓早就等在那里,就着月色,眼巴巴地盯着远方,瞧得眼都酸了,方见洛怀川骑马飞奔而来。
马刚一到近前,云霓便迫不及待地问:
“二哥,你是不被人盯上了?不然何以此时方才现身?”
洛怀川勒住马缰绳道:
“张元这厮果然狡诈,幸亏我早有防备。就让他们去追胡四哥吧,咱走咱的。”
谢三闻言,问道:
“二哥,此时你可告知小弟欲往哪里行了吧?宋境内的道我皆熟悉得很,可以少绕不少弯子呢。”
谁知洛怀川并未回答他,而是谨慎地超四下望了望,一扬马鞭手中的马鞭打在马屁股上:
“三子,你坐下的那匹可是五公子的‘墨云踏雪’,今日咱二人不妨比试一番如何?看看是它快,还是哥哥我这匹‘赤龙驹’快?”
原来沈麒麟这匹马浑身乌黑,毛色锃亮,犹如墨色锦缎一般光滑。只四只蹄子上端有半尺距离雪白雪白的,故而得名‘墨云踏雪’。
而洛怀川这匹宝马周身枣骝色,无有半根杂毛,头细颈高、四肢修长。四蹄腾空时,红色的鬃毛随风摆动,显得十分飘逸灵动。
云霓见又热闹瞧,一把环住谢三的细腰,口里嚷嚷道:
“二哥,你要是输了,可要请我二人大快朵颐一番哦。”
言罢,铆足劲,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再看那匹‘墨云踏雪’仰头发出一声嘶鸣,犹如离铉的箭一般,嗖地冲了出去。
洛怀川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肚子,喊了一声“驾”,‘赤龙驹’飞也似的窜了出去。大有与‘墨云踏雪’一较高下的气势。
二人便这样行了一两炷香的时间,洛怀川始才勒住缰绳,对谢三道:
“看来张元的人必并未跟上来,三子,你不是问我要去哪里么?现在我不妨告诉你,我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黄山。”
“黄山?二哥,你是说轩辕剑藏在黄山?那可是传说中轩辕黄帝修身炼丹,飘然成仙之地。有七十二座山峰,我们总不能每座山峰去寻吧?”
洛怀川微微一笑道:
“我已算出轩辕剑藏于何处,你只管负责寻条最近的道路便是。”
谢三闻言,目聚精光,四处望了望,指着一条小路道:
“二哥,我在头前带路,你可要跟上哦。”
言罢,打马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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