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娘哆哆嗦嗦,还是有些胆怯,但是想到自己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想到自己被强占了身子,想到自己这一年来受到的虐待,一股恨意就用上心头。
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孙三娘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要动手就不要犹豫,只有自己强大了,不怕事了,以后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她的话,给了柳惠娘很大的鼓励。
突然,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柳惠娘便捡起地上的匕首,学着刚才孙三娘的样子,将匕首狠狠插进了络腮胡子的心脏。
络腮胡子被绑着,根本无法反击,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自己根本不把她当人看的女人将匕首刺向自己,心中是说不出的不甘心。
但那一不甘心也不超过三秒钟,因为他很快就停止了心跳失去了知觉。
匕首拔出来的一瞬间,喷涌出来的血溅在柳惠娘的脸上,她却有些痛快的笑了。
孙三娘欣赏的看了她一眼,有胆量有气魄的女人,才是最让人敬佩的。
一会儿的功夫,手下的两百多人就将这里的粮食布匹和银子等东西全都搜了出来。
她不再耽搁,命人将这些东西全都抗下山。
安排好了这些,孙三娘看着眼前的柳惠娘问:“你呢?怎么打算?”
柳惠娘刚从杀人的后怕中回过神来,听到她的问话,连忙跪下来:“多谢女侠的救命之恩,惠娘感激不尽无以为报。”
孙三娘摆摆手,“我救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恰好碰到了而已,别说这些报答不报答的话,你该考虑的是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失踪一年多,爹娘一定很伤心,家里还有弟弟妹妹们,我肯定是要回家的。”
孙三娘点点头,还行,至少有个去处。
此时天已经擦黑了,孙三娘要带人下山,柳惠娘便也跟着去了,两人商议了一番,今晚柳惠娘就跟着他们呆一晚,明天早上就离开,回家找自己爹娘去。
一行人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有粮食,有布匹,还有几箱子银子,踏着夜色,急匆匆的就下山了。
孙三娘心里惦记着主子和夫人,夫人摔下悬崖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待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就看到山下点起了火堆,催促着大家快点儿,一刻钟后就下了山。
将从山贼窝里搜刮到的东西都集中在一起放着,她这才担心的问:“二娘,主子他们还没回来吗?”
孙二娘摇头,“主子去了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消息。”
说罢,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内心的担忧又加深了几分,孙三娘也同样如此,为主子和夫人深深的担忧着。
……
人多,大部分又都是男人,柳惠娘便紧跟着孙三娘。
大家这才注意到她。
孙二娘好奇问:“这是?”
孙三娘将山上的情况大致说了,孙二娘点点头,也是个可怜的女人。
就在一群人万分焦急下,听得不远处有马车的声音,大伙立刻警觉起来,谁也没想到这就是陆庭远他们,毕竟马车摔下悬崖,肯不得摔的稀巴烂啊!
孙二娘让大伙原地拿好武器等着,她带人上前去查看情况。
拐了个弯,看到马车周围围了一二十个人,手里还都拿着火把,看远远看过去,怎么那么像阿力他们?
再走近一看,还真的就是阿力他们!
“阿力,你们回来了,主子和夫人呢?”
阿力指了指车厢,“主子和夫人也回来了,在马车里呢!”
孙二娘一颗心激动起来,主子和夫人回来了,太好了!
听得外面的声音,梁满满挑起车帘,露出几颗贝齿。
“我们回来了。”
孙二娘兴奋的同时,跟阿力他们刚才一样,心里都有一个大大的疑惑:马车和人摔下悬崖都没事吗?怎么都完好无缺的?太不可思议了!
但疑惑归疑惑,谁也没有多问,能平安回来,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拐过弯,回到了大基地,下人们看着主子夫人平安归来,刚才沉重的气氛这才有了一丝生气。
“主子,夫人,我们做了萝卜肉片烫,快来喝一碗吧!”
天冷,主子和夫人一定又累又饿了。
有下人让出一个位置:“夫人来火堆旁,这里暖和。”
看着下人们这么热心,梁满满心里暖洋洋的,之前因为掉下悬崖受的那点儿惊吓,这下也彻底的烟消云散了。
的确是有些冷,大家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冒着白气,陆庭远拉着她在火堆旁坐了下来。
很快,孙二娘就盛了满满两碗萝卜肉片汤端过来。
“主子,夫人,喝碗汤吧。”
梁满满接过汤,双手捧着碗取暖,山里的夜里可真冷,一路走来手都冻得有些麻木了。
想到这里,更想早日到达边关,不知道边关的外祖父他们是怎么度过这寒冷的天气的。
吃完晚饭后,陆庭远问了一些山贼的事情,孙三娘如实回答。
陆庭远眼神和警觉性都颇好,早在吃饭的时候,就看到队伍里多了一个女人。
这会儿,他看了柳惠娘一眼,孙三娘会意,就将柳慧娘的来历说了。
这些小事,陆庭远只是过问一下,不会多做干涉,孙三娘处理的很好,只要不给队伍带来麻烦就好。
经过白天的事情,晚上的时候大家都格外的警觉,自觉按照昨天划分的三组,轮流守夜。
天冷,梁满满在马车里铺上了厚厚的被子,跟陆庭远一起躺下睡觉了。
好在这一夜平安过去。
第二天,依旧是个阴天。
匆匆吃过早饭,一行人收拾好东西,就再次上路了。
出发前,孙三娘给柳惠娘装了一袋儿粮食,还给了五十两银子,这也算是络腮胡子赔偿给她的,希望她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吧。
柳惠娘没有推辞,接过了东西,又感谢了孙三娘一番,才转身离去了。
队伍再次上路,有了昨天的经历,大家不自觉地都加快了速度,希望赶紧走出这片山谷,早日赶到目的地。
车队中午是不停的,大家就一边赶路,一边就着水囊吃着干粮,争取赶时间,早点儿到达。
天气阴沉的像是快要塌下来一般,陆庭远有些隐隐担忧,怕半路下雪。
下午的时候,从对面也来了一支车队,不过看起来都是空车。
路窄,两队人马相遇,只能让一对人马先靠边,另一队人小心翼翼从边上通过。
陆庭远他们车上装满了东西,没有空车的方便,于是就主动靠边,等着对面的人先过去。
梁满满纳闷问:“这都快到边关了,这群人从哪里来的呢?”
陆庭远也正有此疑问,坐在车架上的他抬头打量对方的时候,却见对方的车队里有个人也正在打量他。
那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探究的眼神,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但两人都未开口。
很快,对面的车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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