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依然不停,雪花扑簌簌地落在房顶上、窗台上,偷偷见证着屋里两人的热烈交。欢。
梁满满从空间里拿出了炉子,烧上炭火,屋里暖烘烘的一点儿都不冷。
她就那样穿着单衣靠在陆庭远精壮赤果的胸口。
刚才云雨的过程中,她看到了他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大多数都是三角形的,胸前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那些伤疤,心中涌起一股酸楚,她凑近那些伤疤,轻轻吻着它们。
即使陆庭远不说,梁满满也猜到了这些伤疤的来历,四年前他们分别的时候,他身上并没有这些伤疤,而且看这些伤疤的形状,分明就是被烫出来的。
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他该有多疼啊……
她知道,他在这四年里一定受了很多苦。
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了出来,一滴热泪滴在他的胸口,烫烫的,热热的。
他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这本是一个充满怜爱的吻,不带任何欲念,然而,梁满满的主动回吻,却又一次点燃了他腹中热烈的大火。
红烛高照,炉子里的火光映照的屋内暧昧又旖旎。
她的手缓缓伸向某处,握在手里的东西烫的可怕,像是刚从牢笼里解放般,迫不及待地挣脱出来想要寻找某一处能让它心安的归宿。
过了一会儿,它终于找到了那个归宿,那归宿如棉花般包裹着它,又如云朵般抚慰着它,直到它将内部的热烈全部倾泻而出。
这一夜,雪花簌簌。
这一夜,红烛高照。
这一夜,炉火明灭。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
小灵儿离开巷子后就去找了小舅舅,她搓着手,哈着气。
“好冷呀,娘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梁安却牵起她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不等娘亲了吗?娘亲回家没有马车怎么办?”
“你娘亲四年都没见你爹爹了,今晚肯定是不会回来了,咱们走吧。”
小灵儿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小舅舅说的也是,娘亲和爹爹的感情最好了,两个人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想到这里,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娘亲和爹爹再次见面,小灵儿高兴呀!”
梁安揉揉她的小脑袋,将她抱上了马车,赶着马车回了家。
到家之后已经是深夜,所有人都休息了,除了梁平。
听到开门声,梁平迎了出来,不见姐姐的身影,连忙问梁平:“咱姐呢?”
小灵儿跑上前,示意梁平弯腰,然后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梁平的瞳孔骤然变大,“你说真的?”
“那还能有假?不过爹爹现在还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大舅舅就不要再告诉别人了。”
梁平重重点头,这个自然,他分得清轻重。
……
大雪下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大地已经披上了厚厚的棉衣,银装素裹。
遥城处于偏南方的位置,很少下这么厚的雪,梁满满前世是南方人,基本没见过雪,今天醒来,推开窗,看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尽管她浑身还在酸软着,但心情好极了。
她往炉子里添了一点儿炭火,巡视这这个小屋子。
陆庭远去做早餐了,这段时间,他独自生活,也学会了做饭,当然,仅限于能做熟而已。
椅背上,晾着一件里衣,那里衣很旧了,有些发白,但是却洗的干干净净。
梁满满认出来了,那是陆庭远四年前临走前,她给他做的,上面还绣着一只老虎,因为陆庭远是属虎的。
四年了,陆庭远经历过很多,但是这件里衣他始终穿在身上,很是爱惜,穿着它,就好像满满还在自己身边,这也是他熬过这四年的动力之一。
梁满满拿过那件里衣,放在炉子前烤着。
这会儿的功夫,陆庭远也做好早餐了——两碗面加了鸡蛋和青菜的面。
不算特别好吃,但是也能入口,最重要的,是他做给自己的。
因此,梁满满吃的十分满足。
这样的场景,放在以前,她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经历了这四年的离别,她十分珍惜这样平淡的日子。
不需要大房子,不需要奢华的衣服首饰,只需要这样,两人面对面简单的吃顿早餐,便是幸福的小日子了。
陆庭远看着她吃面的样子,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可爱的小胖松鼠,同时,他也有些担忧。
“若是我这嫌疑犯的身份一直不澄清,恐怕以后的日子不会安生,你这样跟我在一起,也会惹来麻烦。”
梁满满吸溜了一筷子面条,“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无论会有什么麻烦,我都不怕,我再也不要跟你分开!”
经历过了这四年的相思煎熬,她知道,相思比任何酷刑都要难熬,什么麻烦、危险,在相思面前,都不值一提。
陆庭远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在见到梁满满之前,他还能保持理性、冷静和克制,不让满满知道自己在这里,以免给她带去危险。
但是现在,感性战胜了理智,疯狂碾压了冷静,他再也不想与她分开。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嗯,大不了咱们天涯海角去流浪,天下之大,总有咱们的容身之处。”
梁满满面条吃到一半,转头笑眯眯的朝他点头,“好呀,你去哪,我就去哪,这辈子,我跟定你了!”
雪大,加上才见面,梁满满舍不得这些温存,早餐后,她也没有离开。
家里,方梦璃父女和两个丫鬟自然是发现了梁满满不在家,但是谁也没有多问。
即使是下雪天,三个孩子也依然坚持着要去学堂,幸好学堂还有一周就要放寒假了。
下午,照例去武馆。
小灵儿到的早,她一进屋就惯例性的想要跟霍简打招呼,因为通常他都是第一个到的。
但是当他进了教室的时候,却发现空无一人,霍简并不在。
霍简正和义父走在路上,对于他来说,今天是很反常的一天——义父从不接送自己去武馆。
然而今天,义父却说雪大路滑,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去武馆,要送自己。
他下意识地拒绝,这么冷的天,义父还咳嗽着,怎么能再让他出来吹冷风?
但义父要坚持,他也就没法再说什么,只能搀扶着义父,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武馆走去,这才耽误了时间。
霍义父并不是真的担心路滑不放心他才送他来武馆,而是昨晚他的行为太反常了。
霍简除了下午去武馆,其他时间都在家,这反常的唯一原因就肯定跟武馆有关。
他要弄清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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