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闻衍低估了他国师府的积蓄。
当干歌带着锦颜打开库房门的那一刻,锦颜惊呆了!
里面太大太大了!
堆积了许多东西,但也还算干净整齐的搁在搁置在那里。
一个个红木箱子里,金子多,银子少。
锦颜瞧着一个个大箱子里灿灿的黄金时,愣了好半天,“干歌,师父是不是真的能算出金矿的位置?”
她问了个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不然这府上怎么这么多金子。
当初太子殿下给了她一万金,如今在这里都算不得什么的,算不得什么。
“怎么就这样放着呢?这小小的门,哪里挡得住宵小之徒,若是有人来偷怎么办?”
她又嘀咕了句,显然已经开始担忧起来。
这里怎么说也该有十万黄金,不需要这些银子,只拿这些黄金也是够的。
师父怎么还说要处置别的东西呢?
那流光锦的料子是多少钱一寸来着,听闻百两银子,而那做靴子的料子也极多……
后来锦颜才从干歌那里听说到,每当宫里要给皇上做新衣或者做新靴子的时候,皇上都着人送一批料子到府上来,生怕是亏待了国师。
国师对皇上肯定是有什么救命的大恩。
宫中最为受宠的妃嫔怕是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我需要……六十万两银子,你帮我弄成银票,记在账上。”
锦颜简单算了一下,她自己有二十多万两,加上闻衍的六十万两,就一共是八十万两,怎么都是足够的。
至于朱锦珂和萧悦溪怎么去凑钱,她可不管。
做生意就要有做生意的道理。
这样一想,她又回头看了眼,那满屋子的金银财宝仿佛都在朝着她招手。
师父这般不懂经营之人,想必也不知该如何处置这些东西。
总不能一辈子都靠着帝王的赏赐去生活,万一哪日皇帝也不信任他了,那可该如何是好。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帮着师父打理一番。
干歌办事很快,第二日就把银票拿给了她。
锦颜愣了一下,“京城的钱庄掌柜的没找官府把你抓起来吗?”
她以为要磋磨好一会儿的,毕竟是巨款。
“没有,我亮了国师府的腰牌。”
“哦,也是。”
锦颜接手过来,忙道,“你记得记账,等我后面还回去。”
“大人说了,库房的东西郡主可以随意取用。”
“啧!”
锦颜有些不满,又见干歌一脸惶恐的样子,心软了几分。
“话虽是这么说,但库房的账本要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哪日因为什么事情进项了多少,又因为什么事情出去了多少,都要有账目可以查,否则日后若是牵扯到别的事情,怕是说不清楚。”
“是,属下这就去处理。”
干歌忙点头,他原先是没想这些的,但这也好查,他决定一一补上,郡主说有用那定是有用的。
“阿颜……”
他才走,闻衍就从不远处过来。
今日下了雨,细软的春雨在空中绵绵密密的织成雨幕,闻衍撑着把白色油布伞,此时已经到了院子里,正收伞。
锦颜忙迎了出去,才要张口说她从库房换了六十万两银子出来,闻衍却给了她一叠银票。
瞧着上面皇家的印记,锦颜张了张唇。
“师父,哪里来的?”
“上午找皇上提了一嘴,他给的。”
他只淡淡说了句,把银票搁在锦颜手上,“也不知你够不够。”
锦颜面上的表情堪堪收了几分,拿了银票翻看了一下,大约是十万两,虽不算很多很多,但闻衍既然是提了一嘴,肯定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是十万两银票,这种事情就是锦豫川再如何宠她都是做不出来的。
“师父是如何同皇上提的?”
“嗯?就说府上没现银了。”
“可是,师父,你有金子!”
锦颜抬头看着他,眼睁睁瞧着他眼底的怔愣和迷茫,又听见他道,“可够用?”
“够,够的。”
锦颜忙点头,手上的银票一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师父日后不用找皇上要钱的,啧,也不是,师父去给皇上算卦,他给你钱吗?”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不给。那我下回找他要钱好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忙说了句。
这可不是我说的!
锦颜在心底默默说了句,不过她倒是很期待若是师父说了这样的话,皇上会是什么反应。
照着闻衍进宫的频率,不比他们上朝的少,而且往往都是奇奇怪怪的时间,听闻一件事要推演好多次。
就说这回庆国和显国打仗的事情,也是推演了好多次,这才让昌遮按兵不动的。
前世上战场的人是任无恙,但前世没有闻衍来推演,任无恙吃了败仗,才把兵权给了昌遮。
闻衍真厉害!
锦颜这边的钱十二个时辰不到就已经解决,让朱锦珂和萧悦溪都目瞪口呆,两人一口接着一口喝茶,眼睛时不时去看她匣子里的银票。
“果真还得是你。”
萧悦溪酸溜溜的说了句,又道,“我已经找了礼部的大人问过,嫁妆的事情父皇还未下旨,他会找时间提一提,再到卖出去,怎么说也要三个月。”
锦颜没想到她真要卖嫁妆,若是让人知道了,她怕是脊梁骨也要被他们给戳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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