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的街头,苏文凤灵敏的听力让他立刻察觉到街上的异动。他示意手下的士兵前去查看,冷静而果断。
没过多久,忠诚的士兵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郎中,然后凑近苏文凤的耳边,低声报告:“大人,外面有人说抓乱党!”
苏文凤听到这句话,冷冷地哼了一声:“真是蛇鼠一窝!”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怒。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手下的士兵紧张地问道。
苏文凤眼神犀利,看着正在接受治疗的黑脸和昏迷的燕宁,他沉声命令:“去,盯着那些人。”
郎中抬起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鬼鬼祟祟的二人,缓缓说道:“外面的动静,恐怕是因你们而起的。”
苏文凤赞叹道:“老先生真是神机妙算!”他嘴上恭维着,但眼神冷了下来。
“这确实是一比烫手的买卖。不过,我祖训有言,医者仁心。你们先离开,晚些时候再来。”郎中慈祥的面容带着决然。
苏文凤看着郎中,犹豫了片刻,然后领着手下退出了郎中的院子,只留下翠花照顾二人。
苏文凤走出院子,看到街道上明军的士兵将街道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木炭的味道,火把燃烧的火焰在夜色中像一条长龙。
明军正在一家一户地搜查,他们的脚步声像冷酷的死亡之音,逐渐向着郎中的门户靠近。
看着距离郎中家越来越近,苏文凤的心悬了起来,他准备好了手中的武器,决定誓死保护郎中。
最终,明军敲响了郎中的门,苏文凤眼看着明军只是观望了片刻就离开,他的眼中满是吃惊。
在明军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外后,苏文凤才再次出现在郎中宅院的前面。他轻轻敲了敲门,等待郎中的首肯后,才走进了屋子。
屋内,郎中正在精心搅动药炉上的药罐,那里面翻滚着深邃的药色。郎中手法熟练,一次次搅拌,一次次倾泻,一次次熬煮。
药香袅袅,沁人心脾。苏文凤恭敬地向郎中鞠躬道:“多谢先生!”
“不必如此,你们付了诊金。”郎中淡淡地说道,目光未曾离开那药罐。
苏文凤微微一笑,谦逊地问道:“还未请教先生尊讳?”
“李树本!”简洁而有力,郎中自有一股令人肃然起敬的气质。
“先生姓李,又精通医术,不知与李时珍先生是否有亲?”苏文凤好奇地问道。
李树本的面容上闪过一丝骄傲,他抬起头,望着屋顶,仿佛在那里寻找着那个名字的痕迹:“李时珍,那是我祖父。”
苏文凤立刻惊悟,垂首请罪:“原来是医学大家的后人,恕在下方才鲁莽了。”
李树本轻轻摆了摆手,宽和地笑了笑:“不碍事,这里是医馆,治病救人,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
他的目光落在正在沸腾的药汤上,静静地看着那腾腾的热气,似乎有些出神。
在火炉边,时间仿佛变得缓慢。经过一个时辰的耐心煎熬,李树本将药倒出,端着药碗走向里屋的翠花,细心地吩咐道:“给那位姑娘服下。”
翠花顺从地搀起燕宁,小心翼翼地喂她喝药。那药的苦味在舌尖蔓延开来,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甘甜。
苏文凤看着燕宁的脸色渐渐红润,心中暗自赞叹:“不愧是李氏后人!”
“没什么,你可以离开了。我会照顾好他们的。”李树本转头对苏文凤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逐客之意。
苏文凤没有多说,起身离开。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李树本,心中暗道:“这个郎中虽然话语简洁,但确实是个值得信赖的人。”
“那就拜托先生了!”
沧州
毛文龙率领的军队踏入其中,便感到一种异样的氛围。整个城市宛如被寂静笼罩,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风孤独地吹过。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令人感到有些诡异。毛文龙闻此气味,立刻变得警惕,命令士兵们提高警戒,将整支大军安顿在安全的地方。
随后,他亲自率领百人卫队,向县衙的方向行去。来到县衙门口,毛文龙发现原本繁华的场景已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冷清与寂静。
他仔细望去,只见摆放登闻鼓的位置,已换成了一尊青面獠牙的恶鬼塑像,狰狞可怖。另一边,同样有一尊与之对应的恶鬼塑像,县衙内则传来了靡靡之音。
毛文龙细听之下,发现那是一阵诵经声。他当即大怒,喝道:“堂堂县衙,竟沦为寺庙,成何体统!”他举剑带领众人,冲入县衙之中。
推开府门,毛文龙看到院子里的百姓被他这一举动惊住。他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县衙的案台上并没有判案的物件,反而供着一尊玉石镂刻的神像。
神像下,一个肥头大耳的秃头男子睁开双眼,冷哼一声说道:“谁人敢惊扰无生老母!”毛文龙冷笑道:“秃驴,你敢在此装神弄鬼,蛊惑人心!”
“放肆!若不是这次有无生老母保佑,我等早已被建奴生吞活剥了!”一个年长老妇站出来训斥道。毛文龙看着老妇并未反驳,而是开口问道:“此地县令何在?”
“县令早已经跑了,你们这些老爷哪管我们这些百姓死活,若不是无生老母保佑,咱们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对啊!”
“对!”
毛文龙正要开口,秃头男子喊道:“他定是恶鬼化身想要加害我等,杀了他!”
眼看百姓越来越激动,毛文龙仓皇逃出了县衙。
朱元璋望着沧的方向,自己一路跟着毛文龙的大军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口哨声响起,道路两旁人影重重。
“真空家乡,无生老母!”众人齐声呼唤,带着虔诚与敬畏
“尔等是何人?”朱元璋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众人问道,身着寻常百姓的衣物。
唯独领头的一袭白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冷声说道:“我等都是无生老母座下护法,你要从此过需留下买路钱!”声音冷冽,充满威胁
朱元璋听后,不怒反笑,摇头道:"原来如此,咱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呢,原来只是劫道的!"话语中带着轻蔑与嘲讽。
“胡说,我们这是为老母募捐!”白衣人有些气恼地说道。
“那要是咱不愿意捐怎么办?”朱元璋丝毫不让步,目光如炬
“那就另请别处!”白衣人语气冰冷。
二人顿时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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