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并没有急着从吕岳身上挖出关于殷商时期的秘辛。
说的越多，破绽就会越大。
毕竟这可是一个真实世界，所谓的封神之劫，绝对不是前世小说里写得那么简单。
按照吕岳的说法。
这全是当时的生灵为了对抗未知的域外邪魔降临，而设计的计谋。并不是李恒熟知的几大教关于气运的争夺。
甚至吕岳还说过。
人类正是在这种前提下，被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生灵。
他们的使命便是充当诱饵。
在李恒的旁敲侧击下，吕岳也透露了很多消息。
最为清楚的就是这人皇之劫。
依着吕岳的说法，域外邪魔无处不在，他在文明之中诞生，在文明之中下种子，等到种子成熟之时，便是祂们降临之时。
所谓与域外邪魔的争斗，无分善恶。也不是理念之争，而是实打实的生存之争。因为古神一旦降临，现存的所有生灵，将会全部灰飞烟灭。
这是盘古之灵传下的警钟。
盘古大神的死亡也和这个有关。盘古大神和三千魔神，事实上是这片星宇的最先诞生的生灵。也是最为贴合道的生灵，而他们降生后就感知到这种压迫。
至于开天之劫的具体原因，吕岳并不清楚，毕竟在他的身份不够，根本无法了解这些隐秘。
而龙凤，三清，女娲，西方二佛，以及最早的洪荒世界出现的生灵，则是第二个主宰这片星宇文明的生灵。
他们同样肩负着消灭域外邪魔的使命。所以有了龙汉初劫，以及巫妖大劫。
但是他们都没有成功。
于是第二批生灵，便合力创造了人类，并且构建了庞大的文明社会，并且推动这个文明社会的逐步发展。
第二批生灵试图催熟域外邪魔的在文明之中降下的种子，而后掌控这些种子，毁掉域外降临的通道。
人皇之劫。
和封神之劫。
是一个连环计。封神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让将携带这些种子的仙，也就是破界者，以域外邪魔的道，登临神位，而后将她们全部禁锢在天庭之中。
在吕岳的认知里。
域外邪魔并不是坏，事实上域外邪魔的种子，对于推动文明进步有重大作用。
风雨雷电，自然之道有祂们的身影。
礼义廉耻，人文之道也有祂们的身影。
祂们无所不在，囊括天地众生，所知所想，所知，所行。而将这些东西全部禁锢在天庭之中，执天地之道，那是有无穷好处。
但是，一切都失败了。
失败的原因好像跟通天教主有些关联，当然主要责任还是在西方二圣身上。
说到这里，吕岳似乎不愿再说。
因为他害怕触怒眼前的师尊。
李恒当然也没在追问，一切跟他猜测的有方向性的一致。
包括李恒对古神的理解。
跟吕岳对域外邪魔的理解都是一致的。
很可惜，现世似乎完全被古神所统治。人类应该是设计了西游大劫之后的再一次伐神之计。
李恒猜测人类联邦现在主导者，那群类似机器人的造物，很可能是人类推出对付古神的前锋。
也就是说人类联邦很可能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将古神彻底印出，然后禁锢的陷阱。
但是有一点李恒很担忧。
就是那个月亮之上的科技真祖，李恒在祂的身上感受到了很重的独属于古神的味道。那似乎是一尊真正的信仰化身，古神本体。庞大，浩瀚，无敌，是李恒对于科技真祖的感知。
如果人类联邦是人类推出来的先锋，而领导这群先锋的领导者就是至关重要的。
而这个先锋，成了类似古神的存在。
并且以神为名。
李恒很担忧，这呼呼呼是个叛变者？
李恒虽然也以神为名，行走在大地上，但是他是不同的。
他是利用这些信仰之力。
而他的力量核心转化器并不是自己这个血肉之身，而是刘老刀的那面魂幡，以及他脚下这座祭歌台。
这和吕岳很相似。
吕岳的全部力量都来源于他眉心之中的那口钟。
吕岳说这样的修行方式是仙，又叫破界者，这些仙器全是用域外邪魔的真种炼化而成，他们与之契约，执掌这些真种，行域外邪魔之道，而后封神。
仙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破界者。
所谓破界者，就是天生带有灵性，可以契约这些真种人，以此突破物质界限制，在灵界立下神坛，镇压域外邪魔勾连物质界的通道。
灵界每一座法域都是一个通道。
而仙则是第二批生灵，也就是三清，女娲这些大神创造的一种为接引域外邪魔真种而打造的特殊存在。
总之整个过程很复杂。
吕岳也是一知半解。
能得到这么多信息，李恒已经很满意了。
为了不引起吕岳的怀疑，李恒将吕岳打发了回去。就天人城和瘟仙部的合并事宜让他和白化女做好准备。
反正都是次人类的势力。
合并在一起，能更加壮大李恒的神域。实力对于李恒很重要。
如果一切都如吕岳所说，未来必将是残酷的，自己要做的便是带着这些天人活下去，最好是能将古神全部埋葬。
没有人会希望自己彻底消失。
李恒也不例外。
而就在李恒和吕岳见面的时候，莱安娜也和一个未知的老者见了面。
莱安娜一脸交集。
“父亲，上古那一批生灵似乎并没有全部消亡，而且提前回归，与他见面。会不会坏了我们的计划。”
莱安娜绝不允许自己失败。
老者则是不以为然。
“无事，本来就是一场实验，成功固然好，失败也不是不可接受。越多的未知因素交融，结果就会越加的不确定，对我们是有利的。”
“我的孩子，不要小瞧古神，月亮上的那群废物，只是他们投入的一点点力量而已。真正的古神比你我想象的都要恐怖。你我所做的一切，恐怕对于祂们来说，毫无秘密。这就是一场在特定规则里的角逐。古神有弱点，有必须遵守的东西，而你我就是要按照这样规则将祂们关进羊圈里。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没有秘密。”
“记住，这一点很重要。”
说完老者消失不见，留下莱安娜一个人，似乎有些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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