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从窗外投进,我艰难的睁开双眼,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一片空白。
我扫视了一眼周围发现我此时正在一个房间内,这房间周围挂满了一些奇怪的纹饰,床的正对面还摆放着一尊叫不出名字的佛像。
这不是我房间,我到底在哪儿?
这时门被推开了,昨晚遇见的阿婆正端着一碗汤朝我走来,松弛的皮肤在脸上硬挤出一个可怖的笑容:“你醒啦!”
“阿婆我这是在哪儿?”
阿婆走到床边将那碗汤放在桌上,坐在我旁边用测体温的手势摸了摸我额头,见没事这才缓缓说道:
“昨天晚上我正和你说着话,你突然就像着了魔一样,径直的往楼上走我怎么叫都叫不住。
后来我放心不下,就上楼来看看,就见你昏倒在了楼梯上,你昨晚上楼后发生了什么?”
此刻我脑袋传来一阵刺痛,脑海中不断闪现出昨晚的画面:
“大……大伯,我上楼后看见了大伯,他浑身湿透,皮肤也都全部腐烂站在楼上看着我……”
想到昨晚那个画面我现在都心有余悸,一句话结巴了几次才磕磕巴巴的说完。
阿婆听完安慰的拍着我的后背,随后将桌上的那碗汤递给我示意我喝掉。
那汤不知道是什么熬的混浊无比,黑黢黢的汤汁里面还有一些细小的颗粒。
我下意识的将头往后撤了一下:“这是?”
“你昨晚应该是撞邪了,这汤里面掺了香灰,可以驱邪。”
看见这浑浊的汤我还是下不了口,为难的拒绝了:
“阿婆,这汤我还是不喝了,不过你说我中邪了是指?还有我大伯到底是怎么死的?”
说罢阿婆将那碗汤重新放回了桌上,长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大伯具体是怎么死的,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死绝不是意外。
还有如果你不想昨天晚那种事再次发生,就不要再提起这事了。”
几次追问阿婆她都不肯说,看来在阿婆这儿问不出什么来,只有自己后面慢慢调查了。
随后我便起床收拾了一下,和阿婆道谢过后就上楼去了。
我来到楼上站在昨天看见大伯的位置,此时这里什么也没有,所以昨晚那究竟是一场梦还是我真的遇见了大伯的鬼魂?
我思来想去也得不出答案,反而是脑袋越来越痛,我现在也不想想这么多了只想赶紧进屋收拾好好休息一下。
大伯留下的这间房子是一个标准的两室一厅户型,不知道是不是大伯后面回来住过,这么久没人住的房子异常的干净,完全不像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但令我最奇怪的是房间的主卧,房间的其他地方都很干净但是主卧的门上竟结了一层厚厚的蛛网,门把手上也全是灰。
更奇怪的是门上隐隐约约好像画了什么东西,我用嘴将上面的灰吹掉了一些,一个符咒慢慢显现了出来。
那符咒是直接画在门上的,红色的颜料虽已褪色但还是格外显眼。
结合到阿婆给我的忠告,我不经怀疑起这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
我本打算进去,但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和阿婆说话时严肃的表情,我还是不敢贸然进去,毕竟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我还是选择住在了次卧。
接下来的几天我将房子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唯独那间主卧没有碰。
在安顿好一切之后我便开始投简历找工作,幸运的是一周后我成功的进入了一家报社工作。
这家报社离44号楼很近,坐几站公交就到了。
报社的工作很顺利同事们也都很热情,尤其是当时和我一起面试的一个女生也进了报社。
这天我俩被分配到了去一家福利院进行采访,在路上我得知这个女人叫潘虹。
潘虹说她已经30多岁了,我立马震惊的说完全看不出来,因为潘虹的皮肤看上去完全就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的状态。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她真的很美,即使是穿着一件职业衬衫也遮不住她的美貌。
并且在交谈的过程中她说她从小在福利院长大,我们要去采访的那所福利院就是她小时候待的那所。
果然到了福利院后,潘虹便和孩子们打成了一片,院长也过来亲自接待,在潘虹的指挥中这场采访也顺利的结束了。
采访结束后我脑海中老是出现潘虹的模样,总感觉她身上有种独特的东西吸引着我。
虽然我感觉自己已经喜欢上她了,但是我也只能极力抑制自己这种想法,因为我们之间年龄相差太大了。
我只能隐藏好自己的这份心思,继续和潘虹一起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在连续加了几天班将天使屋的采访资料整理好发布后,终于迎来了一个三天的小长假。
回到家后我买了一些家具准备将家里重新翻新一下,因为这次卧里面没有衣柜所以也顺便买了一个衣柜。
但是奈何这次卧太小了,买的最小尺寸的衣柜也放不进去。
这时我的目光落在了家里那间主卧上面,我来这儿已经一个月多月的时间了,除了刚来那天发生了那件奇怪的事,并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这主卧放着不住实在是可惜,况且那次卧里住着实在是不太方便。
在再三思索下我还是打算将主卧打扫干净住进去,说罢我便用抹布将墙上的蛛网和那个符咒擦掉后打开了门。
门刚打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儿便从鼻腔直冲我大脑,熏的我一阵天旋地转,在打开门窗通风后那气味才稍微消散一点。
这主卧虽很杂乱,但是比次卧大了不止一点,而且家具也更加齐全。
但奇怪的是房间里那张双人床竟是贴着墙摆放的,我看着实在别扭便准备将它挪来将床头对着墙。
我刚吃劲的将床挪开一丝缝便有一堆黑色的虫子往周围四处散开,我见状连忙拿来灭蚊器朝着那床缝里喷了喷。
好在这灭蚊器似乎对这些虫子起了效果,那些虫子都挣扎几下最后不动了。
将床挪开摆好后我将房间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整个房间终于焕然一新,那股难闻的味道也几乎闻不到了。
但就在我整理床头柜抽屉里的东西时,发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大伯和一个女人牵着手,脸上都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这是我在大伯脸上从来没见过的笑。
但是当我将照片上的灰拭去,那女人的模样也清晰起来,那女人居然是潘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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