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盛挽月像是想起什么来,“其他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可那两个纵火犯,是针对你来的。”
既然她现在知道了霍栩就是当年的“大哥哥”,那这件尘封在她心中多年的秘密就不该再瞒着了。
那两个冲进火场的人,就是当年失火案的罪犯,而且目标是霍栩,也就是说当年不过19岁的霍栩,已然招来了杀身之祸。
“据我所知,那场火灾最后归咎于自然原因,可只有我清楚,是当年那两人干的!他们那是故意杀人!”盛挽月神情激动。
当时她从魔窟里逃出来后,在盛钧的悉心照顾下,大大小小做了十几次手术,包括一些修复手术。
历经半年多时间,身上的伤差不多全都好了。
就连腿部的一些严重伤疤也恢复得几乎看不出痕迹来。
当时盛钧慈爱地摸着她的脑袋,“小姑娘们最怕身上留下疤痕了,你放心,爸爸一定会尽量让月月恢复的!”
身体和心理上得到双重呵护,让当时年幼的江月一度以为现在是在梦境里面。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旁人的温暖。
她很贪恋这份温暖,同时也惧怕着,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同时她也开始对过去的那些极度排斥。
她很自私地想,要是这位盛爸爸知道了自己的那些过往,会不会像江明远和江涛夫妇那样嫌弃自己?
也会不会狠心的把自己再次丢给那两个恶魔?
不,她再也不要回到那个魔窟了!
所以,当盛钧小心翼翼询问她的过去,她闪躲着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包括自己的亲人住址,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她一概不谈。
盛钧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清楚她是不愿意。
便知道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再也没问过了。
一心一意的将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呵护照顾,一照顾就是十多年。
那两个罪犯成了刺在她心口上的一道刺。
她知道自己太自私,应该去揭露举报他们。
可她又害怕会让自己重新回到那个万劫不复的深渊。
所以,她止步了。
退缩了。
“对不起,霍栩,对不起,当时的我太懦弱,太自私了,我只想着自己,却没勇敢的站出来向警方指控那两个人……他们或许现在依旧逍遥法外,干着一些损人利己的事。”她哽咽着,红了眼眶。
“当初我便知道他们两个是针对你而来的,这些年,恐怕……恐怕他们一直都有害过你……”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是因为她的逃避,才让那两个人为非作歹。
或许这十年来,都没有停止过对霍栩的迫害。
前些时候飞机失事不就是吗?
想到这里她的心一阵一阵抽疼。
“你没有错。”
霍栩揽着她,柔声安抚。
“保护自己有什么错?何况你早就保护过我了,火场那次,如果不是你舍命救我,怎么还会有现在的我?”语调里哪有责怪,全是心疼。
“至于那两个纵火犯,我虽憎恶他们,却也感谢他们。”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喑哑,“憎恶他们放了那把火,也感激他们把你从火海中带了出去。”
即使是弄巧成拙,他也感谢他们。
所以,如果以后让他亲手逮到了他们,那么,他可以考虑给他们两个留个全尸。
而且,他有件事,肯定不能和她说。
那就是这些年来,可以说从他回到霍家之后,各种危险的事情层出不穷。
很明显都是针对他来的。
可以说想杀他的人多了去了。
那两个人也只是“沧海一粟”,他没必要再将这些事说出来,扰乱她的心。
“霍栩。”盛挽月又喊了他。
“嗯?”他忽地很适用,软软的一声嘤咛,他才知道自己的名字经她口中发出会是这么令人心旷神怡。
盛挽月微微仰着头,视线对上他俯下来的目光,她手指抚上他凌厉的眉眼轮廓,“去抓那些坏人,我总觉得他们还在暗处窥伺着,你要先行动,揪出他们。到时候,需要证人的话,我可以……”
“傻瓜,这些事你不要去想了。我都会处理好的。”他制止了她的话。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所想。
要是他真的动用手段找到了当年的那两个人,那么她一定会站出来去指认,同时这边便意味着,她会在更多的人面前重新回忆那些灰暗的过去。
再一次的,将自己的伤疤血淋淋的呈现于人前。
他不愿意,更不会允许。
“可是……”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悉数被男人么势汹汹的吻堵在嗓子里……
……
霍栩很晚才走。
盛挽月被她拦腰抱回卧室,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大手揉了揉她的头,温声道:“什么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来看你。”
“好。”
“那……晚安?”
“晚安。”
他走之后,卧室里剩下盛挽月一人。
她却仍能感受到他的余温。
今天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了自己的过去,也再度与年少时候的故友敞开心扉……
他们都还活着,真好。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她正准备入睡。
睡前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了刚才霍栩还没来时,手机最上方弹出的一条新闻资讯。
刹那,她脸色苍白,手跟着抖了一下。
上面写着,本市龙头霍氏集团老总霍鹤山长子被杀,嫌疑人疑似霍鹤山幼子。
幼子……霍栩。
她心跳加快,又往下翻了些,发现那被疯传的帖子下还配着几张图:
显然是霍家老宅的构造,她虽然没去过几次,可也一眼认出来。
现场不算清楚,应该是偷拍的角度。
但她依然一眼看出那个挺拔的身影就是霍栩。
正中央的一副担架上躺着一具躯体,而霍栩站在不远处,一个比他身量矮些的年轻男人揪着他的衣领,虽看不清他们各自的面部表情。
却也能感觉到现场的剑拔弩张之势。
是霍成轩。
盛挽月知道在那种场合形势下,发疯的只有霍成轩合理些。
视线再次落到那具尸体上。
她心头一动,霍毅,死了?
是谁杀的他?
并且又是谁,将这顶帽子扣在了霍栩的身上?
她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恋人,丈夫,更是因为相信他的人格和手段。
她虽然知道两兄弟不和,可霍栩再怎么恨他,却也不会用这么脏的手段去对付他。
亲手杀害自己的手足,霍毅可能会,但霍栩,绝对不会。
她默默攥紧了手机,神情淡淡。
刚才他来找她,为她做饭,安抚失控的她,闭口不提自己正在经历的困境,是怕她担心。
可她又怎么能真的做到视而不见呢?
不管怎么样,今后的路她会陪着他一起走下去。
……
“混账!一群混账!竟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闹事!我看他们都是活腻了!”凌晨一点,本该入睡的霍鹤山却穿着睡衣,愤怒地在书房大动肝火。
陈管家半夜敲响他的房门,告知了霍家已然陷入了舆论中心。
丧子,幼子则有杀人的动机。
一时之间霍鹤山有了两重身份:
一位痛失爱子的可怜父亲,一位“杀人凶手”的父亲。
“杀人凶手”四个字落在他的眼里,格外的刺眼。
“哪家报刊最先刊登出来的?现在就给我把他们封了!立刻!”
“马上把霍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部给我召集到一楼!所有的保镖出动!”他动了怒,即便是路过的蚂蚁,也得被他殃及到。
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诚了自己的过去,也再度与年少时候的故友敞开心扉……
他们都还活着,真好。
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她正准备入睡。
睡前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结果看到了刚才霍栩还没来时,手机最上方弹出的一条新闻资讯。
刹那,她脸色苍白,手跟着抖了一下。
上面写着,本市龙头霍氏集团老总霍鹤山长子被杀,嫌疑人疑似霍鹤山幼子。
幼子……霍栩。
她心跳加快,又往下翻了些,发现那被疯传的帖子下还配着几张图:
显然是霍家老宅的构造,她虽然没去过几次,可也一眼认出来。
现场不算清楚,应该是偷拍的角度。
但她依然一眼看出那个挺拔的身影就是霍栩。
正中央的一副担架上躺着一具躯体,而霍栩站在不远处,一个比他身量矮些的年轻男人揪着他的衣领,虽看不清他们各自的面部表情。
却也能感觉到现场的剑拔弩张之势。
是霍成轩。
盛挽月知道在那种场合形势下,发疯的只有霍成轩合理些。
视线再次落到那具尸体上。
她心头一动,霍毅,死了?
是谁杀的他?
并且又是谁,将这顶帽子扣在了霍栩的身上?
她信他,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恋人,丈夫,更是因为相信他的人格和手段。
她虽然知道两兄弟不和,可霍栩再怎么恨他,却也不会用这么脏的手段去对付他。
亲手杀害自己的手足,霍毅可能会,但霍栩,绝对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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