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饭点,沈枝肚子传来隐隐的痛感。
起初,她没有太过在意,可痛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最后疼得连腰都直不起来。
沈枝翻遍了通讯录,都没有找到能够求助的人。
锥心的痛感阵阵袭来,沈枝没法,只好打了商鹤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商鹤抢过司机小刘手里的钥匙,一路疾驶,本该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缩短了十五分钟。
抵达店门口,沈枝苍白的脸撞进商鹤视线里。
他疾步来到沈枝身边,抱着沈枝就往医院赶。
通过医生的一番检查,罪魁祸首锁在了商鹤的那碗面上。
医生表示,病人的胃过于娇弱,吃不得杂乱的食物。
尤其是半生不熟的东西。
躺在病床上的沈枝余光瞥见商鹤面对医生的叮嘱,满脸愧疚。
其实沈枝的胃病在很早之前就有了,那碗面也只是导火线而已。
她伸手朝商鹤招了招,有意打消商鹤的愧疚,“老毛病了,和你没关系的。”
“怪我厨艺不精,过两天我去学一学,保证太太吃了没问题。”
有了前车之鉴,商鹤给沈枝订的午餐都是些昂贵食材,还散发着淡淡的中药味。
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做到即强势,又体贴的呢。
沈枝想不通。
下午,商鹤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并未在医院逗留太久。
商鹤一走,病房就陷入了安静,连空气都带着孤寂之感。
沈枝仿佛回到了领证之前,别人三五成群,闹成一团,她子身一人,与夕阳结伴。
“叩叩叩——”
病房被人敲响。
沈枝疑惑着道了句‘请进’,随后一道高大的身躯推门而入。
是昨天那位男顾客,宋槐序。
沈枝犹豫着要不要问对方是怎么知道她住院了,宋槐序就主动开口。
声线还是淡淡的,“看望朋友,恰好看见你,所以过来看看。”
“这样啊……对了,昨晚的事是你报的警吧?”沈枝朝宋槐序微微一笑,“谢谢啊,有机会请你喝咖啡。”
“举手之劳。”
之后,两人再无话。
沈枝昨晚被商鹤折腾累了,眼皮酸涩,加上折腾了这么一番,无意中沉沉睡去。
醒来时宋槐序早已离去,只是床头多了一篮水果。
意外的是,水果都是沈枝平时爱吃的。
不过她没敢碰,深怕吃完肚子又痛。
因为这事儿,沈枝在医院住了整整两天,还把老太太都给惊动了,逮着商鹤就是一顿骂。
为了保险起见,老太太还给沈枝续了两天的院,直接勒令商鹤请假亲自照顾沈枝。
这样大动干戈的举动让沈枝哭笑不得,却也乖巧地顺了老太太的意。
只是商鹤的亲力亲为超出了沈枝的想象。
譬如上洗手间,商鹤都要亲手把她抱进洗手间里去,闹得她红了一脸。
半夜,沈枝被尿意憋醒。
她不愿经历白天的尴尬,就偷摸着从商鹤怀里溜下床。
怀里一空的商鹤立马睁开眼,长臂精准环上去,沈枝就弹回商鹤怀里。
然而,商鹤这次没有送她去上洗手间,反而将她固定在怀中,大掌还恶劣地按着沈枝的肚子。
突如其来的挤压感让沈枝瞪大眼睛,继而羞红了脸。
感觉到商鹤又要继续做重复挤压动作,沈枝慌忙拽住商鹤的手腕,一脸羞赫,“商鹤,手快拿开,我要去洗手间!”
“我会放你去的,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求证一下。”
商鹤双腿夹住沈枝的腿部,单手还拉过沈枝的双手扣在头顶,让她无处可逃。
另一只手则落在沈枝的肚子上用力挤压,唇也被商鹤很凶地吻住。
奇怪的感觉让沈枝难以接受,只好哭着求饶。
可商鹤却恶劣地加快了挤压感,引得沈枝一顿颤栗,咬着唇轻哼。
他附在沈枝耳边,吹了口流氓气,“听说这样做会有无尽的快|感,所以我就试了试。是这样吗枝枝?”
他的恶劣程度已经远超沈枝的预想。
沈枝摇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商鹤一一吻掉沈枝的眼泪,低语,“那是什么感觉呢?”
沈枝还是摇头,咬唇无声落泪。
美人哭得越凶,商鹤就越愉悦。
他按压的手法时而轻时而重,把沈枝欺负得特别狠。
见沈枝太过固执,商鹤只好讪讪收手,把眼睛红成兔子眼的美人抱进洗手间里。
换一种方法继续欺负!
沈枝从不知道商鹤性格这么恶劣,这两天直接把她往死里欺负,让她非常生气。
于是,商鹤喜提客房一晚游。
当然,等沈枝睡着后,商鹤偷偷溜进来,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入睡。
这天早上,沈枝发现脚上多了一副脚链。
看着‘全副武装’的自己,沈枝可谓哭笑不得。
商鹤却喜欢得紧,尤其是腰上那根红绳,简直爱不释手。
耽搁了好几天,沈枝的活儿又堆成了小山。
她欲哭无泪,猛踩缝纫机。
“终于找着了,可把我累坏了。”
尖锐的声线骤然入耳,沈枝循着声音抬头望去,朝江氏和商雅雅微微一笑。
“二婶,雅雅姐坐。”她简单招呼完对方后,便又垂下头忙活。
江氏环顾了下店内,翘着兰花指使唤沈枝,“枝枝呀,不给你二婶和雅雅姐倒杯水吗?”
沈枝客气地抬头示意,“我手头的活儿有点紧。水就在旁边,就麻烦二婶和雅雅姐自己倒了,别客气。”
商雅雅掩面咯咯笑了两声,“枝枝啊,活儿哪有我们重要啊,接个水分分钟对方事儿。”
沈枝淡笑不语。
江氏便来了气,起身弄了个大动静,“我说枝枝,我们来了你就是这样招待我们的?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二婶,有没有你雅雅姐?”
听完,沈枝连笑容都没有了。
江氏和商雅雅明显是来作威作福的,想给她下马威。
她直接搬出商鹤,“我挺忙的,怠慢了二婶和雅雅姐很抱歉。要不我打电话给商鹤吧,让他过来招待你们。”
‘商鹤’二字一出,堵得两人话都说不利索了。
商家人最怕的不是老太太,而是商鹤。
性格不仅嚣张恶劣,还睚眦必报,忒记仇。
即便商鹤换了副新面孔,也抵挡不住打心底散发出来的恶劣程度。
——惹上商鹤,日子就别想安生。
就和沈枝一样。
气氛沉默了片刻,江氏又开始换方法找茬,“枝枝啊,我和你雅雅姐过来,其实是想要你给我俩做身旗袍穿穿。”
沈枝会意点头,指了指登记表,“那就麻烦二婶登记一下尺码和样式,等我把手头的活儿忙完,再做二婶和雅雅姐的。”
商雅雅立马攀起亲戚来,她起身跨过来,亲昵地挽起沈枝的手,“枝枝,姐姐过两天有个舞会。看在姐姐的份儿上,你给我们开个后门呗。”
沈枝淡笑,表示来了一律按先来后到处理。
不过看在亲戚的份上,可以打折。
两人磨了沈枝好一会儿,见沈枝还是不松开,阴阳怪气着离开了。
“亏得我们想来照顾你生意。不做就不做,我们也不见得就那么稀罕。”江氏愤然的声音随风飘去。
待人远去,沈枝长长叹了口气。
对比了下温婉大方的宋卿,沈枝很困惑,这江氏是怎么进了商家老二的眼。
她也忽然理解了商鹤那恶劣的性格,不然招架不住极品亲戚。
沈枝对付两个就已经够呛,想到商鹤要对付一大群,不免同情起商鹤来。
再一想商鹤骨子力那份恶劣,沈枝的同情心瞬间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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