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商鹤都这么浪漫了,沈枝自然也不会让商鹤的小惊喜就这么简单结束。
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用小红绳绑了一圈的盒子,放进商鹤手里。
收了这么久的礼物,可每次拿到沈枝准备的礼物,商鹤依旧会露出欢喜的神态。
他兴呵呵着看向沈枝,眸色明亮,“老婆也给我准备跨年礼物了?”
“嗯呐,快打开看看。”
商鹤打开一瞧,看着再熟悉不过的眼镜盒,双眼含着欢喜的笑,“我就说好端端的,老婆怎么问我眼睛的度数。”
还问得特别仔细,原来是惊喜的前兆啊。
沈枝替商鹤摘下被时娪摔得松松垮垮的眼镜,把新的眼镜挂到他鼻梁上。
她清了清嗓子,也学商鹤有模有样地说起了小情话,“这副眼镜虽然不贵,但是我把爱倾注在了镜片里,希望它能代我做你的眼睛。”
商鹤想也不想,张口就打断沈枝的小浪漫,“才不要,它最多起到惊喜的调情作用,老婆才是我的眼睛。”
他屈指把眼镜提挂在头顶,没脸没皮地扑进沈枝胸间,“爱也给我就好,放镜片里我又感受不到,那多浪费啊。”
“你这人,一会儿浪漫一会儿死板的,”沈枝有些恼,揪住商鹤的耳朵,“你难不成想把我做成眼镜框挂你脸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自然是想的。”
“那还真是可惜了,我做不了你的小挂件。”
夫妻俩又开始了日常小斗嘴,等结束时,时毓时娪已经撅着屁股酣然入睡。
商鹤吻了吻沈枝的眉心,起身把两只团子放到公主床上,拿来小毛毯裹在二人身上,相依偎着眺望若隐若现的星河。
*
转眼,旧年去,新年至。
今天的雪下得有点频繁,除夕过后,又接连下了两天,天气才渐渐转晴。
老太太挺过寒冬腊月后,身体慢慢转好,老爷子的意识也逐渐清醒,话也多了起来。
一家四口纷纷给亲朋好友拜完年,便相约着去邻城的一个小海镇度最后的闲暇假期。
大伙儿不是家中有小孩,就是孕妇,所以没有乘坐客车,而是选择了自驾。
既方便,又免去了与陌生人的嘈杂。
一行人商量好行程和住房,开着车浩浩荡荡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本就是自驾游玩,一个多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开出了三个小时来。
抵达目的地,一行人简单吃完午饭,前前后后回屋休整,计划下午再出门。
自从经历过一次水床欢爱,商鹤突然就爱上了出门即订水床的癖好。
推门进屋,那眼睛色色地黏在沈枝身上,恨不得直接拽开她的裙子,莽个痛快。
他手还落在沈枝臀上,又是拍又是捏,睁眼说瞎话,“老婆,时毓时娪好像困了。”
‘困了的’时毓时娪撒开丫子,爬上水床蹦蹦跳跳,笑声不断。
沈枝一脸无语地看着商鹤,“你镜片是不是花了,要不我给你擦一擦?”
商鹤充耳不闻,重重掐了一把沈枝的臀,“老婆先去洗香香,时毓时娪就交给我哄。”
“……”
沈枝对此无话可讲,她倒要看看,这只大色鬼要怎么哄精气神饱满的两只崽子入睡。
还真别说,商鹤哄孩子睡觉非常拿手。
时毓时娪明明不困,他只是陪时毓时娪闹了一小会儿,便强行把两孩子摁趴在床上,施法似的顺着奶团子们的后背,嘴里还念叨着轻柔的话语。
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时毓时娪就真的被周公抓着去钓鱼,揉都揉不行。
沈枝洗完澡出来,困惑地倚在门上,“老公,你到底是怎么哄他俩睡觉的?”
商鹤恶劣地抓住沈枝的软脯,掐揉,“有句话叫做‘用魔法打败魔法’。”
“至于具体步骤,等会儿老婆自己背对着我骑个马马,我就手把手教你,怎么样?”
沈枝一脚踹在商鹤的大屁股上,皮笑肉不笑着驱赶,“滚去洗澡吧你!”
每次说骑个马马,却次次嫌沈枝慢,不得劲,然后自作主张掐她的腰一阵乱莽。
她也最不喜欢那个姿势。
尤其是背对商鹤的时候,极没有安全感,还疼。
沈枝以为商鹤出来就会把她扑倒,非常主动给张开四肢等待。
哪曾想,商鹤转身往客厅走,再进来时,手里捏着还几个枕头。
沈枝因为自己刚才自作多情的主动红着脸,捂脸问道:“拿这么多枕头做什么?”
商鹤把时毓时娪放在铺得软软的地毯上,再把枕头分别围在两侧,又放了两根丝带在两崽手中,盖上毛毯。
“仿妈妈肚子里的小房间,手上的是仿脐带。”他扯了一个口子供时毓时娪透气,猴急地翻身上床,抓着沈枝欺压而上。
总归是一岁的小宝宝,就算被吵醒了也处于昏沉状态,可能还觉得在妈妈肚子里呢。
沈枝一手攀上商鹤的肩,一手掐他的脸,“我就说时娪鬼灵精怪的,做爹的都精成这样,更别说他的崽了。”
话落,两唇已然随着身体相贴而深缠……
许是有了商鹤奇葩的方法做掩饰,两人的动静比往常还要大上一倍,时毓时娪完全不受影响。
醒了也满眼欢喜地扑到沈枝身上,去摸她肚子。
商鹤没羞没臊地光着膀子,戳时毓时娪的屁股,“喜欢妈妈的肚子?”
时毓脸都蹭得挤出了肉肉,“洗翻~”
时娪高兴得手舞足蹈,“肚肚,洗翻~”
“那爸爸陪你们玩一个小游戏,”商鹤神秘兮兮地道:“先闭上眼睛,爸爸说可以了再睁眼。”
两只团子乖巧地闭上眼睛,仰头在沈枝肚子上。
商鹤大手一扬,直接抓着被子盖在一家四口身上,抬腿撑起了一小片灰蒙蒙的天地。
他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时毓时娪眯开眼,更是兴奋得对准透光的薄被手脚相踢。
沈枝笑弯了眉眼,抚摸两孩子的脑袋,“时毓时娪记不记得这里是哪里呀?”
“妈妈肚肚~”时毓翻过身,笑咯咯着把脸埋在沈枝肚皮上。
时娪没回答,而是直接用行动来告诉沈枝。
她用尽毕生最猛的力气,一个劲儿狂蹬。
商鹤揪住时娪闹腾的脚丫子,低声训斥,“你这个漏风的小丫头,当时就是这样踹妈妈的吧。”
“嘻嘻~”时娪咧嘴笑得特别灿烂,“妈妈肚肚,洗翻~”
沈枝好笑地接过话茬,“你不也被踹了好多次。”
当时时毓时娪已经八个月了,闹得特别凶,商鹤只是想贴着肚皮哄,就被调皮的时娪踹了好几脚。
每次哄,每次被踹。
“是被踹了好多次,还次次踹脸。”商鹤也听笑了,“要不是小姑娘力道轻,恐怕我这张帅脸都变形了。”
话锋一转,沈枝疑惑着问,“所以你是怎么把精力旺盛的时毓时娪哄睡的?”
商鹤揽住沈枝的肩膀,解释,“小孩子精力再旺盛,也是有限的。”
“只要陪两只团子狠狠闹一番,挠挠他们的痒痒,让他们笑个够。趁两崽休息,顺抚他们的后背。”
“小孩子最喜欢顺背了,把他们顺舒服了,再放轻声音哄一哄,瞌睡自然就来了。”
沈枝焕然大悟,重重点头,“懂了,下次他们闹腾我也这样哄。”
突然的‘返乡’,让两崽士气高涨,穿着纸尿裤在沙滩上奔跑。
时馨也被传染,甩开姚淑怡的手,屁颠屁颠地追了上去。
队伍夫妻成双,欧阳枫和林湘不想吃狗粮,便主动请缨照顾三只好动的崽子,相约着追了上去。
欧阳笑则左瞧瞧,右瞧瞧,抬臂搭在欧阳询肩上,“二哥,好像就只有你没伴儿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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