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周文忠两手各握着1根大金条,上面还刻着“乾元元年”。纯金金条互撞之后传出特有的沉闷声音,假黄金发出的才是清脆的叮叮声。
“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声音,就是黄金碰撞后发出的响声。如果还有比它更好听的声音,那肯定是铑金发出来的。”
“真特么瓷实!不枉我找了你们这么多天。”
感慨之后,周文忠开始检查这批金饰品。除了6根大金条,剩下的金饼表面坑坑洼洼占满了泥土,另一个角度来看,可见当时战况吃紧,根本没有机会更规则的熔炼这些东西。
周文忠嘴上叼着烟,坐在土坑边开始往空间中扔金铤、金项链、金手镯、金饼、金片、金条…
平鲁公社屯军沟这个地方,在过去是平定安史之乱的交战场所。从这批金子上刻着的年号来分析,这是大太子李亨的军费。可惜魏国公在这里苦战三天还是不幸逝世。
“呼…”
周文忠掏出火柴,把坑里装着这批金子的唐朝描金腐朽木箱点燃。再次检查一下崖壁洞中的个人物品,看着木箱已经燃烧殆尽,把之前挖出来的沙土填埋回去。全部整理完毕后拄着木棍,一瘸一拐的往大路上走去。
35分钟后,周文忠毫无意外的被大路上的民兵哨卡给拦了下来。
“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外面的情况和村里都一样。”
周文忠看着临时搭建起来的岗亭,还有用削尖木棍做成的阻马桩。如果不是眼前的民兵队伍身上背着步枪,这种场景就像是发生在晚清时代的一幕,看来他们是把自己当成想逃出村的社员了。
“这是我的介绍信,同志你们检查检查。”周文忠伸手进怀,从空间里掏出介绍信递了过去。
民兵刚才从周文忠的口音里,其实就已经听出来不是本地人。接过介绍信随便翻看下就递了回来。
“找到你的同学了吗?他是哪个知青点的同志?瞅你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是被抢了吗?”
周文忠收回介绍信解释道:“没被抢,我穿成这样是因为我们家条件不行。你们这里民风淳朴全是好人,在咱们无产阶级的领导下,根本不可能有盗抢案发生。再者说你们不辞辛劳的,日夜在这里站岗执勤保卫国家,瞎子他也不敢来这里抢啊!”
“嗯!”
刚才检查的信件的民兵,此刻觉得腰杆子更挺拔了。能被京城人士这样夸奖显然是很是受用,刚准备开口说话,肩膀就被旁边队员拍了一下。
另一名民兵打量着周文忠身上的乞丐装,像是才注意到脚部受伤。赶紧张开双臂扶着周文忠坐在一旁的凳子上。
周文忠感受着他的两只手在自己身上乱摸,脸上带着受宠若惊的表情坐了下来。接过其他人递来的一杯水。
“吨吨吨…哈…”
“谢谢了哈同志,真是军民团结如一人。”
“不客气,为人民服务。”
刚才搜完身的民兵扭过头,对着其他队员们略微摇摇脑袋。
“同志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呢。”
“啊?什么问题?”
“你找到同学了吗?他是哪个公社的?”
周文忠一拍大腿说道:“嗐!这事儿弄岔了。我要去的地方是祁县鲁村公社,也就是祁鲁公社,压根就不是咱们平鲁公社这里。我到了咱们这个地方才意识到地址错误。本身下了火车后我就分不着东南西北,这段日子我也是越走越迷糊,后来找人到处打听之下,我才走上了咱们这条大路。”
“你的脚是怎么回事儿?”
周文忠提起裤腿露出肿大的青紫色脚踝,看的其他人一阵呲牙咧嘴。
“咱们这儿也没什么蛇呀,再说这个日子口蛇还没睡醒呢吧?你不会是在山里踩着过冬的毒蛇了吧?”
周文忠摇头叹气解释道:“别提了,遇见山狸子了。”
看其他人都不怎么明白,周文忠又补充解释道:“山狸子就是铁狸子,野狸子知道吧?”
“知道知道,你这是被它咬了?”
“不是。它追我的时候我自己掉下山了,这是我自己摔的。”
“咳咳咳…”全体兵民都在憋着笑,只觉得面前这人没出息。山狸子肉固肾益精是不可多得的补品,而且味道还不错。眼前这人竟然被一锅肉给吓跑了。
“你的介绍信怎么会是民族协会开的?”
“我没工作所以就没单位,我是入了教门的。介绍信只能由民族协会开具。”
一位年龄颇大似乎是队长的人物,站出来问道:“行了行了,你们几个都别问了。同志你现在这是准备回京去?”
“那肯定的啊,我身上又没粮食吃。回京之后还得先瞧瞧病。”
“嗯,你在这坐着歇会儿吧。再过一会有公社的驴车路过,到时候让他拉着你去县城。”
“这合适吗?我可不能占公家便宜。”
“没事儿,反正都是顺路,你就安心等着吧。”
“好嘞,谢谢你啊同志。”
“为人民服务。”
周文忠又接过递来的一杯水,双手捧着茶缸坐等驴车到来。心神感受着空间里的这批金子,里面只有5件金饰品上面刻的有文字。
这批金子总重将近70斤,而且含金量全都是95%以上的纯度。等到70年代末、80年代初期迎来万元户的年代时,这批金子在1984年的时候就,相当于185个万元户。
有了钱以后的周文忠,和煦的笑容就像是印在脸上。言行举止间不经意也有所改变,看人时总喜欢盯着别人身上的优点。
从这一刻开始,周文忠的神态恐怕也只有当初“水陆法会”上的唐三藏才能与之比拟。心态和气质都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人生就像是一场攀岩,在底层的时候总仰望高处。当达到巅峰时,眼前的一切都明朗起来。
周文忠觉得身边周围处处都充满阳光,眼见之人皆是好人。同时又觉得心中有些失落,钱自己已经有了,但是失去了奋斗的过程。
人有三乐,知足常乐、自得其乐、助人为乐。周文忠已经升华到更高一级的快乐,就是实现自我价值的快乐,那么首先就要明确自己人生的意义是什么?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追求是什么?
从这一刻开始周文忠又迷惘起来,他觉得自己很渺小,难道只有通过钱这种东西,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1个半小时后,周文忠终于想通了困扰自己的原因,那就是因为自己以后的“快乐”成本提高了。以前自己能得到几十块钱就很开心,现在自己哪怕是把百货大楼全都搬空,也找不到快乐感。
从科学角度出发,解释周文忠的这种心态就是两个字:“犯贱!”
“后生下车吧。”
“唉唉。”
周文忠被50多岁的老人搀扶着走下驴车,接过递来的木棍支撑在腋下。从怀里掏出盒红大刀烟递了过去。
“谢谢您了老同志。”
“拿回去!本身就是个顺路的差事,让别人看见的话,我丢的是整个公社的脸。”
“唉。”
老者指着一条大路说道:“你从这个方向一直走15里地就能到火车站。我得往北边走。再见了啊后生。”
“唉唉。”
老者扶着板车弯下腰,伸手在驴肚子上来回捋了几下。这头大黑驴舒服的哼哧一阵,老者欠欠屁股坐在驴车上依着干草垛,手中的小鞭子在空中甩了几圈。
“啪!”
驴车“吱扭吱扭”的动了起来,老者头也没回的摆摆手,过了一会儿觉得腰部有些硌得慌。低头一瞅是2包红大刀烟,心里明白是之前那位年轻人留下的。回头再看时已经寻不到人影,咧嘴露出大黄牙嘿嘿一笑,把香烟收在棉袄内兜里。
另一边的朔县火车站内,没有人因为周文忠身上穿的衣服破,就满脸嫌弃的躲着走。铁路工作人员反而纷纷热情的走过来搀扶。
“同志你要去哪儿啊?”
“同志您好,这是我的介绍信,我要买张回京的火车票。”
“行,你先坐下歇着。我帮着你去买票。”
“谢谢您了同志。这是我火车票钱和介绍信。”
“不用介绍信,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跟她说明一下情况就行。”
“唉。”
30多岁的女同志借过钱,向着买票处走去,不大会儿就把那张大黑拾又拿了回来。
“同志你这事儿可真不凑巧,这两天都没有去京城的火车路过咱们这里,调度员说大大后天才有进京的火车从这里走。你看这事儿咋办?”
“那我就先去车站旁边的招待所住几天吧,麻烦您了。”
“为人民服务,你等会儿啊。”
女工作人员踮起脚昂着头,找了一圈后喊道:“老郑!你去把咱们科里拉东西的三轮车骑过来,带着这位同志去门口招待所开个屋子住几天。”
“知道了!”
看周文忠想站起身表示感谢,女工作人员双手放在周文忠两侧肩头按了下来。
“你就放心坐着,一会儿我们同事会把你送到招待所。你记清楚火车来的日子,大大后天来买火车票。”
“唉唉。”
女工作人员点点头转身离开,5分钟后周文忠杵着木棍,往老郑的三轮车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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