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何涛按朱仝所说,追到梁山泊边上,打眼望去,入眼的除了宽阔的水面,就是茂盛的芦苇,哪有晁盖他们的人影。
何涛心中一凉,担心追错了方向, 不由暗自祈祷,希望另一路人马能抓住贼人。就在此时,一旁同行的虞候指着前方芦苇荡,说道,“快看那里!”
却见是一只大船从芦苇丛中冒出个头,何涛立时就怀疑, 这是接应晁盖等人的船只,说不得那几人就在船上。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何涛便命人高声呼喊, 令那船靠岸接受检查,不想那船上的水手听了,竟真往岸边而来。
何涛见状大喜,忙吩咐手下小心戒备,待船只方一靠边,谁想不等何涛等人有所动作,那船舱里忽然冲出几十健卒,个个张弓以待。
“这…”何涛一行被突如其来的便故惊住,都僵立在原地,正不知所措间,船舷处出现名三十许大汉,那大汉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官差,为何无故生事?”
“这位朋友请了, 小人是济州三都缉捕使臣何涛,这二位是大名府的虞候, 我等非是无故生事,而是在追赶劫掠生辰纲的贼人, 见到…”
何涛话都未说完,那大汉就嗤笑着打断他,“别说我等未曾见过你口中的贼人,便是见过,也不会交给你们这些人,弟兄们说是不是?”
“对。”
“不错。”
“阮头领说得好!”
船上叫好之声此起彼伏,这阮姓大汉自是阮小二无疑,他得到传讯,得知大军即将班师,便先一步带人去岸上打点。
哪知行至途中,却听到岸上有官差让他靠岸检查,阮小二顿时心血来潮,前来查看情况,毕竟自他上山以来,还不曾见过,有官差敢来梁山泊左近。
此刻听了那些人的解释,阮小二怎会放在心上?要知道他未落草前,在石碣村打渔时,可没少受那些贪官污吏的欺压。因此, 现下一见这些人, 他就心生不喜,打算耍消一番再走。
“你等今番冲撞了大爷,若不给个教训,岂不是让天下人小觑我梁山好汉?”阮小二冷笑一声,说着又喝道,
“把兵器和马留下,看大爷心情不错的份上,趁早与我滚蛋,要是日后还敢来此,小心你们的狗头。”
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何涛倒也识时务,当即不情愿的下令几十名官差照办,本来事情也就这样过了。
哪想梁中书派来的一个虞候,因久在大名府的缘故,没有听过梁山泊的威名,只以为是地方豪强,便顺口嘟囔了句,“忒地时,一帮贼厮鸟,也太欺负人了。”
阮小二站在下风处,将这话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想到,“我本好心放你等一马,竟还不领情,敢骂我是贼?”当下,他便下令放下船板,指着领头的何涛与两个虞候,说道,
“既不领情,那便留下些东西再走,来人,与我将他们三人耳朵割下,扔水里喂鱼!”
何涛在身边的虞候开口时,就暗叫“坏了!”,哪想怕什么来什么,随即他便不停告饶,可阮小二哪里肯听,依旧让人将三人耳朵割下,又收缴了他们的武器,随后才开船扬长而去。
所以等朱仝汇合雷横,寻到何涛一行时,就看到他们凄凄惶惶,打头的三人还都少了耳朵,两人大惊,忙询问原因,何涛几人恨恨的说了。
朱仝二人心里暗笑,面上假意安抚了几句,又告诉何涛,没追到晁盖踪影。何涛听到这话,一想到此番不止竹篮打水一场空,走脱了晁盖不说,还赔上了一对耳朵,就忍不住火冒三丈,开始怀疑宋江等人暗中通贼。
回到郓城县衙,何涛一面请知县时文彬,给附近州县下晁盖他们的海捕文书,一面就将心头的怀疑说了,可那时文彬和宋江交情不错,又是读书人出身,根本不在乎何涛这个贼配军的意见,只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
何涛无可奈何的回了济州,见到府尹后,为了逃脱自个抓贼不利的责任,他自是胡言乱语一番,说晁盖一伙被梁山泊私藏,还添油加醋说什么,劫持生辰纲一事,或许梁山泊贼人也曾参与云云。
那府尹往日也曾听过梁山泊之事,但他始终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对盘踞在眼皮底下的强人,来了个眼不见心不烦。毕竟若是报上去,让朝廷知道他治下出了歹人,还怎么升官发财?
谁知如今闹出这般事,济州府尹只得硬着头皮,给蔡京送了份厚礼,又依样画葫芦,将劫持生辰纲一事,推到了梁山一伙头上,从而导致了官军一打梁山泊之事,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穆栩不知阮小二遇到的插曲,自然也就不知道,自家让吴用算计的事。他回了梁山泊后,刚安置好新来的一万多人口,准备回后院去见下李师师二女,顺便将扈三娘介绍给她们认识,就见时迁领着一个矮子进来。
那矮子生的高不过五尺,面目狰狞,脸上皮肤皱皱巴巴,穆栩一见之下,登时想起一人,果然那人在时迁引荐后,便给穆栩跪下,口中哀求道,
“还请寨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兄弟,武大这厢给您磕头了!”
穆栩让时迁扶起武大郎,请其坐下,这才道,“既是二郎兄长,便是自家人,有话直说无妨,可是二郎出了甚事?”
武大郎一边抹着泪,一边将事情娓娓道来。
话说武松虽因结识穆栩之故,早回乡了近一年时间,却依旧如原著一般,于景阳冈打死了猛虎,又在阳谷县做了都头。
随后兄弟二人重逢,日子过得倒也自在,如此过了两月有余,一日武松忽的提出,要搬去县衙居住,武大郎不明其故,只当是因他娶了浑家,兄弟在家有些不自在,便也没当回事。
直至又过了一阵,武松要出门公干,临行前特意叮嘱武大,让其每日晚出早归,在家紧守门户,有事等他回来再说。
武大不疑有他,以为是兄弟怕他受人欺负,便依言而行。接着他就在那郓哥的撺掇下,抓了西门庆与潘金莲的奸,还被那西门庆一脚踹到胸口,以至卧病在床。
本来按照事情的发展,跟着就该是潘金莲毒杀武大郎一事了,可由于穆栩提早知道这节,早就安排了探子关注着此事,所以便顺理成章的救下了武大郎性命,又带着其藏在了乡下,躲过了西门庆的迫害。
等到武松归来,探子带着武大去见了武松,将事情一说,武松当即大怒,但他此时尚对官府抱有希望,便找人写了状纸,将西门庆、潘金莲,与那王婆一起告到了衙门。
可现实却给了武松狠狠一巴掌,那阳谷知县虽抬举过武松,但私下与那西门庆早有勾连,如何肯受这件案子,便以此案证据不足为由,当堂将案件驳回,拒不受理。
武松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此番差点被害的人,又是嫡亲的兄长,他怎肯轻易善罢甘休!当下就私设了公堂,从王婆几人口中逼问出了真相,待几人签字画押后,将那潘金莲一刀枭首,又去斗杀了西门庆,然后便去衙门投案自首。
知县遇到这等大案,不敢自专,就将案子送到了统管阳谷县的东平府。说来也是武松运气,那东平府尹陈文昭为人不错,哀怜武松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遂将案卷改了几笔,将武松主动杀人一事,记作不得已为之,最后判了他脊杖四十,流配两千里外的孟州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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