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淡!”张清扬老脸一红,“我一个大男人去你们美人院?你那里不是禁止男士进入吗?”
“咱都是自己人怕什么?您看您……有点老了……”李钰彤认真地说道。
“真……真的?”张清扬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确实粗糙了很多。
“嗯……”李钰彤心中暗笑,“我们那有进口的火山泥,效果非常好!我再给你做一个spa,再来一个保健……”
“再说吧……”张清扬还真有些心动,美不美容无所谓,他活了这么大,还真想去体验一把spa。
“嗯,哪天我等您,亲自给您做!”李钰彤美滋滋地说道,她心中另有主意,如果把张書記去美容院的消息传给西北的那些贵妇,那不成了活广告?
张清扬哪里知道她的歪心思,以为她真的关心自己,心中有些感动,说道:“家里也不用你经常照顾,你平时做做饭,有空就去公司看看。”
“没事的,有专人管理,我坐着收钱就行了!”李钰彤自豪地说道。
“哼,瞧你那样……好像个爆发户!”
“嘿嘿……”李钰彤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现在真没什么钱了,除了还有些私房钱,剩下的都投进去了,要是……要是赔了,我的家底就没了……”
“没钱了?可是我看你的架子可是端得很足啊!”张清扬挖苦道。
“张書記,要不等田書記走了,我晚上再给你来个按摩?”
“呃……”张清扬的心脏不争气地跳了两下,板着脸说:“再说吧!”
门外有人敲门,李钰彤马上去开门,正是田小英書記到了。张清扬起身相迎,田小英一阵不好意思,连说打扰了。李钰彤先领着田書記去洗了手,然后就开饭了。
田小英望着一桌子菜,笑道:“张書記,您家有一个好保姆,比我一个女人都强啊!我的家……都没有家的样子了!”
张清扬知道她的先生在京城工作,她一个人在西北十分不容易,便说道:“再过几年,等西北安稳了,还是想办法回京吧,怎这么分居也不是个事。”
“哎,都这个岁数了,还能干几年?等退休就好了!”
“田書記,您可一点也不老,就像四十多岁似的。”李钰彤在一旁拍马屁,抽出一张卡塞进她的口袋:“您别误会,我开了家美容院小店,您平时有空可以去做做护理,我看您皮肤很好,就是稍微缺少水份。这张卡可不是免费的哦,只是打个折而已!”
“呵呵……那可谢谢小李了!”女人都在乎容貌,田書記也不能免俗。
张清扬指着李钰彤:“你可真会做生意!”
大家都笑,李钰彤知道他们有正经事要谈,便回了自己房间。田書記想要谈工作,张清扬没有让,免得她吃不好饭。
吃好之后,田小英擦着嘴说:“好久没吃到这么香的家常饭了!”
“情况怎么样?”张清扬问道。
“算是摸到门路了!”田小英笑道:我在沙园的另外几个县都发现了定居兴牧工程的问题,资料和证据都掌握了,有证据表明这些都和巴干多吉的秘书有关,另外……巡视组发现了一起命案,证据指向了巴干多吉,前两天巴干多吉送走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是命案的关键证人!
这些天他没闲着,他的动作就在我们的掌握当中,一些过去没发现的事也浮出水面了!我回来就是向您请示的!
“不用请示,您想怎么办我都支持!”
“我的想法是先把那几个县的干部抓起来,然后再深入调查,争取……”
张清扬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了。
猛兽在狩猎时会蛰伏很久,在等到机会的一瞬间扑出去。张清扬就像一只躲在西北草丛中的猛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田小英回到沙园之后,几乎在一夜之间双规了十几位沙园的县级干部,其中包括巴干多吉的秘书以及财政局的局长。巴干多吉完全闷了,他有心反对,但没有这个权利。
田小英动作迅速,直接把这些人押回了哈木,而她则在哈木继续盯着巴干多吉,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巴干多吉被双规只是个时间问题了。连秘书都被带走了,巴干多吉这次真的挺不住了。他找到了田小英,但是田小英只告诉他秘书牵扯到一些案件,带走他只是为了协助调查。至于其它的为了案件保密,恕不奉告。
巴干多吉无奈,只能打电话向吾艾肖贝求助。对于省纪委主办的案件,吾艾肖贝也不能横加干涉,只是以了解案情为名给田小英打了一个电话。田小英对省长也没有多谈,只是告诉他现在有证据表明,当年沙园在实施“定居兴牧”项目时存在重大违法乱纪行为,巴干多吉有很大的嫌疑,现在对他已经监视居住了。
吾艾肖贝明白这是客气的说法,其实巴干多吉已经是她的盘中菜了。至于为什么还没有立即对他采取行动,首先给自己一个面子,另外也是猫捉老鼠的游戏,拖得时间越久越能产生轰动性的效应。
在这种情况下,巴干多吉的任何举动都有可能给专案组提供线索,田小英只是在慢慢等着。沙园官场的地震很快传遍了全省,各地区的干部都暗暗捏了一把汗,当初在“定居兴牧”项目的实施过程当中,有不少人都动了私心……
司马阿木也有些坐不住了,他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现在张清扬要拿这个项目开刀,令他十分的意外。
司马阿木原以为张清扬盯着巴干多吉是因为发现了其它线索,所以他才暗中给巴干多吉使坏,上次来时没让他见省长。可是现在回想起来,这等于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如果真把巴干多吉抓了,他一但乱说……
司马阿木感受到了压力,只好来找吾艾肖贝。司马阿木到时,吾艾肖贝刚好给田小英打完电话,一脸的沉重。
“来了?”吾艾肖贝抬头打招呼。
“您知道了?”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最近司马阿木对吾艾肖贝十分客气。
“嗯,刚给田書記打了个电话。”吾艾肖贝点点头。
“怎么样?”
吾艾肖贝摇头,苦笑道:“不妙!”
“那怎么办?”司马阿木皱眉问道。
“看起来他们想把定居兴牧工程整个给挖出来!”
“不会吧?”
“当然,他们的主要目标还是巴干多吉!”
司马阿木点点头,随后又说道:“他主要目标是沙园,但是定居兴牧工程可是辐射全省牧区,如果案情扩散……”
“这正是我担心的地方!”
“那巴干多吉怎么办?”
吾艾肖贝搓着脸颊说:“我现在顾不上他了,一切只能看他自己了!如果最后有证据表明他有问题……谁也不能帮他!”
“他到底有多大的问题?我是指经济上的……”司马阿木试探道。
吾艾肖贝摇头道:“我不知道啊!我过去只当他作风强硬得罪了一些人,还真没想到他在经济上有问题,可是现在来看……他应该是拿了不该拿的钱!”
司马阿木说:“听说还有命案……”
吾艾肖贝看了他一眼,说:“你了解的情况还真不少……”
司马阿木老脸一红,赶紧说道:“我也是听说……”
“哎,不管他有多大的罪,现在是完了!”
“既然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那省纪委怎么不拿他?是不是证据还是不全?”司马阿木异想天开道。
“哼,怎么可能?田書記把他手下的心腹都抓起来了,这就表明已经掌握了实质性的东西,至于为什么不抓他……我想是为了扩大影响,另外也是想让他们自己人乱咬!”
“够黑的啊!”司马阿木叹息道。
“大意了,是我大意了……”
“那定居兴牧项目的事……”司马阿木紧张地问道。
吾艾肖贝看了眼时间,说道:“我去和张書記谈谈吧……”
“谈什么?”
吾艾肖贝没理他的话,拿起电话打给张清扬。
十分钟之后,吾艾肖贝坐进了张清扬的办公室。张清扬亲自给他泡了一杯茶,微笑道:“今年的新茶,朋友给我邮过来的,你偿偿。”
“谢谢张書記。”吾艾肖贝看了眼杯中碧绿的龙井,捧起来偿了一口,点头道:“确实是好茶,香啊!”
张清扬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道:“省长过来有事吧?”
“我想和您谈谈沙园的事,听说省纪委在那边抓了不少人?”
“嗯,我也听说了。”张清扬点点头,“谁能想到啊,一贪就是窝贪,现在巴干多吉也有很大的嫌疑啊!”
“是啊,真是没想到!”吾艾肖贝叹息道:“张書記,您怎么看这个案子?”
“现在田書記还没有回来,等她回来……我看大家开会研究一下吧,这个案子可是不小!”
“嗯,那对于巴干多吉……”
张清扬满脸的为难,说道:“其实田書記已经发现了一些证据,但是他必竟是老干部了,也是你重点培养多年的部下,这个……不好处理。”
“已经有证据了?”
“除了贪污,还有命案呢!”张清扬沉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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