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小屋里的响动,让我和葛悦收获了额外的“惊喜”。
本来想着,来到白晓晓的故居,是为了调查白晓晓和陈景天的过去,以及,她孩子亲生父亲的身份。
结果意外的,从村民的口中得知,白晓晓隔三差五就会回到这里,而这屋内,还藏着一个人。
我和葛悦想尽办法撬门,动作声音略有嘈杂。
本以为,这般明目张胆的私闯民宅,会惹得屋内那个人大吼大叫。未想到的是,从撬门到成功,里面只有连续不断的,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并没有呼喊求救的声音。
门开的一刻,屋子里黑乎乎泛着潮气,味道略有难闻,散着闷臭。
我和葛悦寻找屋子里的开关,我大面积的在墙壁上摸索,“啪嗒”一声,微弱的光线打亮了狭窄的小屋。
房子不大,里面的生活摆设齐全,甚至,还有一台液晶电视。
铁床边的货架上,摆着吃过的面包袋子,以及空的矿泉水瓶。里侧挡帘的隔间,是洗手间。
葛悦碰了碰我的手臂,指向右侧墙壁角落。
一个长发及腰,头发又油又脏,身穿灰色棉麻衣的女人,蜷缩在角落里。女人的脚踝上缠着粗重的铁链,铁链的长度,仅仅只能在房门以里的距离行动。
那一头糟乱的长发,遮挡了对方的容颜,想着刚刚我和葛悦撬门时,对方毫无声响的举动,或许,这女人是有什么精神疾病。
葛悦小心道,“白晓晓囚禁一个女人在这里,是为了什么?这女人是谁啊?白晓晓的母亲?可你不是说,白晓晓是孤儿么?”
葛悦一头雾水,她的手里握着敲门用的铁棍,试探的朝着女人靠近。
葛悦持着铁棍,打了打地面,大声道,“喂!你是谁?不会是哑巴吧?要是会说话,就给个声音。”
对方一动不动的缩在角落里,把自己抱得更紧了。
我朝前走去,平和开口,“你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对吗?如果你想离开这里,我们可以带你走。”
缓着,对方慢慢的抬起头,可打结的长发,遮住了整张脸。
隐约间,我能顺着长发缝隙,看到若隐若现的明亮双眼。
我顺势打量对方的全身,赤裸的双脚看上去极大,雪白的肌肤,宽厚的指甲。
我忽然觉得,对方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我再次开口,“你是男人,对吗?”
这时,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挪了挪脚步,做出准备起身的动作。
葛悦不可思议道,“我去……他……不是女的?是男的?男的留这么长的头发?”
我几乎确定了内心的想法,当角落里的男人一点点站起身时,他细高的身影,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冲他开口道,“你想离开这里吗?”
男人微微点了点头,长发缝隙里的眸光,坚定着。
只是,他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他是故意不说话,还是无法发出声音。
我和葛悦想办法,试图弄开他脚上的铁链,最后搞来搞去,只能对外求助,搬救兵。
我们给裴俊生打了电话,让他即刻前来白晓晓的故居,带上电锯一类,能打开铁链脚铐的工具。
等待的时间漫长且难熬,我和葛悦提心吊胆,但好在,男人一声不吭,只是略显胆怯的缩在角落里,继续当缩头乌龟。
葛悦想看看对方的模样,但想到对方若是精神患者,被反扑或是蓄意攻击,她便放弃了。
一个多小时后,裴俊生赶到这里。
我们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开铁链脚铐。
葛悦伸手戳了两下男人的身子,警告道,“我告诉你啊,我们是救你出去的,你可别半路发疯伤害我们,听到没有?”
男人低垂着头不说话,但明显的一点是,他的目光望向明媚的家门外,目不转睛。
我壮着胆子,伸手拉扯男人的衣袖,“跟我们走吧。”
安全起见,葛悦还是用麻绳,把男人捆了几圈,随后安顿在后车座。
驾车回程的路上,葛悦频频回头,观察长发男人。
葛悦怀疑道,“你说他……不会是白晓晓的父亲或是养父吧?就像电视上演的那种狗血情节,养父侵犯了白晓晓,白晓晓为了报复,设计陷害养父,让养父生不如死?”葛悦眸光一闪,“所以!筱筱的亲生父亲,是白晓晓的养父!”
听到这个令人作呕的猜想,我当即否决,“不可能,他明明就是很年轻的样子,你刚刚没看到他的脚吗?”
葛悦回头,扒拉着座椅,使劲去看男人的脚。
葛悦愁眉道,“那他到底是谁啊?白晓晓的弟弟?那这弟弟……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能让白晓晓把他囚禁在这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很明显,他的精神是有问题的,问他什么都不说,但好像又什么都明白。”
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要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以后,才能知晓。
整个行车途中,后车座上的长发男人,都极为安静。只是,他身上的臭味比较严重,熏的车子里臭烘烘,让我和葛悦一阵阵的犯呕。
出于性别上的考虑,我们把长发男人带去了裴俊生的家中,裴俊生是男性,方便给长发男人洗澡换衣服。
裴俊生住在旧市嘈杂的廉租房里,楼房虽破破烂烂,卫生不堪,但屋子里却干净明亮,摆设整齐。
屋子逼仄,裴俊生推了推眼镜,招呼道,“海棠、葛悦,你们俩先休息,我带他去清洗一下,换身衣服。”
裴俊生给长发男人清洗的过程中,浴室里时不时传来裴俊生反胃的干呕声,听得我和葛悦阵阵不适。
整个洗澡过程,持续了两个小时,也不知那长发男人到底有多久没洗过澡。
浴室里的裴俊生唉声叹气,隔门呼喊,“他的头发根本就洗不干净,要不干脆剪掉吧?可以吗?”
我和葛悦相互对视一眼,我转头冲浴室喊道,“剪掉吧!如果他没拒绝你,你就直接减掉吧,否则长了虫子就难处理了。”
裴俊生继续吭哧吭哧的在浴室里伺候长发男人,半个小时后,里面传出吹风筒的声响。
清洗工作全部完毕,裴俊生满头大汗的推开浴室门,一股雾气汹涌而出。
裴俊生的眼镜片上,蒙着白花花的一片,精疲力尽道,“差点把下水道堵住,他到底是谁家孩子啊?”
我和葛悦同时一愣,“孩子?”
裴俊生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浴室角落里已经换好衣服的男人,继而冲我和葛悦说道,“对啊,他分明就是个男孩子。也就十九岁?二十岁?撑死二十一!”
我快速走到浴室门口,裴俊生为我让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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